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心一阵乱跳,忙解释:“不是,不一定?是给我的。”
孟闻喏又认真看了看,发现铁证:“可?花篮里有榛果诶。”
岑蓁:“……”
榛果是岑蓁粉丝的名字,一般人的花篮里也很少会选择放这个。
所以?,这个花篮送给谁的,一目了然。
孟闻喏眨了眨眼,真诚夸奖:“岑姐姐男朋友很有心呢。”
她和池玉的目光齐齐落过来?,弄得岑蓁也不得不挤出一点“幸福”的笑,“……嗯。”
可?这笑实在尴尬,顿了顿,她找借口走去?一旁给孟梵川打电话。
响了两声接通——
“喂。”好几天没听到的声音突然落到耳里,在耳膜碾起细微的沙,莫名心动?。
岑蓁想?问的话衝到嘴边,但?还是先忍住了,改成?别的:“你在哪?”
那边微顿,“公司。”
岑蓁怔了下,结合温蕙在沪城的定?位,不敢相?信,“你……在沪城?”
“有什?么办法。”孟梵川似乎无可?奈何,“不让我见?你,我只有离远点。”
距离太近了孟梵川会控制不住自己,不想?打扰岑蓁酝酿状态,干脆就飞回沪城,将公司正在进行中?的业务做了个了解,甚至还听了几场会议。
从前没兴趣,但?现在因为岑蓁,他也在逐渐尝试改变和接受。
“你呢。”孟梵川随意问,“今天开机顺利吗。”
岑蓁从诧异中?回神,轻轻嗯了声,想?问花篮的事,又不知怎么自然开口。
孟梵川听出她的欲言又止,“有话跟我说?”
岑蓁耳尖染上淡淡的红,嘴唇微启,“……你送花篮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孟梵川却问:“什?么花篮?”
岑蓁愣住,下意识便道:“男朋友那个。”
无声几秒,手机那头忽然低低地笑了,“为什?么觉得男朋友送的就是我送的?”
岑蓁语塞,这才反应过来?孟梵川故意挖了个坑等自己跳。
被套了话,她懊恼闷道,“不是就算了。”
“好我错了。”孟梵川马上接住话,“是我。”
稍顿,又无奈道,“人不让我去?,花篮也不准我送吗。”
岑蓁抿唇,心却怦怦跳,“哪有你那样落款的。”
“有什?么问题。”孟梵川回得漫不经心,“反正全世界都知道你有男朋友。”
……逻辑合情合理。
行为却十分明目张胆。
岑蓁被他这通操作噎住,知道他故意占自己的便宜,偏偏还拿他没办法。
“所以?喜欢吗。”孟梵川语气带笑,一字一句咬得玩味,“男朋友送的花篮。”
岑蓁低着头,故意想?说不,唇角却控制不住往上走,干脆不与他拌嘴:“不跟你说,我要开拍了。”
她匆促挂掉电话,在原地抿了又抿,可?那一点弧度终究还是没藏住,悄无声息地漾起涟漪。
但?也只是片刻,她便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对孟闻喏说:“不好意思喏喏,我们马上开拍,我要先过去?做准备了。”
孟闻喏表示理解:“嗯嗯,你去?忙!”
岑蓁便要跟池玉先走,可?走了几步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折返,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当着孟闻喏的面抽走了“男朋友”的卡片,小心夹进剧本里。
孟闻喏亲眼目睹了这场大戏,在心里好一阵回味感慨,忍不住给孟梵川发去?消息:
「刚刚我来?看岑姐姐的开机仪式,她男朋友给她送了一个超级漂亮的花篮!」
「我看到她好像跟男朋友打电话了,你都不知道她挂了电话笑得多甜。」
「走前她还把男朋友花篮里的卡片偷偷带走了……」
她痛心疾首地做了总结:「算了哥,人家好爱,我们祝福吧。」
劈里啪啦发去?一堆,一分钟后,孟闻喏终于?收到哥哥的回復。
从容溢出屏幕,落下不紧不慢的两个字:
「谢谢。」
电影顺利开机, 当天下午就开始了拍摄。
谢庆宗这部戏沉淀三?年?,也是首次尝试现实题材,国内大多导演不敢碰这样沉重的主?题,一是不符合主?流市场, 容易出现两极分化的评论, 二是能否在国内上映都未可知。
当初的投资方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选择撤资。
但谢庆宗什么样的题材都尝试过了, 年?轻的时候拍爱情,拍文艺, 后来拍战争, 拍主?旋律, 年?过半百才?开始深思,作为一个导演,他?是不是应该为这个社会做点什么。
他?花了一年?的时候采风, 走了许多地方, 穷困山区, 落后家庭, 听到许多超出人性认知的故事, 他?也去过监狱,去过少管所, 去倾听那些犯罪者?的心理?,直到无意中接触到一个数年?前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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