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把撞飞的刀找回来。
哪知道会被捉啊。
那女警说他笑,他哭都来不及,哪还会笑?
不过……那女警信誓旦旦的,仿佛真看见了一般……难道……难道是被自己杀掉的女人,化成了鬼,围着他在怪笑,被那女警看错了?
想到这里,王新来打起颤,下肢因为紧张而不受控制的抖,搞的手铐嘎啦嘎啦响。
刘嘉明看他样子,眉头真的皱起来,心里窜起一丝诡异感受,猛然一拍桌,暴喝:“那你跑什么?”
王新来被吓的精神恍惚,双手瞬时高举,挡住头脸,怪声低嚎:“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喝醉了,她撞过来的,是她——”
“……”刘嘉明脸色渐渐沉下来,他瞪着王新来,搓着手指尝试着问:
“蓄意杀人呢,是要判死刑的。误杀呢,就不用。你怎么证明你是误杀,不是谋杀的?”
王新来哆哆嗦嗦,捂着脸嗫嚅难言,脑海里不断浮现女人被杀后眼睛暴突的样子,还有被自己挥刀捣烂脸后的可怖模样。
普通人心理素质本就不是很强,杀人这种事想也不敢想的。
他两天一夜没睡,头痛欲裂,又吓的吐了一整天,此刻虚弱又恍惚,在警察面前,被拘被吓之下,终于精神崩溃,猛扑在桌上,痛哭流涕: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啊,阿sir,我跟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也很倒霉啊,我有妻儿的,我也不想啊……呜呜……”
刘嘉明攥着拳,忽然站起身,绕桌到门前,推开门,堵在门口,眼睛监视着王新来,摆手招呼门外的年轻警察,小声唤他去找方镇岳。
几分钟后,方镇岳赶来审讯室,与刘嘉明一起审了10分钟,便脸色凝重的将王新来押去验指纹。
易家怡见探员们来来走走,忙跟着跑到鉴证科。
眼看林旺九又押着垂头丧气、脸上还沾着泪水鼻水的王新来要下楼,易家怡赶过去想拦,身后忽然传来刘嘉明的声音:
“易家怡!晚上带你去买六合彩!你走狗屎运呢!肯定中!”
易家怡又想去拦林旺九,又想听听刘嘉明在说什么,正踟蹰摇摆,焦急的额角冒汗,刘嘉明已两步赶到她面前,摇着手里的化验单,嚣张道:
“你发现那把刀,就是杀人凶器,铁锈和血型都对上了。
“而且凶器上的指纹,和王新来的指纹一致。
“刚才在审讯室,他被岳哥的气势压的抬不起头,也全招了。
“刀是你看见,人是你发现,你简直是咱们重案b组的好运女神,哈哈哈。”
凶手招了?
想去拦王新来的焦躁气噗一声散尽,易家怡双肩一松,微微靠在门框上。
走在后面正跟科学鉴证科同事交代事情的方镇岳抬起头,与易家怡对上视线。
烦闷黑脸了一整天的方警官,眉宇间的乌云终于散尽,难得眉舒目展,对她露出一个尚算温柔的笑容。
迈步走来,他低头赞她:“虽然有些莽撞,但很敏锐。”
“……谢谢方警官。”易家怡忽然被夸,有些扭捏。她有个屁的敏锐性啊,抛开异能,就只剩莽撞而已。
“也很有正义感。”方镇岳带着她下楼,仿佛要安她的心般,继续道:“一会儿嘉明会带王新来再录一次口供,之后便进入拘留手续,等待庭审。张凤云也可以入土为安了。”
“……”易家怡默默跟在他身后,听着他讲话,没有出声。
再次路过一楼走廊时,之前蜷坐着的死者丈夫已经站起身,显然被告知了凶手就擒的好消息。
他双手不断搓揉,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地面,腮部不时因为咬牙而鼓起。
这位鳏夫面朝着审讯室的门,似乎在计划着如何冲进去杀死凶手复仇。
直到方镇岳和易家怡走过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筹谋。
男人转过身,在方镇岳和易家怡身上扫过,目光最后落在易家怡脸上。
两人对视,易家怡几次以为他会开口说话。
男人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好像含着殷切,又像奔腾着洪水,咆哮翻涌,最后还是全涸在干涩的眼底。
直到擦肩而过,他也没开口。
可跟着方镇岳拐进审讯室时,她悄悄拿余光去看,却瞧见那男人正缓慢直起腰,仿佛刚刚才向她鞠了一躬般。
一步迈进审讯办公室,身后的门隔绝了她的视线,耳朵却腾起灼意,热血奔流,整颗心都不安稳起来。
…
方镇岳迈进关着王新来的3号审讯间之前,回头叮嘱易家怡:“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嗯。”她只轻轻应了声。
方镇岳看了眼表,已经快九点了。
刚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挨了打,还抓住了凶手,也不知道精神状况怎么样,“直接打个车回家吧。”
原本还在发呆的易家怡忽然听到‘打车’二字,瞬间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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