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琅一时被他缠住,分开不得,恍惚邪灵上了身,纤细的胳膊不知不觉如藤蔓般缠住了他的脖颈。
司徒大人真是个善于修习的,不论是挽发,还是口舌上的功夫,就算初次略显笨拙,但是等下次再施展时,必定让人刮目相看。
现在就是如此,较之上次,司徒大人更让人觉得受用了。
楚琳琅只觉得自己似乎化为了一滩水,困在他的手臂之间,仿佛被霸道的山包围,困于一方而不得流淌。
待得缠绵一吻之后,楚琳琅只觉得被男狐吸走了八分精气,十分气力。
就算再没气力,她也要先声夺人,于是稳了稳心神,湿润的大眼瞪着着司徒晟道:“你怎么还……”
司徒晟却理所当然:“你落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我,我不坐实,你如何断我的罪?”
楚琳琅哑口无言,行啊,算他这位前任大理寺少卿有本事,会断案。
可偏偏司徒晟得了便宜还卖乖,又闲闲补了一句:“况且,你还觉得受用……”
楚琳琅被他逮了自己当初失言的话头,再次面颊铺了红炭,烫得都能煮茶了!
他若是这般态度,自己真的不适宜在这里久留了。
可她刚说了要走的开头,司徒晟却伸手拉住了她。
他不再逗她了,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眸光锁定在她脸上,很是正经地说:“我之前一直在犹豫,该不该留你。那时我的打算是送你走。我在岭南还有一处庄园,是我……外祖留给我的,那里虽然四季炎热并不宜人,但好在天高皇帝远,是个清净所在。我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了。以后你若愿意,我会安排人将你送去那里。你也不必跟夏青云那些粗汉四处游走,去了那里,你父亲找不到你。”
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了地契,交到了她的手中。
楚琳琅有些无言看着手里不算薄的房屋田产地契约,觉得他这一股脑地给自己,怎么跟……交代遗言般……
呸,什么不吉利的比喻,他怎么跟……跟日子过不下去似的,给她做这样的安排?
不过她也听闻了,司徒晟似乎在朝堂上捅了什么不得了的马蜂窝,这几日许多官员弹劾他递折子的事情,连她这个不在朝堂上的人都有耳闻。
难道他觉得自己会被那些官员清算,便早早替她做打算?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东家呢!
想到这,她只觉得胸口一阵莫名的气闷,将那些房屋地契,往他的手里一怼,冷声道:“知道自己在京城要混不下去,为何还要招惹我?”
司徒晟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看着她明媚的眼慢慢道:“因为我总归不是好人,忍了忍,还是看不得你在我眼前跟别的男人走。倘若有一日我不在了,倒也没人烦扰你了,只盼你偶尔记住我,莫要忘得干净……”
楚琳琅真是受不了这男人突如其来的阴郁,她伸手照着他的头顶狠狠拍了一下:“还不赶紧呸呸呸,说得什么阴曹话!你就算想空嘴吃白食,也得拿出几分男人气概,难不成还想装成病弱书生骗女人垂怜?”
楚琳琅直觉认为这男人在耍花腔,博她的同情,可她偏偏好像还真的很吃这一套。
再说了,她好不容易刚混上女学,哪有说走便走的道理?
司徒晟的薄唇却是挂着淡淡的笑,眼里不知在酝着什么她看不懂的情绪。
这话聊一半就被打断了。
冬雪像往常一样敲了敲门,不等人答应就进来了。
眨眼功夫,楚琳琅仿佛臀下着火,一下子就从司徒晟的腿上跳了起来,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假模假式地掸架子上的灰。
她可不想让府里人觉察到二人之间的“奸情”,不然以后可怎么收场?
冬雪并没察觉他俩先前的异样,闷头搬着送到府里的宣纸,还提醒大姑娘,那架子她早上刚擦过。
楚琳琅干笑地表示刚刚想起来,便清了清嗓子,再次暗瞪了司徒晟一眼。
不过司徒晟的脸色似乎也不怎么好看,他似乎不太满意女管事这种见不得人的慌张,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回瞪着她。
楚琳琅不太擅长处理这类私情手尾,只扭头夹着鸡毛掸子逃也似地出了书房。
那天之后,楚琳琅便再没见到司徒晟,他忙得都回不了府。
职田整改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内外,无论京官,还是外放的官员都在讨论这次整改的措施会怎样。
若是老实做人,没有钻职田空子的官员还好,而那些圈地进职田的人却坐卧难安。
除了有大胆之人拉帮结伙上书陛下,表示此举易动摇朝堂安稳外,更多的火力转向了主管这次整改的户部侍郎司徒晟。
司徒晟刚刚好起来的人缘,便也像狗拉的屎,热乎没多久,又是彻底凉凉。
再说楚琳琅也很忙,因为她要准备入学了。
这女学并非女童的学馆那般,天天都有课。基本每隔两日去一次,方便贵女们空余出时间日常交际。
不过据说留给她们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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