妈便笑着没说什么。
许氏又进了屋去,拿了十两银子,一半给了江月,让她自己看着买些成亲时能用到的东西。另五两给了联玉,让他作传信之用。
为了她成亲,纵然说好一切从简,但光是定喜宴上的厨子、食材和红烛、喜帖、喜服等各色东西已经花出去了近三十两。
江月把银锭子揣进荷包里,说自己省得,其实并不准备花用。
而后两人便一道出了老宅。
联玉腿脚还未完全恢复,行动比常人慢些。
江月便陪着他一道慢慢走。
两人的容貌俱是百里挑一的出色,自然很是引人注目。
路上遇到热情的同村村民,少不得上来攀谈几句——
“这你就是二老爷从前聘亲的小武师啊?生的这般好样貌!”
“前头听二夫人说,二姑娘要配给一个带伤的武师,我心里还惋惜来着,如今看着可真是登对啊!”
江月其实不大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大多时候都是微笑颔首。
好在联玉很有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一一礼貌应对,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应付完热情过头的同村人,两人总算坐上了去往城里的牛车。
庄户人俭省,进城大多是靠两条腿。加上天气也确实冷了,因此牛车上便只有他们二人。
加上赶牛车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四里八乡出了名的耳背。
江月便直接道:“我大伯父一般午后才在家,眼下时辰还早,所以我们先分头行动,你去给你朋友传信,我则去巡视一下祖产。正午我们找个地方碰头,一道去送喜帖。”
她可太迫不及待去看看那祖传小饭馆了,毕竟这也是家中眼下能唯一能成为营生的东西了!
第二十章
卸下伪装的联玉也不多言,‘嗯’了一声后,只道:“你自己小心些。”
江月说自己省得。毕竟许氏和房妈妈虽然放她和联玉出来了,却还是像担心小孩似的,拉着她说了好些年关将近,拍花子假装成乞丐拐卖心善的妇女和小孩的事儿。
后头二人进了城,便在城门口分开。
江月开始和人打听江老太爷留下的那间小饭馆——家里虽然有地契和房契,写明了在哪条街巷上。但许氏等人和原身却都没去过,也没听过那条街,便只好跟城中百姓打听。
一连问了好几人,他们却也都没听说过那地方。
后头联玉都传完信回到城门口附近了,看到江月居然还在附近,正盯着角落的一个老乞丐思索什么,便问她怎么了?
“回来的这么快,此处驿站送信这么便捷的吗?”江月道:“也没什么,只是一连问了好些人都无果,本是想找乞丐问问的。只不过又有些担心他们会为了银钱故意诓骗我去往不认识的地方,你来了便好了。”
联玉虽然身上带伤,但旁人并不知晓,他肃着脸的时候,也有些难以言明的威严。
有他陪着,自然也不担心乞丐使诈了。
果然,在给出几文钱之后,江月顺利地问清了祖产的位置。
原来那铺子所在的夕水巷,二十年前就改了名,改叫梨花巷了。
据说是当年刚上任的知县途径那处,见一树梨花开的正好,便吟诗一首,呈送到御前,得了当今的夸赞。
一时间传为佳话,那夕水巷便就此改名了。
江月前头问的一些人年纪都不大,便都不知道其中渊源。
知道那巷子现在的名字,后头再打听起来就简单多了。
二人又走了两三刻钟,总算是到了梨花巷附近,已经隐隐能看到那棵巨大粗壮的梨花树了。
江月不自觉地就走快了两步,而后才想起联玉腿脚不方便,似乎是有些累到了,行走的速度比出村的时候更慢了一些。
“抱歉,早知道不让你和我一起了,该让你找地方歇歇的。”江月歉然地站住了脚。
联玉却说无碍,“是我自己想来的。”
说着话,二人就看到了一个十分古朴的、立在街巷口的大型竖招,上头写着祖传老店。
“应就是这附近了。”江月说着,提步过去。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那个带‘祖传老店’的招牌的店,走近之后能看到的却是‘姜记’。
同音不同字,这间店铺自然不是江家的祖产。
还好梨花巷也不大,江月便让联玉先在梨花树下等待,她自己则再找找。
结果却是她转了一圈,各种‘记’都看完了一圈,都没看到自家的铺子。
“地契屋契不会出错,难不成是那乞丐当真胡乱给我指路了?”一边自言自语,江月一边回到了梨花树前。
却看联玉此时正和一个卖绢花花的老婆婆说着话。
见到江月过来,老婆婆还笑着夸赞道:“这就是小公子的未婚妻吧?你俩真是登对。”
而后便捧着一篓子绢花离开了。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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