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阙见桑亚过来帮忙,老老实实低下了头,一小滴酒液顺着发梢淌过他俊美的脸颊,从下巴滑落,最后悄然没入了锁骨。半透明的衬衫紧紧贴着胸膛,桑亚甚至能看清雄虫身上的肌肉线条,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游阙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动了,低声提醒道:“帮我擦一擦脸。”
他说话的时候,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上面覆着一层晶莹的酒色,湿漉漉的性感。
“……”
桑亚只是没想到游阙的身材居然这么好。他抬手拂掉游阙睫毛上的酒液,指尖顺着对方侧脸缓缓下滑,状似不经意勾掉了下巴处的酒珠,语带可惜:
“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擦的。”
游阙闻言身形一顿,下意识抬眼看向桑亚,却恰好瞥见对方低头抿了一下指尖,殷红的唇瓣浸着水光,无声蛊惑人心。
游阙见状顿了顿:“手上有伤,别碰酒。”
他语罢将桑亚递到唇边的手拉了下来,似乎是想制止这种动作,但不知道为什么,握住对方的手又一直没有松开。
桑亚眼眸一暗:“刚才为什么要帮我挡酒?”
游阙不语,因为他也不知道。
桑亚见状轻微挣扎一瞬,把手抽了出来。他用毛巾把游阙脸上的酒渍一点一点擦拭干净,细致得好像在保养什么艺术品,笑着道:“阁下,未婚雌虫的手可不是随便握的,您太失礼了。”
游阙因为他擦拭的动作微微低头,睫毛在眼下打落了一片阴影:“抱歉,我的手一直不太听话。”
“看出来了。”
桑亚把毛巾丢到一旁,见游阙衣服上有一片浅色的酒渍,总觉得有些碍眼:“我去楼上给你找件替换的衣服,免得感冒。”
最近阴雨连绵,气温降了又降,酒吧里虽然暖和,但等会儿出门一吹冷风就不好说了。
桑亚语罢直接离开吧台上楼了,殊不知在他走后没多久,那只闹事的雄虫就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捂着火烧火燎的胃部跌跌撞撞跑向了厕所。
游阙见状却丝毫不意外,他走到后面的操控室关掉洗手间门口的监控,又从吧台里拿了一个细长的空酒瓶,用毛巾包了一圈,这才趁着四周不注意悄悄跟了进去。
因为雄虫稀少的缘故,酒吧的雄虫洗手间一向空荡,游阙进去的时候里面刚好没有别的虫,只有刚才那只雄虫趴在水池边吐得撕心裂肺:“呕——!”
游阙的酒显然没那么容易消化,雌虫喝了尚且要醉上半天,更何况一只娇生惯养的雄虫,他一边吐一边骂骂咧咧:“该……该死……早知道就不喝那杯酒了……”
游阙闻言轻笑一声,心想那可晚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拿着酒瓶悄无声息走到那只雄虫身后,动作干脆利落,直接照着对方后脑抡了一下:
“砰——!”
一声闷响过后,那只雄虫直接晕了过去,身形软面条般滑倒在地,看起来半死不活。
游阙见状又踢了他一脚,确定不会醒过来,这才把手里的酒瓶子扔到垃圾桶。对方毕竟是雄虫,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不好收场,他现在喝得醉醺醺,就算明天醒过来发现头疼,也只会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倒在地上磕的。
游阙洗了个手,关上门出去了,结果没想到刚刚走出去就碰见了下楼的桑亚,脚步不由得一顿。
桑亚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衬衫,吊牌还没来得及摘,他见游阙离开吧台,出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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