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认识的人,他有没有特别爱吃的东西,要在离港前尝一尝。
“他有没有说过要在离港前做什么事,比如给家人买礼物,捎一些东西之类。
“明确一下周建国来港后发生的所有时,从第一天开始,着重问王勇涛,其他同事也别放过。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好的,岳哥。”嘉明点头。
“yes,sir”gary领命时也是笑着的,有时候有活干,比没活干开心。他们有努力的方向,就说明有破案的机会啊。好过一无所知,两眼一抹黑的呆着。
“十一明天早上到了警署,就去催ada,盯着她催大陆那边警察查出来的信息,我下班前已经跟ada说过了,将目标明确在周建国这个人身上,大陆那边查起来也容易。”方镇岳说罢,从鸡汤锅中夹起一小块儿鸡腿段,热烫鲜香,再饮一口鸡汤,在这样忽然降温的初秋傍晚,实在太妥帖舒适了。
“好的,岳哥。”家怡用力点头。
大家正吃的火热,孙新和丁宝树居然并肩从外面走回来。
“你们一起出去?”家怡睁大眼睛,一个不爱搭理人的倔孩子,一个看到别人眼睛就会紧张得连最基础的粤语都会忘掉的社恐小绵羊,居然能玩到一块儿?
更何况他们年龄上还差着5岁:
“去做什么啦?”
太好奇了!
其他探员们也回头朝孙新和丁宝树望去,都是熟面孔了,一起好奇一下。
孙新自然答不上来,憨笑一下便低头走进后厨,撸袖子默不作声帮易家栋干活去了。
还是丁宝树站在桌边,像个过来表演节目的小朋友般,一字一顿的认真回答:
“今天渡船街碎尸案开庭,珊荣姐姐戴着口罩出庭指证了。我和孙新哥去看,还送了鲜花给她。”
“你们还买了鲜花啊?”家怡挑眉,亏两个憨小子能想得到。
“对啊。”丁宝树昂头挺胸。
“咦?昨天我带回店里的鲜花,是不是没了?该不会……”昨天她给办公室买了新花,就把旧的那一把挑拣出还没败的带回店里,摆在柜台上。刚才去看,是不是不见了?
“对啊,家如说是你带回来的。”丁宝树答的理所当然。
这真是……她借重案组的花,摆在自家店里。
宝树又借店里的花,去送吴珊荣。
她和丁宝树、孙新,到底是什么穷人组合啊?
没一个人掏得出买新鲜花束的钱吗?
抠门三人组……
“吴珊荣还好吗?”坐在边上的方镇岳忽然开口。
“她哭了,不过指证后,我们都给她鼓掌了。现场所有人都鼓掌了,大家都说珊荣姐好勇敢的,说她替之前死去的人做了件大好事。大家都好尊重她,后来我们送她鲜花的时候,她一边啜泣,一边对我说谢谢啊。我就也对她说谢谢,孙新哥也对她说谢谢,她也对孙新哥说谢谢喽……”
说到这里,丁宝树挠挠头,不知该继续说什么,便只露出个不好意思的傻笑。
家怡看着这小东西,忽然又想拥抱他了。
在这座繁华程度远超全球大部分地区的国际港口城市,也居住着这样年少、弱小又贫穷的孩子。
与他们形象形成对比的,是他们脆弱中的勇敢,青涩中的练达。
家怡常常觉得,他们在这个社会中的生存能力,比她这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更强大。在他们身上,她也感受到了非同寻常的生命重量,汲取到了可以支撑她变得更强大的热度。
真好,想抱抱这个小东西,可惜他倔强的眼神和瘦削的骨骼,显示着他不是个柔软渴求同情的小动物。
于是,她只拍了拍这只成长中小野兽的肩膀,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其他探员们也纷纷朝丁宝树或点头,或竖大拇指,表达了鼓励之情。
小少年立即露出个说不清是得意还是满足还是羞赧的笑容,应该比被拥抱更愉悦。
晚风习习,吹动树叶沙沙响,香江正经历着入秋以来的第一次降温。
有些树已率先给了反应,树叶转黄,随风飘落。
但树边的小花,聪明的生长在避风处,仍挺直□□,舒展绿叶。在冷空气中,完成它最后的盛放。
因为证据确凿,吴珊荣的口供又激发了所有人的同情和愤怒,毫无例外的,渡船街碎尸案凶手张大福被判死刑。
赶上九零年代香江废除死刑前的最后班次,狠狠重判。
渡船街碎尸案结束了,新案子也要努力啊。
晚饭接近尾声,家怡经过深思熟虑后,深吸一口气,凑到方镇岳耳边低声道:
“岳哥,我有个情况想跟你说。”
方镇岳一转头,便看到放大的一双水汪汪大眼睛,和蒲扇般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嗯……
“什么事?”他没慌乱没脸红,表现的很从容,可圈可点!佩服自己。
“我们去恒祥旺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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