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都要落下些话柄,影响他的官声。
就在这时,有人看着太子岳丈,陶海盛一脸的尴尬,便开始“好心”做起了和事佬,纷纷走过来劝告:“算了,算了,都在京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大喜日子,可别闹得这般难看,现将人请进来,喝一杯水酒吧!”
陶慧茹这般,倒是让人想起她独自一个人,将儿子陶赞拉扯大的不易,许多人更不知她暗地里的龌蹉行径,便是走过去帮忙搀起她,想要大事化小,先止了吵闹再说。
可是琳琅压根不想要所谓清净假象。
今日除非她死了,不然绝不叫陶慧茹入了司徒府的大门。
想到这,她语调清冷道:“忘尘居士,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今日这杯喜酒,您是喝不到的。若你非要死皮赖脸,让司徒大人认杨家的亲,司徒大人的亲生母亲温氏正在高堂之上。他有亲生母亲,不必你这个跟杨家义绝,八竿子打不着的继母充长辈。”
听了这话,陶慧茹的瞳孔猛缩,她还真不知道,司徒晟居然找到了他的生母温氏!
那个温氏……居然还活在世上!
楚琳琅看陶慧茹全然豁出去的样子,她干脆也不嫌丢人,跟着一起抖一抖家丑吧。
想到这,她看向一旁和稀泥的诸位宾客,扬声道:“我看诸位有许多年岁较长者,应该也知当年之事。我的婆婆温氏当年是被这所谓的闺中好友陶氏跟杨家的几位叔伯兄嫂一起密谋,轰撵出杨家的。当时杨老将军不在,温氏性子较弱,她一个弱女子远嫁,无亲族依靠,儿子又在襁褓,却被欺凌得无处申述,落得母子分离,孤草无依的下场。这些个往事,只要是京中老人,全都知根知底。陶慧茹,你是有多大的脸,好意思跑到我丈夫的跟前充长辈?你以为过去这么多年,就没人知道你当年勾引好友丈夫,被她捉奸在床的丑事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一时间再没人过来搀扶陶慧茹,毕竟楚氏能说出这话,肯定不是顺口污蔑人。
这等家丑,若不是被人蹬鼻子上脸,逼到了角落,谁又能说得出来。
他们若是好心非要劝琳琅接纳这个迫害过她亲婆婆的所谓继母,还真是不拿司徒晟夫妻当人,逼着他们吃屎……
而且陶慧茹的这些事,当年也是在京城府宅里暗暗流传,只是碍着陶家的权势,无人将丑事挑到明面上罢了。
如今被楚琳琅一说,倒是印证了影传,让人一下子想起了遗忘的丑闻。
陶海盛也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女子,张嘴就说起陈年往事,她是从何处听来的的?难道是司徒晟告知她的?
只是这妇人太没分寸,她平白说起这些长辈往事干嘛?难道她就不怕司徒晟跟着一起丢人吗?
他立刻怒道:“你……你这妇人,血口喷人!温氏得了恶疾,被杨家休了,管慧茹何事!”
楚琳琅看向了他,冷冷道:“陶大人,您身为兄长一心维护妹妹,固然叫人佩服。可这些往事,并非全无证人。我不巧手头便有些,若你不服,我们明日就去衙门投案,审一审当年之事。你明知她对司徒晟都做了什么,却纵容着她跑到我的府门前,在大喜的日子,给我们夫妻添恶心,想要我们顾全所谓的名声囫囵认下,那是不可能的!她不要脸非要跪,还请换个地方,我嫌她的血脏,污了我家的踏石!”
说着,她全然不给太子岳丈面子,竟然唤来了家丁,要接清水泼洒路面,免得浊气难闻,熏到了府上贵客。
陶慧茹今日唯一的失算,就是这楚琳琅在大喜的日子不去洞房坐床,却拎着嫁衣跑来跟她对峙。
这楚氏的泼辣难缠,她是彻底领教过的。这妇人出身低微,全无大家闺秀的矜持,更是百无禁忌。
楚氏居然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她当初勾引杨毅的往事,若是再跟她如此对峙,这妇人可是什么难堪都能给她喂下的!
她刚要起身,家丁一桶桶水已经泼洒过来,不光洒了陶慧茹一身,就连一旁的陶海盛和陶赞也迸溅了得衣袍尽湿。
陶海盛何曾如此丢人?正要跟楚琳琅咆哮,却看见楚琳琅的身后,站着一个瘦弱的中年女子。
他看着眼熟,定睛细看,赫然正是当年的杨家儿媳妇——温氏。
原来方才观礼之后,温氏本该回房,可不知为何,她有些躁动不安,来回地游走在府宅花园里。
服侍她的侍女都得过司徒大人的吩咐,只要没有危险,谁都不得限制温氏在府内走动。
结果就这样,府门前的躁动也吸引了温氏走了过来,正将门口的一幕映入眼中。
陶慧茹那有些衰老的面庞映入温氏眼帘时,就好似一把匕首,正刺入她的心。
将许多忘掉的往事散尽迷雾,尽数勾起。
她呆呆地看着,那个在她面前一向伶俐,处事圆滑的陶氏,跪在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脚边痛哭哀求着什么。
而那个新嫁娘却不为所动,居高临下,冷冷申斥那兄妹,骂得他们满脸的狼狈,招架不住。
温氏一时又分不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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