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抹角的掩藏什么……是我。”
梁羡点点头:“是你故意将下毒的分量减轻,也是你故意刺歪了半寸,还是你,故意将失血昏迷的太子昭明送出舒国的地界,为的是什么呢?”
不等邹安瑾回答,梁羡再一次自问自答:“因着你……喜欢他。”
“呵!”邹安瑾短促的冷笑,但那一声凉丝丝的笑声,不像是在嘲笑梁羡,反而像是在自嘲,他幽幽的道:“是啊,我喜欢他,我的心窍里再容不下旁人。在我知晓,太子昭明答允了他的君父,要将我邹家拉下马,要将我邹安瑾拉下马之时,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我不忍心置他于死地……我寻思着,把他远远的送走,走到与舒国对立的梁国去,便再也不会见到他,可谁知……”
老天爷与邹安瑾开了一个顽笑,他们的牵连仿佛是一截断藕,即使一刀两断,仍是藕断丝连……
邹安瑾仿佛在自言自语:“可笑,你都知晓,可惜……他不知晓。”
他,指得自是太子昭明本身。
梁羡托着腮帮子,上下打量邹安瑾,邹安瑾横了他一眼:“怎么?想笑便笑罢!”
梁羡摇摇头:“孤不是想笑,只是想与邹相做一笔交易。”
“交易?”邹安瑾狐疑。
梁羡笑眯眯的道:“孤无法帮你得到太子昭明的心,但却能帮你得到太子昭明的人。”
邹安瑾眯了眯眼睛,明智的没有立刻言辞。
梁羡道:“其实太子昭明的心,你已然得到了,他心里也是心仪你的,这点子孤看的出来。”
“那又何用?”邹安瑾反诘:“是了,他的心窍里,的确装着阿瑾,但那又如何?他是侯爵之子啊,他的心窍里,除了装着阿瑾,还装着他的子民,他的山河,他的天下!而阿瑾的立足之地,不过是他心窍的千千万万之一……”
“是啊,”梁羡感叹:“太子昭明这样的君子,心宽的紧,心窍里能装下的东西太多了,何止是天下子民呢,等他即位之后,不过三两年,必然顺应民意,娶妻生子,三宫六院,夫人小妾无数。”
邹安瑾听到此处,脸色已然黑得彻底,梁羡的言辞尖锐的仿佛一把开了刃,却不怎么锋利的钝刀,一刀一刀的割在他的心窍上,疼痛又不干脆。
梁羡话锋一转:“然,只需你与孤合作,管他太子昭明的心窍有多大,孤都能让他只装下你一人,从此往后,便算是太子昭明登上舒国国君之位,孤也要他断子绝孙,逃不出你的股掌之间!”
邹安瑾惊讶的看向梁羡:“断子绝孙?”
梁羡很是自然的道:“舒国与我大梁国不和,太子昭明乃是国之正统,孤送他回国即位,若他三年抱俩,岂不是又要与孤叫板?你我合作,孤送你滔天的势力,让你邹家在舒国更上一层楼,届时太子昭明便算是不服不忿,又能如何,还不是要屈尊在你一国权相的朝袍之下,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才能保住他舒国的天下?”
邹安瑾眯起眼目,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满含算计,犹如一条死灰复燃的毒蛇。
邹安瑾挑起唇角:“梁公……与传闻中的昏庸一点子也不一样。”
“是么?”梁羡伸出手掌:“那孤便当邹相同意了?”
邹安瑾也伸出手掌,与梁羡交握:“自是,阿瑾真真儿恨不得早些识得梁公,果然是相见恨晚呢。”
叮咚——
【昏君指数+1】
【铂金级:开放隐身术系统】
与此同时,梁羡的昏君系统顺利晋级,他其实早就对隐身术垂涎已久,透视眼已然金手指大开,再加上隐身术,岂不是要上天?
梁羡把府署的内室让给邹安瑾燕歇,出了门,食指搭在下巴上轻轻的敲了两记,自言自语的笑道:“刚到手的隐身术,怎么也要实践一番,这第一次……便送给大白莲丞相罢。”
他说着,拿出手机,点击【隐身术】三个字。
唰——周身的气流仿佛波动了一下,梁羡身边的景物好似镀上了一层滤镜,又像是戴上了微蓝色的墨镜。
梁羡大摇大摆,一路往白清玉下榻的屋舍而去,时辰不算太晚,路上碰到了好几个府署的仆役与侍女,那些人全然没有看到梁羡一般,有的甚至差点撞在梁羡身上。
吱呀——
梁羡小心翼翼的推开白清玉的屋舍大门,蹑手蹑脚走进去,让我看看,白清玉这个大白莲,背地里都在做些什——
么……
哗啦——哗啦——
不等梁羡想完,便听到屋舍中传来阵阵的水流声,氤氲的雾气潮湿的蒸腾开来,一面双扇绢丝屏风遮挡着内室的光景,透过幽幽的烛光,又薄又透的绢丝屏风上若隐若现,映照着白清玉肌肉流畅的身躯。
他高大的身躯浸泡在热汤浴桶之中,平日梳理整齐的黑发披肩散开,微微仰着头靠在木桶的边沿,眉心紧蹙微微闭着眼目,下巴的弧度流畅而硬朗,喉结急促的上下滚动,随着一声仿佛受伤般的低沉闷哼,热汤暗昧的波动,白清玉突然沙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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