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上莫须有的尘土,对着柳朝云与宁舒郡主拱了拱手:“柳大姑娘,郡主,我就先告辞了。”
来日方长,他还是先静待武安侯府那边的佳音吧。
只要侯府想让萧大姑娘坐上大皇子妃的位置,也不愁他们不舍得弃了一个庶女。
这但凡公侯府邸,庶女不过是巩固家族的工具罢了,早晚他都会如愿。
高安唇角露出一抹笃定的笑容,又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史掌柜很快就把那把“绿绮”装进了琴盒中,亲手交给了柳朝云。
柳朝云对着宁舒郡主抛了一个示威的笑容,道:“等宫里的千芳宴时,我会让这把‘绿绮’大放异彩。”
说完,她招呼上她的朋友们,也走了。
大堂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
史掌柜瞧宁舒郡主还在气头上,也不敢招惹她,对着身边的侍女们做了一个手势,都退了出去,还贴心地给萧燕飞与宁舒郡主关上了门。
宁舒郡主愤愤道:“这口气我可忍不了!”
“要不是高安这阉人横插一脚,这琴必是我的!”
萧燕飞眉头一动,恍然大悟:难怪她听着他的声音不太对,又尖又细的,原来是宫里的内侍啊。
回想到高公公方才那意图明显的目光,萧燕飞更是寒毛直立,打了个哆嗦。
宁舒郡主心口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狐假虎威,高安明明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给皇后传什么口谕!”
“分明就是在信口胡说。”
但明知高安信口胡说,宁舒郡主也拿他没办法。
可想而知,哪怕她去求见皇后,皇后肯定也会包庇亲侄女,假的也说成真的。
父王私下说过,这高安就是个墙头草,见风使舵,皇帝还没死,他就急不可待地开始站队了,简直目光短浅。
像今天这件事,那七千两银子怕也是高安自己出的私房银子,借此向皇后的娘家示好。
宁舒郡主跺跺脚,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气死了!”
萧燕飞望着高安上楼的背影,说:“他好像是一个人。”
“对呀,还穿着便服,肯定没在当差。”宁舒郡主娇声道,也看着高安。
说话间,两人目光相对,福至心灵,皆是两眼一亮。
宁舒郡主挥了挥小拳头:“我们……”去揍他?
萧燕飞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宁舒郡主失望地撇撇嘴。
萧燕飞勾勾手指,宁舒郡主就把脸凑了过去。
萧燕飞温温柔柔地说道:“明着揍,会给人落话柄。”
“我们去套麻袋。”
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抿唇一笑,笑得如一缕柔和的春风。
“套麻袋啊?”宁舒郡主瞪圆了双眼,那震惊的表情似是有一道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在她眼前徐徐地打开了。
她还从来没想过可以这么做!
“这个主意好!”宁舒郡主两眼放光。
萧燕飞的这个提议简直说到她心窝窝里了。
妙!简直太妙了!
寥寥数语之间,两个小姑娘一拍即合,默契地相视一笑。
两人匆匆地出了绛云阁。
宁舒郡主连忙吩咐贴身丫鬟去找一个麻袋来,贴身丫鬟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但还是依命行事。
她不但找到了麻袋,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高公公今天之所以来绛云阁是约了承恩公喝酒的。
“我就知道,他就是为了讨好皇后,才来抢我琴的!”宁舒郡主的嘴巴翘得简直可以吊油瓶了。
套麻袋的决心也更强烈了。
两个小姑娘守在了距离绛云阁不远处的一条胡同里,等高安醉醺醺地从绛云阁出来,就悄咪咪地尾随其后。
在大景朝,这些个有权有势的内侍在京城里大都是有府邸的,是皇帝赏赐的,代表着皇帝的恩宠。
显然,高安今天休沐,正要回自己的宅子呢。
她们很耐心,谨慎地与高安保持了一段距离,直到对方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子,这才动了手。
麻袋是由宁舒郡主亲手套上去的,又快,又稳,又准。
“谁?!”被麻袋套住了上半身的高安感觉眼前一黑,吓到了,扯着嗓门尖声质问,“你可知道咱家是什么人?!”
对此,宁舒郡主的回应是,隔着麻袋往对方的脸上狠狠地招呼了一拳。
“哎呦!”
高安吃痛地尖叫了一声,声音有些闷。
他愤然叫嚣着、威胁着:“要是让咱家知道你是谁,你就死定了!”
对于高安的威胁,萧燕飞与宁舒郡主只是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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