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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青年身上是干净的白,他呼吸也是白的。付沉总算知道为什么陆衿白要安排人送那么多驱寒的。这里的温度控制在了个位数。

画室是四面流动的油彩,陆衿白就有点像突出的水墨留白。凝固在光彩里。被抛掉。时间的线条,光线的深浅,温度里陆衿白和付沉的动态让整个画面有了时空感。

什么都没做,陆衿白就已经想好了画什么。只不过付沉在这里,更有天赋一些。他有艺术的天赋,画家坐在他身边,很容易就感受到迸发的灵感。这大概是贺因渝有时也喜欢翻看付沉画卷的原因。很多人知道艺术家有天赋。

疯子则会感知到艺术本身的天赋,会引发一种来自骨髓的颤抖。有时候陆衿白也会迷醉。沉迷那种接近灭亡的感觉,又想要抓住点什么。抓住眼前的少年。陆衿白眉眼晦暗。

他和贺因渝一样,对付沉这种人有着不干净的欲望。

“要脱?”付沉问。打破陆衿白的幻想,他点点头,又摇头:“您觉得冷就不用。”“您身体重要。”“陆衿白。”“怎么了?”陆衿白抬头。付沉没有直接呼唤过他的名字。青年清澈的瞳孔缩了缩。他好像觉得很冷。付沉摸了摸自己的外袍:“陆衿白,你想画刺激的吗?”“怎么刺激?”陆衿白不跟付沉对视,又忍不住问。专业地问。拿腔拿调的语气。“就是……你脱了啊。”“上次我们不是画的很好吗?”付沉脸上性张力的笑。陆衿白一滞:“不能那样了。”“那样不是专业的。我们受过的训练……”陆衿白越说越没有底气。付沉走到珍珠箱子里握出一把珍珠,撩动一下。珍珠滑得像少女的皮肤。又像源源不断的水流。“这里很冷。”陆衿白又说。

他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可是他内心又迫切地想要满足付沉的需求。好像付沉说什么,他都照做。他就会呼吸急促。就会迫不及待。就会……感觉自己不是要死掉。可以活过今天。

明天也可以。

付沉给陆衿白脱衣服,陆衿白也没有阻止,嘴上却说:“不能这样。”“我们不合适。”付沉被他逗笑,付沉伸手把珍珠撒在地上,一地的珍珠。流淌中陆衿白刚刚呼喊出声,就被一手揽起来扔在地上。地面上的地毯有凹凸不平的地方,不平整的地方反射出彩色的光。软壳里陆衿白被扒开衣服,付沉把笔扔给他,自己坐在陆衿白旁边。“画吧。”青年不重,付沉抱他一次不费劲,扯了伤口付沉也不在意。付沉自己倒是披好了睡袍。玩玩手中珠宝。陆衿白张了张软糯的唇,吐出白色的气来。“冷。”付沉把珍珠往他那里堆。“小画家穿珍珠裙子了。”付沉笑他。地上的珍珠很多。聚起来又散回去。

陆衿白真的听了付沉的画,把珍珠抱在怀里,他纯洁地看付沉:“现在你离我近一些,我要画你了。”陆衿白打着摆,一本正经。他的肌肤红了。膝盖那处都泛着粉。在2,3度的房间里。珍珠凝结出水汽,和人体的热温交融。“离你近一些,你要干什么?”付沉靠近陆衿白,他整个身子往下。“我要画你。”“画什么?”陆衿白头昏脑胀。“你不要再近了。”他呼吸困难,好热。全身的冷,呼吸的热。白珍珠,真肉体。好艺术。付沉眸子冷清。他颇有些不屑地看眼神躲避的陆衿白,正笑着要说些什么。门被管家拉开。付沉转头。陆衿白一把推开付沉。扯过旁边的衣服:“是他,他勾引我。”“是付沉勾引我。”

贺因渝进门,没什么表情。他后面的安浦年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此时看地上的付沉,眼神有点凉。“贺董,不是带我来看模特吗?”安浦年温雅的声音响起。“看活春宫,是不是收少了?”语气凉薄。付沉被陆衿白猛然一推,还在换气。他垂着头,吞下嗓子里的血。陆衿白没穿上外套,被两个人看着,他脸色煞白。陆衿白不看付沉。“不关我的事。”“是他勾引我。”

付沉涨见识了。他喉咙里发出哼笑声。“有意思。”贺因渝说了句。“安浦年,在我这看春宫图不需要钱。”“演一演都是免费的。”贺因渝表情揶揄,神色玩味。眼底阴凉,一抹狠意。付沉彻底转身,他呼吸,付沉没看安浦年,他直勾勾盯着贺因渝。付沉走了几步,咳嗽了一声。付沉皱眉。贺因渝笑着看付沉走近,他对安浦年说:“我工作室的模特缺乏培训,上班时间勾引我的优秀员工。扣工资吧。”安浦年走过付沉,走到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陆衿白面前。陆衿白颤抖一下,雪白着一张冰冻的脸看安浦年。安浦年叹口气,把身上外套脱了,给青年裹上。“衿白。我们知道你是冤枉的。”

付沉就是再能忍,听到那平静温润的声音,拳头也攥紧了。贺因渝凉着眼看面前少年走神。他凑过去用柔软的语调说:“沉沉,你完了。”付沉惊讶,和贺因渝对视。贺因渝正在笑。笑容淡淡的。手按上付沉的肩。很大力道,付沉咬牙。贺因渝揽着付沉往外走:“我去给员工培训。”陆衿白抖着唇瓣看被半拉走的付沉。他没说出一句话。裹着安浦年的外衣。陆衿白脸色更白了。

安浦年看着他笑了一下。

贺因渝把付沉推在床上。转身就要走。付沉爬起来抓住他的腰:“我受伤了。你不能关我。”“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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