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肉体,薄弱却又凝实,强硬的骨骼轮廓和饱满的肌肉,细腻的皮肤内仿佛包裹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她本来只想浅尝辄止,撑起身体想要退开,却被躺在自己身下的少年不容抗拒的压了回去,引火烧身。被林月吻得绮艳湿软的嘴唇,含住她的唇瓣,以热烈得过分的方式回馈过来。
林月其实知道周月丘找过她好几次,但是每一次她都让父母说她不在家,仅有的几个联系方式,也把他全部拉黑清理掉了。
家里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还是劝她作为年长的孩子,不要太记恨小时候的事情,而且周祁山那么喜欢他的弟弟,他们对周祁山是很有好感的。
他们还以为她和周月丘还是小时候那种吵吵闹闹的玩伴。
月月,小周看起来慌得不行,眼睛都红了,是不是找你有什么要紧事啊?
林月想起父母旁敲侧击的话,睁开了眼睛,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近得她都能数清楚他纤长的睫羽。
太过漂亮俊秀,看起来有些羸弱,又满是倔强。
或许是以为她有些喘不过气,周月丘在林月皱眉之前收敛了力气,两人的呼吸得以恢复,额头靠在一起,喘得厉害。她嘴角细细的银丝,霜糖一般,被他收在眼底,细细吻去。
黑色的裹挟和白色的衬托,这样过分素净的搭配,竟显得那双桃花眼愈发深情款款,不时滚动的喉结带着点异样的难耐,桀骜不驯的人收敛乖顺起来,竟叫人有些心痒难耐。
她主动的亲吻令他意外极了。
少年抬眼看她的动作透着一股子谨小慎微的意味,双臂却紧紧环住她的腰身,炽热而坚硬,将她箍在他精瘦的腰间,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下达审判。
那样湿润而充满希翼的眼神,让人感受到众星捧月般的热度,让她软了半颗心。
我可以原谅你。
他被惊得顿住了呼吸,随后很快变作了狂喜,放在她腰侧的手也转而想要握住她的手臂,浓烈的喜悦让他脸上的红潮更盛,平添了几分春风得意的少年气。
小月,但你要答应我
她垂下视线看他,温柔的,带着些怜悯,本应该如春水一般叫人心神荡漾,轻轻的一句话,却似乎在周月丘心里狠狠剜去了一块肉,他鲜活的情绪被一点点冰冻。
在你毕业之前,我们都暂时不见面好不好?
你不要来找我,我也不去找祁山哥哥。
她或许有些喜欢他,掺杂着各种各样的成分,但想来想去,还是以这种大家都不会痛苦的方式解决掉比较好。这样,对她,对周月丘,还有他们身边的人都好。
她收敛了呼吸,不敢看周月丘的表情,颈间微凉如水的触感让她有了转移注意力的借口,林月把视线全部放在受着重力支配的精致吊坠上,沉默的等待着周月丘的回答。
她叫他小月。
除了他们刚刚被哥哥互相介绍认识的那段时间外,林月几乎都是叫他的全名,生气的、开心的、讨好的
而且因为他们的小名一模一样,他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充满了戒备,林月只是好脾气的让朋友改口叫她的全名,他还记得最初她听见他们叫小月却发现不是自己时的尴尬表情。
但长大以后,他总是喜欢叫她小月,像是某种偿还弥补,隐含着独属于他的暧昧情愫。
她这样叫他,很明显是想要提醒他,他们之间本来该有的关系,他应该叫她林姐姐,而不是小月。他的神色慢慢变得冰冷,像烧过了的炭火,骤然降温,一层层的发白。
刚刚还同他唇齿相依的人,用充满柔情的、长者的姿态,向他提出根本不可信的约定。
他其实知道,林家这次回来是要彻底把老家的东西清空,和感情深厚的邻里道别。他们打算把林奶奶接走,十年,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她趴在他身上,用手肘弱弱撑着地面,他们靠得那么近,近得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她却心虚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他知道这是林月撒谎时的习惯,为了让自己的谎言显得可信,就索性不同别人有眼神接触,对于她来说,不是毕业后再见面,而是永远不见了才对。
他却不想遂了她的愿。
腰身一紧,眼前一阵天昏地暗,再回过神时,她已经被周月丘压在身下,平躺在他厚实的外衣上。
她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就凑上来吻她,指腹按在她精致的下巴,从她流露出拒绝之辞的唇开始,冰凉的吻落在她的耳后、脖颈,把林月处心积虑制造的疏离搅得稀碎。
他按着她的手腕,轻巧得像猫捕住一只飞鸟,怕她伸展了羽翼逃走,表面上优哉游哉,实际上警惕的盯着她,她看得分明。
为了缓解他紧绷的神经,她只好放弃了抵抗,甚至有意放松了身体。只要能哄他一段时间,再过几天她就回去了,连周祁山都不知道她新家的住址,她倒是不怕他找上门。
月姐姐,你好喜欢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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