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寻徊笑道,手依然控制着暴走的九万,“但我要是松手,它们可能会受伤。”
初声晚:“……”
都这样了,还腾出手安慰她。
初声晚弯腰拎起航空箱,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走向四号房间。
【喂!】九万对着她的背影嚎。
初声晚淡道:“你骂它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九万扑腾的动作一顿,愣愣地没说话。
“……晚晚。”寻徊低头看冷静下来的九万,松开手,世界观好似重组颠覆了,“她刚才是在和九万说话吗?”
一心瞧着老大满脸疑惑的样子,摇摇脑袋。
【我早就说过,晚晚能听懂狗语,能和猫说话也不奇怪吧。】
老大牌翻译器和晚晚牌翻译器不太一样,寻徊只能与狗狗简单交流,和其他动物交流的话,词汇会再减少一部分,只能理解大概含义。
因此,一心第一次告诉寻徊时说的【她能听懂我说话诶……】
在寻徊听来是【她和我说话。】
人类喜欢和动物说话倾诉这件事,不是稀奇事,寻徊才没细想。
————
四号房间。
初声晚打开航空箱,问道:“你还想待在这里吗?”
四季抬头看了看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像健康猫猫那样跑跳,它已经好久没认真吃一顿饭了。
“我可以待在你身边吗?”
“……”
初声晚当它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拿了个小椅子坐下,静静地陪在旁边一言不发。
她从来没觉得能和动物交流是一件好事。
因为有时能听见并不想听见的事。
或许,换个人拥有这个能力,早就走上人生的巅峰,帮助动物,亦或者靠动物帮助人类。
在初声晚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与动物交流的能力,大学也选择动物专业,但她却没能成为一名宠物医生。
她很害怕。
怕听见动物们垂死前的声音。
就像人类的医院一样,那里也随时上演着生离死别。如果,每次动物快要死去时,都要去倾听的话,就分辨不出是救到动物开心多一点,还是见证死亡压抑多一点。
就算是兽医看动物死去也很痛苦,又何况能听懂它们语言的人。
有很长一段时间,初声晚不会接近人和动物。
刚有能力时,她还在喜欢和人分享的年纪,会和奶奶说自己“能听见动物的声音”。
直到某天,她告诉奶奶,邻居家的猫在说,“好痛,好难受。”
那时宠物医院的行业还没兴起,西郊这种偏僻小地方没有宠物医院,老一辈人养猫都是散养,猫都不娇气,加上猫猫忍痛力很强,外表看不出来异样。
即使奶奶仔细观察了猫猫的状态,依然没能知晓猫猫得了什么病。
猫去世后,初声晚说:“我再也不想听到它们的声音了。”
就算被求助了,也无能为力,完全帮助不了它们。
这对于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来说,过于沉重。
偏偏她一次又一次听见动物们悲伤痛苦的声音。
————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到初声晚脑海里。
【你似乎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她偏头看过去,四季缓慢地从航空箱里走出来,卧在她脚边,哪怕它早已遍体鳞伤,身体却依旧是温热的。
像她梦里抱住的“东西”一样柔软。
【那孩子还是脾气很差。】
九万在四季面前,确实是个孩子,四季的尾巴缠住初声晚的脚踝,只说了两句话,就好像费尽了气力。
初声晚俯身摸了摸它的后颈和下巴,“但你和它说的话,它会听进去的。”
四季直言道:【在这件事上,它不会听的。】
初声晚没反驳,听它说下去。
【我时间不多了……】
四季由于性情温和,加上长相甜美,是被一家有钱人当作陪伴猫买走的。三层别墅里,只有一位老人,和定时过来做饭打扫的保姆。
在那里,四季过着舒心的日子,每天陪着老人,老人很喜欢它,抱着它抚摸它,给它织小衣服穿。
虽然它觉得穿衣服不舒服,但受不了老人期待的目光。
别墅区都是独立别墅,邻里之间很少产生联系,没有人和老人说话,老人就天天给四季讲以前的故事。
没有钱的时候,一家人会在小房子里相聚吃饭,说说笑笑,不知为何,有钱了,反倒聚少离多,久而久之,大别墅里只剩老人和猫守着。
又过了几年,老人提出带着猫回西郊,那地儿偏,人少,却是老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老人的子女一开始不同意,后来拗不过老人,就这样搬到了西郊。
“这个公园还在啊。”
西郊过去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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