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的,还好翻车了。”
“此处应该段星野seen”
大半夜发声明给谁看?
才不爱看。
段星野退出微博。
承渡舟回到楼上,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放得很轻,连落在地板上的脚步声,都比平常慎微许多。
主卧里还开着灯。
段星野靠坐在床头翻书,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本就巴掌大的脸愈发显小,不说话时斯斯文文。
他洗过澡了,不过已经换上了平时穿的棉质睡衣。
承渡舟低了下眼。
对那件松绿色的丝质睡袍还有些念念难忘。
段星野似乎没看见房间里进了个人。
承渡舟想了想,尽量自然地走过去,掀被子上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睡吗?”
“哗啦”。
段星野翻过一页纸。
承渡舟看他,抿了抿唇,不说话了,躺下后背对段星野。
一切如常,就是被子裹得有些紧。
房间里好半天都没再有声音。
“我知道你生气。”承渡舟突然低声道,“换我我也气。”
段星野淡淡撩了下眼皮,睨向承渡舟。
新鲜。不仅不给他讲道理,还会换位思考了。
段星野不说,但承渡舟知道。
段星野不是吃醋,他讨厌的是自己的空间遭到越界,身份受到挑衅。两人从前各过各的,没有闹出过花边新闻,所以相安无事,但是从年会开始,他跟所谓小师弟同台的事就挑战了段星野的边界。
之前承渡舟没有采取措施,不仅是因为那些风言风语舞不到他面前,更主要他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段星野,他一直做着本分的事,恪守着协议夫夫的距离,多余的则没有了,除非段星野要求。
今晚唐宁突然闯入,捕风捉影化为了实质,让公司特意发声显得兴师动众,也不见得段星野能瞧得上眼,但他欠段星野一个交代。
“对不起。”承渡舟声音更低了,“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年会那次就该澄清。”
段星野看承渡舟片刻,收回目光,盯着书本上的某个字。
如果承渡舟澄清,就没有后来恋综的事了。
以承渡舟的咖位,除非是闹得全网沸沸扬扬的谣言,不然不必澄清,理会了反而是替别人抬咖。
唐宁那种只算作小打小闹,放在一年前,段星野多给一个眼神都嫌掉价,但现在正好卡在离婚前几个月爆出来,段星野拒绝众人给他的离婚理由添油加醋,为了自己的名声和面子,才不得不在意。
年会的事,承渡舟无需道歉。
但今晚的事让他道歉,不冤枉。
段星野还是不说话,又翻一页。
“这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承渡舟久久得不到回应,心中泄气,轻蹙一下眉,“我没有叫他来,我都没有跟他说过话。”
——“哗啦”。
承渡舟难受地翻身,脸埋在枕头里,膝盖屈起往前蹭,像个鸵鸟一样趴跪在床上,段星野手边的被子都被高高顶了起来。“……”
“我没有,我没有——”承渡舟抓紧枕头闷闷地叫,憋着嗓子的低音炮早就失了平日的沉稳。
段星野一瞬不瞬看着他:“……”
跟谁撒娇呢?
“你不能总这样。”承渡舟露出的耳朵通红,抱怨道,“不能光我一个人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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