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嘴里的肉,也会吐出些,分给本地狼一些。
这样落得大家都有肉吃,便也相安无事了。
起初夏青云就是照着这么做的。可惜那本地狼的胃口却是越来越大,最后竟然贪得无厌,想要插手炼金的生意。
而琳琅听到这话,也只是嘱咐夏青云早点将铺子脱手,彻底结束在西北的生意。
可是夏青云有些贪心了,舍不得排到年底的单子,表面上答应琳琅,已经结束店铺的生意。
其实这边却依然没有停手,打算做到年底再将店铺盘出去。
结果跟宫家撕破了脸的结果,就是招了宫家的小人诬陷,被官差发现,在他们的炼金铺子里有官矿的金砂袋子。
于是官府就以夏青云与官矿吃里扒外的矿工勾结,私炼金矿的名义,将夏青云抓了起来。
现在丘氏虽然使了银子,将人救出来了,可那炼金铺子却被官府查封,里面还有没来得及转出的金锭呢!
楚琳琅柔声宽慰了夏青云,表示身外之物哪有人重要?
如今他人没有事情就好,至于店铺上的事情,由她来处理就好了。
于是琳琅要来了铺上的帐,转头便写了拜帖,给了当地的知府。
这位白知府是在西北耕耘了十余年的老吏。
从县长熬成了知府,也不知是有几分本事,不过看这等帮衬地痞的架势,乃是个胃口不小的。
楚琳琅在西北的生意,一向是由夏青云出头。她是隐在后面岿然不动的东家。
所以白知府也好,地头蛇宫家也罢,都知道夏青云背后的东家似乎有些能量,却并不知这地契上的楚氏琳琅是哪一位。
毕竟楚琳琅一介女子,不入朝为官,远在西北的乡绅官吏如何能知?
所以当琳琅的拜帖送到的时候,白知府还撇着嘴道:“什么猫狗都能跟本官送拜帖了,什么新梅宜人?这是京城哪个官员的家眷啊?”
说完,他就想将帖甩在了一边。
不过一旁的师爷倒是及时提醒了知府大人:“这宜人通常是伯爵的夫人才可册封的爵位,想来这位女子的夫家来头不小啊!”
听了这话,白知府打了个激灵,连忙命人去请这位新梅宜人过府一叙。
楚琳琅今日走的是狐假虎威的路数,诰命封册,命妇的凤冠霞帔一样不少。
就这么一身庄重肃穆地入了知府的府门。
等落座之后,知府寒暄问她夫家为谁时,楚琳琅微微一笑:“我与夫君和离,不提他也罢。原本也不过是飘萍无依的孤苦妇人罢了,幸而得了太后她老人家,还有圣德陛下的垂爱,可以时时入宫,沾得一些荣宠罢了!”
这一席话,听得知府一愣了一愣的。
这妇人好大的本事,竟然能时时在太后和陛下的跟前露脸,这得是多大的来路啊!
楚琳琅在扯虎皮的行当上,向来是大扯特扯。这样一来,知府更不敢懈怠。
只是当琳琅表明来意,表示自己才是炼金铺子的东家时,知府的脸色就有些微妙了。
一时赔笑表示,他若是早知道,必定多多照拂生意。
可是这次,她的炼金铺上,夏掌柜知法犯法,胆敢收窃贼的贼赃,所以他也是无奈,只能依法行事了。
楚琳琅微微一笑:“我铺上每日的炼金量都是有数的,我看按照帐单子上的炼金量,都已经排到了年尾。所以从前两个月开始,夏掌柜就不再收金砂了。可是铺子里却突然冒出这么多账单没有的金砂来,而且当日后门还有被撬开的痕迹,难道不叫人觉得奇怪吗?”
知府的脸色微微沉下:“楚娘子的意思,是你觉得本官诬陷了夏掌柜?”
他拉着个长脸,吓唬吓唬州里乡绅还行,吓唬楚琳琅还差点火候。
她只是不慌不忙地一笑道:“岂敢质疑?只是我铺上的伙计遭人陷害,据说跟圆磨县的宫家有些干系。这便是另一桩官司,我自会跟宫家细细计较算一算帐。只是如今夏掌柜罚也罚了,打也打了,是不是也该给我的铺子解封了?我铺子里还有给客商的金锭,若短少了数目,我岂不是也麻烦?”
那铺子里的金锭,早就被白知府派人腾挪空了,岂有再给出的道理?
就算她是从京城来的命妇又怎么样?来了西北地方,照样得懂规矩!吃了官司,如何能不花销些银子消灾?
至于她说什么陪王伴驾的事情,白知府也就当是听个热闹,只觉得楚氏是有三分,吹十分。
她这么个没有背景的商妇,何德何能入宫陪王伴驾?
多半是花银子买的头衔,给自己镀金用的吧?
白知府越想越觉得有理,态度也开始轻慢,越发不将楚琳琅放在眼中了,只是表示炼金铺的许多金砂来源不明,那些金锭也一律按照贼赃处理,就甭想着再要了!
楚琳琅看白知府这个态度,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这些偏远的贪官,真是越发拿自己当了土皇帝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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