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爷爷告诉我不能用手指鞋,感觉好厉害的样子,有他在我就不会看见那个怪东西了!”
陈半仙儿:???
爷爷?
这次破天荒的,一向跟王小虎对着干的赵一哲也举手表示:“这个爷爷一看就是少林寺的扫地僧,深藏不露的那种,没准他还能给我们武功秘籍呢!”
陈半仙儿看了看比脸还干净的口袋:秘籍?
“不对,你们俩在说谁是爷爷?!”他反应过来,拧着两条黑眉毛道,“我才五十二好不好!正是大好青春呢!”
“奏是,我爸老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到了五十又长一茬,这个爷爷年轻得很呢。”杨胜壮背着小手点点头。
“就是!”男人沉默了两秒,低头:“?”
感觉这小家伙把话题越扯越远,戚迷赶紧出声制止。
然而这边人群刚静,就听得百米开外从那扇门里又泼出来一碗黑狗血,那户人家的小伙骂骂咧咧探出头,离得这么老远还在吊着嗓子大喊:“你们几个外姓人还不赶紧快走!离我们蒯氏庄子远点,麻溜给我滚蛋!!!”
男人扯着脖子刚想再骂些什么,一块石头不偏不倚正好投进了他的嘴里。
戚迷拍了拍手上的灰:“不必费口舌了,我们这就走,不给你添麻烦。”
男人将石头吐掉,看见那些不速之客果然离开了,往地上啐了一口痰,将门重重关上。
陈半仙儿回头望了一眼,挠着肚皮哂笑道:“看出来你们不是本地人了,敢去蒯氏庄子借宿,你们的胆子是可真够大的。”
“那地儿怎么了?”
“怎么了?”陈半仙儿冷哼,“只要是这附近的人,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就属这蒯氏庄子家族支系最多,规矩也是最多的,就连路过的人想要讨碗水喝也得掐指算个好半天,更不用说你们这些还要进门休息的人了。”
他笑了几声,接着道:“你们这一行十三个人是单数,已经是犯了蒯家的忌讳了,好在带着十个双数的孩子,男娃也是双数,人家勉强能跟你聊个一两句,总体来说[七男主阳、六女主阴,七压过六],勉强算是能接受的。”说着,他转头向队尾的杜瑞努了努嘴,问戚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问题是出在那个小伙子身上是不是?他是七月生人?”
戚迷点头。
陈半仙儿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迈着四方步走得那叫一个有派,细细为她掰开揉碎解释:“男人七月生日在蒯家的规矩里就叫【阴煞命】,就是男生女命,以他们的道理是七月有中元节,中元节的前十五天和后十五天都是晦气,生女当做活祭,生男当做逐门,反正在七月份出生的人在蒯家是呆不得的。”
戚迷越听脸色越难看,尤其是那一句[生女当做活祭,生男当做逐门],活祭一词是怎么样的场景虽然没见过但想想就知道会很残忍,顿时愈发对蒯氏庄子产生了厌恶感,不由冷笑一声:“生孩子还得避开一整个月,真够可以的。”
她本以为生孩子这事已经够荒唐了,没想到陈半仙儿接下来的话,更是毛骨悚然。
“生孩子这算什么,毕竟现在还有个剖腹产不是?也就提前一个月的事,可是你能想象,蒯家变态到居然死人也是要取双数的年龄死吗?年龄符合的生病直接就不治了,就让他们用着双数的年龄去死,没准还会干脆送那人一程;年龄还是单数的,就想尽一切方法给人吊着命,吊到那人过完生日,直接办葬礼。”
“卧槽。”戚迷忍不住爆了声粗口,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那已经很小的牌楼,皱眉道:“那个蒯氏庄子里的人就没有单数年龄的人意外去世的?”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吧,但庄子里写死者的年龄从来都是双数,具体死者真正有多少岁那就不得而知了。”
刚说到这里,陈半仙儿兴奋的指了一下前方,几棵粗壮树干的掩映下,一桩类似于小庙宇的建筑物出现在眼前。
与刚才所去的蒯氏庄子的气氛不同,尽管庙宇的檐下挂着两只红灯笼,但因为屋里亮着灯光,冲淡了几分诡异,徒生一种林深静谧的感觉。
总的来说,是能给人住的地方。
离得近一些后,依稀还能嗅到空气中的烟火气,大约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庙宇上方飘起了缕缕炊烟。
从外观来看,这间庙宇有了些年头,外墙剥落了许多墙皮,上方只有一副黒木牌匾,没有字,没有写明供奉的神灵。
“这灯笼上没字?”戚迷注意到这两盏灯笼上面并没有写奠字,与蒯氏庄子的牌楼上挂着的不一样。
陈半仙儿冷哼,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也就他们蒯家能把死人用的字写在结婚用的灯笼上,装神弄鬼的,哎呀蒯家的人可真惨,死都死了还要保佑族人平安富贵。”
他嫌弃往地上呸了两声,像是在去晦气,临开门时换了幅表情,笑眯眯地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个几平米的小院,很小,四个孩子追逐打闹没跑几步就到了转弯的地方,玩得正欢时看见陈半仙儿进来,两个年龄稍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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