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道的经验,也经不住司徒晟疯了似的莫名拳法。
杨毅的脸上接连挨了几下之后,终于一个巧劲儿绊住了司徒晟,然后将他的脸贴在地上狠狠压住,咬牙切齿道:“你疯了!连你老子也敢打!”
司徒晟被压得一时动弹不得,冷冷回道:“你们不是都说,我随了我娘,是个疯种,迟早要发疯吗?”
杨毅的脸色变了变:“那是你小时淘气,惹了人,气头上的话,你倒是当真了!”
说着,他终于松开了牵制司徒晟的手,和缓道:“你这次做得不错,总算是说动那晋仁帝出兵了。要知道,现在荆国正值虚弱之际,若错过这等时机,便再无翻身之日。只有两国相斗,才有报复那狗皇帝的机会……”
司徒晟起身拍落身上的灰尘,冷冷一笑:“说得像你多忧国忧民似的?为了这等时机,你还真费尽心机,连娇弱女子都不肯放过,设下如此龌蹉圈套,还妄图栽赃给李老将军的儿子,你可曾对得起他们!”
杨毅听到李老将军的名头时,倒是不自在地微微转头,却依然理直气壮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这般发疯,不过是心疼那楚氏商妇罢了!什么逢场作戏,倒是会糊弄我?你分明是将传家的玉镯都给她了!”
司徒晟的眉头一皱,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杨毅毫不隐瞒,便将陶慧茹发现了楚氏,又来质问他的经过讲了一遍。
司徒晟万没想到,他和琳琅辛苦保守的秘密,竟然被陶慧茹抓住蛛丝马迹,更没想到父亲轻易泄底给了陶慧茹那妇人,一时真忍不住想再给杨毅几拳。
他忍不住阴冷问道“你这般跟陶氏交底,是何意思?”
杨毅冷冷地看着他:“我想了想,让你有了危机感也不错。只有头上悬刀,才可居安思危,免得在京城的府宅里太安逸了,乐不思蜀,过着闭门小日子的清梦!你若真心疼爱那小妇人,便离开她吧,不然迟早要拖累了你心爱的女人。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害了那妇人又算到我的头上来!”
司徒晟没想到杨毅竟然是这般打算,逼得他自动离开楚氏。
可杨毅说得不错,一旦他的隐秘宣泄,势必牵连了琳琅,想要保全他,就只能离开她。
“你就不怕,我带着琳琅远走高飞?”司徒晟磨牙慢慢问道。
杨毅却像看个胡闹的孩子一般,看着司徒晟:“你忍心自己过着安乐日子,却不管顾你娘了?”
他的手里捏着牵制司徒晟的一根线,不怕他跑得太偏!
也许是被要挟软肋的缘故,司徒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几日以来隐藏在心的怒火。
他沉声道:“只怕你要我做的事情还没做完,陶氏就迫不及待地卖我了。”
杨毅摇了摇头:“你放心,她比任何人都怕你的杨氏后代身份曝光。毕竟她的唯一儿子也是杨家骨血。若是让陛下激起了警惕之心,你说陛下会不会再留一个隐患在身边?”
陶赞就是杨毅用来牵制陶氏的软肋。他还真是将自己的每一个儿子都利用彻底!
说到这,杨毅的面容一整:“我并非不想让你好,只是杨家的血海深仇未报,让我日夜难以成眠。你若想早日解脱,也要助我一臂之力!”
司徒晟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我这几日甚是思念母亲,也给她买了些衣物,还有进补的药材吃食,你应该也要回去了,就烦请代劳,将这些东西送到我母亲的手中。”
说完,他回身喊观棋,观棋便从马上取下了个厚实包裹,递给了杨毅。
杨毅打开看了看,的确是分量十足的人参药材一类补品。这一包东西,价格不菲啊。
杨毅嘲道:“你如今倒是阔绰了。”
往年司徒晟送给他母亲的,都是他亲手捏的小泥人一类。似乎是想要凭借这些儿时的玩意唤起母亲些许的记忆。
也许是他终于长大了,今年倒是变得务实了些,送些吃食补品。
司徒晟笑了笑,自嘲道:“毕竟我如今官做得不错,你若要吃,我也可以再给你买一份。”
像这近似父子关怀的场景,对于杨毅来说也很陌生。
最起码他对眼前这个儿子,从来没有类似的温情时刻。
可当司徒晟稍微不那么尖刻时,他也会恍惚想起,自己是这个高大青年的父亲。
杨毅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眉,略带生硬道:“不必了……你也照顾好自己……朝中若有什么变化,及时通过传信的人通知我。”
说完之后,父子二人便再无话可说,一个向北,一个向南,分道扬镳。
司徒晟一路伴着夜风,径自来到了琳琅的京郊别院。
琳琅正在院子里浇着新栽的花。抬头看见司徒晟走进来,仰脸笑着正要起身。
可司徒晟却先蹲了下来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琳琅被这□□的怀抱勒得不能呼吸,也明显感觉到司徒晟情绪的不对劲。
她并没有挣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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