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颜色。”
袁心又递过来几份时程表,顾修接过来继续呈上道:“这是臣在承恩门处调的时辰表,上面清楚的记录了三娘子那日进宫的时辰,好巧,三娘子三人写的这个时辰段,全都对不上。”
“倒是褚大人府上门房那日记录的主子进出行程同皇宫承恩门的是对的上,以及衣服发饰,回来的时候分明是换了一套的。”
“这说明,褚三娘主仆三人皆在撒谎,大概没想到这件事会有人查,故而没有提前对过,为了圆谎言,绞尽脑汁的编织谎言。”
“三娘子,不如你来解释一下,若是你行的端正,为何你们主仆三人要一道撒谎?”
“你看是我找个嬷嬷现在来给你验身,还是你自己承认,你早已同人有染,非清白之身?”
褚三娘刚刚的理直气壮散去,哑口无言的跌坐回地上。
顾修又看向菜太医:“菜大人,说说你那天提着药箱入东宫时看到的景象。”
蔡大人掀了官袍跪下来:“臣赶到时太子妃已经仙去,双目圆睁不闭,整张脸的面部冲着不正常的红晕,这是生前被气死之人的征兆,怒气聚在脑顶,血淤在整个脑部。”
“太子妃心态好,也配合调养病情,按常理推测,一年无虞,十月初三早晨的脉象也是正常的,若没有特殊情况,不可能骤然暴毙。”
“是太子!”蔡大人道:“是太子威胁臣,脉案做成突然暴毙。”
太子冷笑:“蔡大人,对方究竟许诺了你什么,你要污蔑孤?”
“你们这些人,为了搬倒孤可真是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来,仙容是孤的侄女,也是孤的发妻,孤为何要纵容别人害她?”
“当然是为了保证你的太子之位,”顾修大长腿走动,到太监列队里,一脚将一个小太监踢倒在地上,“小林子,一个二等奉茶太监,竟然在钱庄有两千两的存银,家中父母有肥田三百顷,这些顷地,皆是太子殿下你的庄子划过去,呼奴使婢,你倒是说说看,十月初三,你给太子传了什么消息?”
顾修将鞋子踩在小林子的脖颈上,“敢撒一个字的谎言,你同你九族,全部受千刀万剐之行,就从你别院庄子上的美貌对食开始。”
事情已经查的明明白白,这不是他一个奴才能抵赖的了的,不招只会更惨,小林子识相的道:“奴才招,奴才全招,陛下有意废太子储君之位,奴才将消息传给了太子。”
“梁禀声!”帝王一个眼神扫过去,“这就是你管的奴才。”
总管太监噗通一声跪下去,“奴才该死,是奴没管好这些宫人。”
皇帝又看向太子:“太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太子看向褚三娘,“三娘,事已至此,孤也没办法替你瞒着了。”
褚三娘对上太子看过来的目光,那是要她将所有罪责揽下来的命令眼神。
就像那天,他毫不犹豫将自己拉过去挡箭的目光是一样的。
心中刺痛,唇瓣微微颤抖,一瞬间,她想,他们一起下地狱挺好的。
即便是相互利用,她不想做孤魂野鬼。
“陛下。”
她艰涩的开口,“是,是……”
她目光盯着太子,说的很艰难,“一切都是我做的,我爱慕太子殿下,”她看见太子眼中的警惕放下,又变成那种温柔的注释和鼓励,忽的笑起来。
眼中蒙着一层水雾,她笑着,谎话编的很畅快起来,“在草原上,被睿贝子退婚之后,想着左右自己也找不到好人家了,便生出了胆子,在太子殿下的茶中下了药,同他发生关系,将生米煮成熟饭。”
“可是太子妃却不愿意让太子殿下给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我苦苦哀求她,她就是不同意,怒斥我的爬床行径,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她羞辱我。”
“太子妃羞辱我。”
“我情绪上来,忘记了太子妃的身子,同太子妃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言语之间刺激到了表姐,表姐的身子很不争气,当场被气死了,她就那样死在我的面前,大口大口呕着血,吐了我一脸一身,所以我不得不换一身衣衫。”
“太子殿下赶到的时候,表姐刚好死了,那是太子妃啊,上官家嫡出贵女,我很害怕,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便求太子殿下帮帮我,起初太子不肯,是我威胁殿下,否则,我便将我们的丑事告诉全天下,上官家也会同他反目。”
“也是我运气好,恰好这个时候,殿下收到御书房那边传来消息,要废他的太子之位。”
“若是这个时候再失去上官家的支持,那他永无翻身之日,他只能被迫替我将事情遮掩住。”
“太子殿下是被我逼的,太子妃身后站着的是同太子殿下血脉相连的上官家,是他的靠山,他怎么可能要谋害太子妃。”
“陛下,一切都是我的错。”
护国公怒斥,恨不得将褚三娘活刮了,“好歹毒的妇人!你还我重孙女的命来!”
太子亦跟着跪下去请罪:“父皇,外祖父,我有罪,我不该受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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