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送我回家吗?这是哪里啊?”女人被带进房间,被刺目的灯晃了下眼,转头打量四周,醉醺醺晃了晃,不悦地问带她来的男人。
男人将门一关,立即显出猪哥本色,上前一步将女人拉在怀里,便不管不顾地去摸。
“干什么啊?我不做的……”女人大惊失色,酒醒了一小半,转身用力推搡,奈何对方粗壮有力,她根本推拒不得。
两个人撕扒拉扯间,女人手摸到男人摆在地上的哑铃,忽然爆发出大力,照着男人额头便狠狠砸了下去。
……
原来又事关风月。
总有人自觉活着没甚追求,选择死于牡丹花下罢了。
许君豪检查过死者额头,摇头道:“钝器击打致死。”
人类有时候真的很脆弱。
但回想起凶手杀人过程中不断哭泣崩溃的模样,又会得出另外结论:杀人这件事好难的。
“凶器就是这个哑铃了。”大光明哥将凶器装好收走。
家怡蹲在许君豪身边,直接指在死者手腕上的印章,“这里是不是一些夜总会入场时会盖的章?”
方镇岳凑过来看一眼,点头道:“一个美杜莎头像。”
“九江街那边好像就有一家夜总会,叫美杜莎。”三福凑头看一眼,转头对易家怡和方镇岳道。
“你倒是很懂行嘛。”方镇岳调侃一句,便道:“打1083查电话,然后问地址。”
“yes,sir”三福应声去执行。
“现场这么乱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当法医官将尸体带走后,法证科大光明哥看着现场一片狼藉,只觉头痛。
现场什么都被擦掉呢,麻烦,这样一堆线索呢,也很麻烦。
diane开始拿着小标示卡片,一块血迹一块血迹地查看,这里是滴血样血迹,那里是喷溅样血迹……
待全部标注后,又要做凶案重现,大光明哥看着满屋子的线索,想着从哪里做线头开始讲。
家怡看一眼时间,担心凶手出境,她急于推进刑侦,见大光明哥还在组织语言,干脆抢先开口道:
“凶手和死者先后进屋,从压在尸体身下的女性发绳和一颗扣子,可以推出,死者很可能进门就想与女人发生点什么行为不算很斯文,拽掉了凶手一颗扣子,头绳也随便扯下丢在了地上。
“再根据凶手遗落在地上的东西,基本可以判断凶手是女人。
“室内的血脚印全属于同一人,凶手是一人作案。”
易家怡一开口,梁书乐立即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
站在边上的乔治见梁书乐早有准备的样子,忙也掏出本子,学着做起笔记。
家怡这时走到画出尸体的区域外,做出几个撕打的动作,之后走到心流影像中女凶手倒下的地方道:
“凶手倒在这里,勉力站起身,恰巧边上就是死者用来健身的哑铃,重量不算很大,但实心的硬东西,胡乱一砸,力气太大了,直接将人砸死。
“她慌张从死者身下起身,由于太害怕,搞到这里四处都是血手印和挣扎痕迹。”
家怡指在柜子角翘起的木板上,对diane道:“diane姐,这里有一缕女人的头发。”
由于头发被翘起的木板拽刮下来后正常下垂,几乎与柜子的竖纹完全重叠,在之前勘察时并未被发现。
diane忙上前,在易家怡的指示下采集了头发,“拽下来好多根,有不少有毛囊。凶手很可能太慌张了,这么多头发拽下来,肯定疼死了。”
家怡点点头,观察一眼头发,才开口将凶手的发色道出:
“深棕色长直发,时尚又斯文的女性今年最喜欢的发色发型。”
梁书乐忙在本子上记下这句话,并在后面标注4个字【凶手侧写】。
乔治见梁书乐大开大合地书写,好像很有逻辑的样子,他忍不住探头抄作业。
梁书乐本能折起本子不给看,下一刻意识到是乔治,又不好意思地展开本给对方看。
“多谢。”乔治也有些发窘。
梁书乐哂笑,转头又去看易家怡。
“挣扎起来后,她跑去拿自己的包包,应该是想逃走。但后面又改变主意,踟蹰的时候,一直在这边空地踱步,所以留下这些足迹。”
家怡转身指着空地处无数沾血足迹道:
“这些血滴就是她的足迹线路,像这样完整的现场,我从来没见过。”
说罢,她摸了摸下颌,又迈步走进厨房,“之后她想去取菜刀来分尸,当时大概也还没有完全醒酒吧,感觉这些行为都显得很昏。
“剁尸分尸后,血喷溅得到处都是,这时候她大概已经彻底醒酒了……到卫生间吐过后,决定出去抛尸……”
家怡详细描述了凶手在进屋后几乎所有行为,最后走到门口,做出离开的动作。
在她回头看向陈光耀,开口问“大光明哥还有什么补充或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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