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能生养的,而且不想嫁人,可万万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大人的婚娶。
有些话早早说开,也免了彼此日后张不开嘴的尴尬。
待他想要成亲的时候,想必也是心愿尽了,没有牵挂的时候。那时候,她也不会缠着他,便识趣消失就好。
听到楚琳琅刀切豆腐两面光,又想跟他撇清关系,司徒晟冷笑了一下,看她的眼神莫测高深。
楚琳琅觉得今日本是辞行,却发展成滚到床榻上,也是荒唐极了。看着窗外天色甚浓,她小声催着司徒晟赶紧离开
可惜司徒晟一动不动,只将她嵌在怀中,闭上眼,大大咧咧地睡去了。
躺在他的怀里,真是很舒服,琳琅将脸颊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蹭了蹭,便也跟着睡着了。
如此鸳鸯交颈,一觉便睡到大天亮。
司徒晟第二天凌晨时,才出了楚琳琅的房间。
冬雪正打水,一眼就看到了,吓得她缩在廊下,等大人走了,才一溜烟地跑入大姑娘的屋室。
然后瞪眼看着她的大姑娘正哼着歌儿整理凌乱的床。
冬雪冷不丁闯进来,吓得楚琳琅一哆嗦,歌儿都唱散了。待看清是冬雪,她才长出一口气:“干嘛啊!吓死个人了!”
冬雪看着容光焕发,仿佛饮了大补参汤的大姑娘,有些语带结巴道:“我的姑娘您……您昨晚和他……”
楚琳琅做了个嘘声,手脚麻利退了腕子上的一只镯子给冬雪戴上:“好冬雪,莫声张,只当不知道!”
冬雪都要被她的大姑娘气死了,狠狠一甩腕子:“往丫头手里塞首饰封口,大姑娘你这主子当的,可是越发厉害了!”
楚琳琅心虚赔笑着:“知道我的冬雪是秉正清吏一个,可不能收买呢!”
冬雪虎着脸,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琳琅另一个手腕:“要给就给一对,单给一个怎么戴啊?”
琳琅捏了捏倔丫头的耳,这才褪下另一只也给她戴上了。
冬雪看着大姑娘满面春风的样子,便知那司徒大人定然是知情知趣的,大姑娘这是上了他的圈套,一时也下不来。
不过也怨不得大姑娘被迷得神魂颠倒,就司徒晟俊逸英挺的那个样子,哪个女子看久了不迷糊?
想到这,冬雪嘀咕道:“大姑娘,你可得长点记性,被骗色也就算了,可得守住财,不能再倒贴人了!”
不过在楚琳琅看来,这骗色且不论,毕竟谁占了谁的便宜还不好说,若是轮骗财,也好像是司徒晟一直在倒贴着她吧。
就在楚琳琅决定出府之后的几天,司徒晟就递给她一张房契,是京城繁华地段秋水巷的一处小宅,而房契上落的却是她的名。
“屋子有些小,但胜在治安甚好,离我的府宅子也不远,你去看看缺什么,我再给你买。”
楚琳琅看了看,抬头问:“我听账房说,你可是支了好大一笔银子,可是这些钱也不够买这屋的啊?”
京城的地价从来都不便宜,就算他有多年的积蓄也不够啊。
司徒晟毫无愧色道:“是差了一点,所以我还跟六皇子借了些,容得日后领俸禄再慢慢还给他。”
楚琳琅听到他居然借钱给自己买房,真是又气,又有些感动,嗔怪道:“我出去租个屋子就行,何必你来买?”
司徒晟却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不是自己的床,睡得不踏实!再说日后……出事,这便是早早分割了财产与你,总不能全都被抄了家吧?”
听他这么一说,楚琳琅顿时觉得有道理。
只是这么时时想着被抄家的大人,满京城里也独独他这一份了吧?真是呸呸呸,童言无忌!
再说他说的是什么不正经?她忍不住低低道:“哪个让你来睡了?”
司徒晟顺势揽住了她的腰,低低道:“干嘛?吃了便不认账?不是你邀着我以后常去做做嘛?”
说着他便亲吻上了她的脖颈,这女人软得在床榻上都吃不住劲儿,却偏爱燎火。
可楚琳琅却不依:“行啦,大白天的,别让下人们看见!”
司徒晟微微松开,却低声问她,今晚要不要入他的屋子?
楚琳琅摇头表示不要,她昨晚就是去他的屋子。床板子那么硬,她被压在上面连连喊疼,一点也吃不住劲儿,堪比受刑!
司徒晟明白了,表示今晚他会来她的屋子,她的床板的确更好睡些,铺了那么厚的褥子,怎么压都很舒服……
不过既然买了秋水巷的宅子,那么离府,外带回老家的事宜,的确得提上日程了。
楚琳琅说要回江口老家,还要辞了侍郎府的管事差事时,冬雪欢欣雀跃得跟大姑娘要改嫁了一般。
看来大姑娘终于是想明白了,知道司徒晟不可托付终身,所以跟他一遭风流后,便断了关系。
如此甚好,反正是一夕贪欢露水,谁也不会知道大姑娘和司徒大人的风流韵事。
冬雪的这种雀跃一直持续到搬入秋水胡同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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