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音,是惶然的很。
这话府尹倒是信。
府尹惊堂木一拍,喝道:“庄李氏!”
庄李氏吓得就是一哆嗦,脸色惨白。
她乃四品官员的家眷,倒是不用跪着听宣,衙差搬了把椅子给她坐。府尹这样一喝,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她方才也听明白了,原来这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金簪,竟然是太后娘娘赐下来的,是卖不得的!
甚至,听府尹那口气,若是案情严重了,是要砍头的!
庄李氏吓得哆哆嗦嗦的,眼泪四纵。
“大,大人,”庄李氏怕的直哭,“我,我就是个乡下妇人,我,我不知道啊……”
这跟认罪也没什么两样了。
府尹问那掌柜:“当日是何人当掉了这支金簪?”
当铺掌柜连忙道:“小人也问过伙计了,说是一三十来岁的男子。”他比划了下,“脸上这里长了个痦子……”
庄云黛轻轻的「啊」了一声。
府尹问庄云黛:“你可认识?”
庄云黛犹豫了下:“我大伯,脸上那个地方也长了个痦子。”
第484章 七十板子加坐监三年
衙差去把庄世忠带了回来。
听说当时庄世忠正在一家青楼中醉生梦死,而他儿子庄文裕也在,还企图拉扯官差,衙差便一并带回来了。
庄世忠头发散乱,衣衫敞开,浑身的脂粉味与酒气,一看就是腐糜的很。
而庄文裕小小年纪,竟然也与庄世忠一般无二。
庄云黛别开了眼神。
庄世忠还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带到衙门。但公堂威严,府尹把惊堂木一拍,他的酒便醒了一多半,哆哆嗦嗦的跟儿子跪了下去:“大,大人。”
他脸上,果然有一处痦子。
府尹开门见山,让人呈上那支金簪:“你好生看看,这金簪,可是你昨儿当的?”
庄世忠脸色微微一变,飞快的瞥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庄云黛与庄李氏,庄李氏眼里含着泪,一脸惨白。
他心下微微一沉,却还是赔笑道:“回大人的话,您认错了,不是小的……”
府尹又是一拍惊堂木,喝道:“庄世忠!你若不据实回答,罪名可是要加重!难道本官要上刑,你才肯说实话?!”
一听要上刑,庄世忠双腿开始哆嗦。
“不不不,大人,方才,方才是小的没认出来。”庄世忠赔笑道,“我前几日当了不少首饰,也分不清哪是哪了……”
府尹轻嗤一声。
一道清甜的女声忍不住质问道:“大伯,你哪里来的首饰当?!”
庄世忠看了一眼庄云黛,满不在乎道:“你奶奶给的,怎么了?”
他是听说了,大概是因着官员不能不孝,近些日子庄云黛对庄李氏好的那是一个千依百顺。
庄云黛似是难以承受这个结果,同庄李氏道:“奶奶,你,你偷我的首饰,给大伯?”
庄李氏眼神游移,实在被逼问的没法子,她反倒理直气壮起来:“你首饰那么多!你大伯在外头过日子那么难,我补贴一二又怎么了!回头,回头让你爹给你补上就是!”
这蛮不讲理的说法,让外头看热闹的百姓都很是愤怒。
竟然偷自己孙女的首饰,去补贴大儿子!
大儿子竟然也有脸拿去当了!
最愤怒的,还要数庄家那条巷子里,平时知根知底的邻人们。
她们义愤填膺的大声道:“平日庄大小姐对你那般好,你要什么都给,你竟然还有脸去偷她的首饰!”
“我要是你,我要臊死了!”
“大儿子过日子难,难道还是庄大小姐造成的吗?!”
“你看看这满身的酒气脂粉味,一看就知道在干什么,真是下作不要脸!”
“当祖母的,偷孙女的首饰,去让大儿子当了,好供他睡娼妓!”
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眼神,让庄李氏犹如被千刀万剐一样,根本接受不了那眼神。
她立即道:“你们不懂就不要瞎说!都是一家子,算什么偷?!”
府尹又是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冷声道:“照你这么说,只要是一家子,就可以违背律法,随意盗窃旁人财物了?!”
庄李氏脸一白,又不敢说话了。
她不敢说,庄云黛碍于「孝道」,是不能说。
但邻人们却是有话要说了。
邻人们大声道:“大人,你不要被那老婆子给蒙蔽了!我们住在附近的都听说了,他们根本都不算一家子!之前那个大伯,趁弟弟不在的时候,苛待人家三个小孩子,把人家三个小孩子给逼得去分支立户了!在族谱上都不是一家子了,这算什么一家子?!”
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内幕。
周遭看热闹的百姓听得是目瞪口呆。
逼得三个小孩子去分支立户,这得是做了多有伤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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