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那些家伙就偷懒再也没来过,只是敷衍留下一张登记表,让路远醒了之后自己去协会报道。
雄虫固然珍贵,但那一切都建立在高数值的血液纯净度之上,低于30的雄虫繁衍能力几乎为0,堪称垃圾中的垃圾。
路远拒绝了:“不用,我自己可以出院。”
按照医院流程来讲,住院与否全看病患自己的意愿,更何况雄虫意愿不可违逆,护士见他一再坚持,也不敢开口阻拦,只好去前台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这是您的治疗清单以及星卡,药物明细都列在上面了,有什么疑惑随时可以致电咨询,还有这些都是您的私虫物品。”
护士把一个黑色的单肩旅行包递给了路远,里面只剩下若干换洗衣物和一些零碎物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是他从地球唯一带来的念想。
路远接过东西,粗略扫了眼药物单,又疑惑看了看那张半透明疑似银行卡的东西:“这个也是我的吗?”
护士道:“是那天把您送来医院的军雌留下的,你们不认识吗?”
路远闻言愣了一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很可能是那名叫尤斯图的雌虫帮自己垫的医药费:“哦,没什么,谢谢。”
他把那张卡塞进了背包,打算以后有机会再还给对方。
护士听见他说谢谢,先是一愣,随即涨红着脸摆手,结结巴巴道:“您……您太客气了,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护士语罢悄悄看了眼路远俊美的面容,发现对方虽然有些冷酷,但其实极为有礼,服务不免细心了几分,红着脸提醒道:“出院手续虽然已经办好了,但您还需要去楼下的服务厅退还住院卡,如果您不方便走路的话,我可以帮您退还。”
路远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不用了,我自己退就好。”
反正也要下楼的。
护士道:“那我给您打包一些医疗餐带回家吃吧,您刚刚苏醒,吃一些清淡的流食比较好。”
路远这几天躺在医院里全靠营养液续命,说不饿那是假的,闻言也就没有拒绝。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直接从背包里找出一套衣服替换上,去了一楼大厅退卡。
现在是午间高峰期,一楼大厅的服务窗口虫满为患,到处都排起了长队。路远因为过于特殊的容貌和发色,一到楼下就引起了不少注目,他把衣领竖起挡住脸,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队尾,极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希望这堆虫子千万别发现什么。
医院大厅不止有雄虫,还有雌虫。路远闲来无事大概扫了一眼,发现很好分辨,雄虫大多个矮且面虚,雌虫则身形颀长且健壮,一看就是军伍里的好手,更甚者会出现那种七八个雌虫把一只雄虫保护在中间的荒诞场面,比皇帝出巡还威风几分。
路远见状终于对约里加口中所说的“雄虫珍贵度”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随着时间流逝,冗长的队伍正在慢慢缩短,就在路远神游天外的时候,只听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像是有虫在吵架。
八卦是人类的传统美德,路远也不例外。他循声看向事故发生地,却见一名身形矮小的雄虫正攥着一名亚雌护士的手腕破口大骂,周围聚了一堆看热闹的虫:“瞎了你的虫眼了!端着粥就往我身上泼!你不仅弄脏了我的衣服,还烫伤了我的手,叫你们的院长来!”
那名护士看起来很眼熟,好像是之前要给路远送医疗餐的那位亚雌,他一面红着眼眶挣脱,一面慌张道歉:“阁下,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地上散落着几个饭盒,汤粥泼了一地,刚才发生过什么一目了然。
那名雄虫死死攥住他,眼珠子提溜转来转去,在他凹凸有致的身形上下打量:“你道歉有什么用,现在我要赔偿,赔偿你懂吗?!少于五万星币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护士闻言气得浑身发抖:“阁下,您在短短一个月内已经被我们医院的十二名护士‘撞伤’过了,就算讹诈也该有个限度!我刚才并没有撞到您,是您自己撞上来的!”
有时候从外貌就能大概判断出雄虫血液纯净度的高低。面前这名矮个子雄虫身形干瘦,眼球浑浊,皮肤发黑,目测血液纯净度最高不会超过16,在萨利兰法帝国属于雄虫中的最底层。
他缺钱的时候就会来医院晃上两圈,故意假装被护士或者医生撞倒,然后索要高额赔偿。学名叫做讹诈,俗称碰瓷,因为雄虫保护协会在后面撑腰,反倒让他成功了不少次。
这名雄虫在大庭广众下被戳穿遮羞布,不由得恼羞成怒,高高扬起巴掌就朝着护士脸上扇了过去,咬牙切齿道:“该死!你简直胡说八道!”
“啊!”
护士见状吓得直接闭上了眼睛,身旁围观的群众也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呼,然而那一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反而在半空中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牢牢截住了——
路远虽然不喜欢管闲事,但奈何这厮实在太不要逼脸,居然敢打翻自己的饭?!他攥住那只雄虫的手腕,动作快如闪电,直接咔嚓一声卸了他的胳膊,不出意料看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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