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起吃了午饭,正在饭后茶点说笑时,却听仆人来报,说是宫里的太后,要让陶雅姝入宫闲叙。
这个时候,本该是太后午休的时候,一般不会见客。
突然通知人入宫,本就不寻常。
楚琳琅听了这懿旨,不禁有些疑惑。不过雅姝却说,太后有时候有午睡腿抽筋的毛病,她的按摩手法很对太后的胃口,也许是太后唤她入宫按摩。
毕竟是太后的话,又不能不遵从。
楚琳琅想了想,对她道:“我正好也给太后选了些江南特色绣品,不如也陪你一起入宫吧。”
陶雅姝正求之不得,于是二人便分别坐上马车入宫去了。
陶雅姝是先入宫的,而楚琳琅则是在宫门前略等了等,才命人递送了腰牌——这腰牌是太后给楚琳琅的赏,平日就算无诏入宫,只要禀明来意,一般也是准行通过的。
可是今日却略不寻常,那侍卫派人去通禀,过了一阵便一脸歉然道:“太后今日不爽利,就不见安人了,还请回吧。”
楚琳琅听得一愣,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若太后真的觉得身体欠奉得不能见客,为何还要特意召见陶雅姝入宫?
就算是思念以前的女官,觉得雅姝病榻前伺候得舒服,可雅姝不管怎么样,也是堂堂三皇子妃了。
就算病榻前侍奉孝道,也轮不到孙媳妇这里啊!太后那么讲究礼数的老太太,做不出这么磋磨孙媳妇的事情来!
楚琳琅直觉不对,却是面上带笑,将自己拿来的绣品交给侍卫,表示自己原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来给太后送一送自己的绣品罢了。
另外,太后的身子究竟怎么了,她也是有些担心。
最近因为新梅安人总是出入宫中,侍卫也认识她,便随口道:“上午时,太子妃带了个郎中入宫,对了,忘尘居士也来了,许是瞧出了什么不妥吧?”
楚琳琅敏锐察觉到侍卫说的是郎中,而不是御医,便笑着问:“怎么,是什么有名的民间神医?”
侍卫一愣笑道:“那我就不知了,只是嗅闻到他身上有药味,应该是郎中一类的……”
楚琳琅心知问不出什么,便笑着别过,转身准备出宫。
可是走了两步,心里却始终都不安生。
太子妃自从上次在宫中收到惊吓,已经许久不来,甚至上次在宫宴时,都没有瞧见她的身影。
可是这次,太子妃不光来了,还不止她自己一个人,带了陶家的四姨母,和个郎中模样的人。
太后最近无病无疾,并不需要进献名医,就算瞧病也不会用太子妃从宫外带来的人啊。
所以太子妃来的不寻常,肯定不是她自愿而来,那么能命令她克服心中阴影入宫的人,就只能是太子了。
更何况,还有那个忘尘居士,为何跟着一起来了?
她们是上午来的,到现在都没走,而下午本该是太后午休瞌睡的时辰,太后却急诏陶雅姝入宫,这就更不寻常了。
也就是几步路的功夫,楚琳琅突然一下子想明白了。
如果那太子妃和郎中,就是冲着三皇子妃去的呢?
有什么把柄,能让太子如此迫不及待的发难?难道……是陶雅姝已经四个月的身孕?
太后并不知三皇子乃是廖静轩的隐情。为了让三皇子回归的名正言顺,陛下的口风很紧,就是一口咬定三皇子一直在王府静养。
若是太后误会陶雅姝在独守三皇子府时,与人私通怀了身孕,必定勃然大怒。
因为陶雅姝是在她身边做过女官的。雅姝不端正,她岂不是也有不查之责任?
所以太后这才急急将陶雅姝叫入宫中确认!
想到这,楚琳琅登时有些发急了。
若真是如此,陶雅姝此时进宫,可是凶多吉少。她如今正怀胎四个月,乃是胎像还不算太安稳时,怎么受得住这等拷问惊吓?
只是眼下司徒晟和廖静轩都不在城中,找他们回来,也远水止不住近渴。
楚琳琅想了想,当机立断转身,又对那侍卫道:“有劳再通禀一声,我还想再见见陛下,请您务必通传,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知陛下……”
再说此时的陶雅姝,正直挺挺地跪在太后的寝宫里。
就在方才,太后身边的嬷嬷已经压着她的手,请宫里的御医为陶雅姝问了脉。
当御医告知太后,三皇子妃已经有了至少四个月的脉象时,就算早有准备的太后,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痛心疾首地指着雅姝的鼻子道:“你……你竟然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
而一旁的太子妃则赶紧搀扶住太后,请太后息怒,免得气坏了身子。
另一侧的忘尘居士,则是一脸焦灼地看着侄女,依着长辈的派头,气愤指责:“你这孩子,怎能做出如此无耻之举?简直将我们陶家的脸都要丢光了!还不快说,你腹中的孽种是谁的孩子?”
陶雅姝看着眼前的架势,又看了看那个她在三皇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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