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世,对于你的生意也大有裨益。”
这就是司徒晟让楚琳琅觉得舒服的地方。
明明读书人最鄙薄钱银阿堵物。可是他却不说轻贱钱银的话,而是说赚钱对于楚琳琅来说不难,只是希望她能再挑战些有难度的事情。
楚琳琅面对书本时纤薄而脆弱的自尊,被司徒晟妥帖的恭维呵护住了,一时对于进书院的事情竟不那么排斥了。
难怪这厮能将两个皇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又跟曾经的政敌齐公好得如火如荼。
这等话术,就够她学小半辈子的了!
楚琳琅的大眼乱转时,司徒晟却是惬意放肆看着她的脸。
这两日,二人明明都在一个院中,他却怎么也逮不着她。可见这女子不但擅长摇龟壳,还擅长缩在龟壳里避世。
若不是今日捉了她出来,不知她要躲自己到何时……
待楚琳琅有些琢磨回味,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被司徒晟的花言巧语诓住时,马车已经到了易林书院的门口。
这女学“容林”乃是易林的旁枝子院,穿过一道幽竹小径后,便到了刚刚建成的女学书院门口。
齐公长子齐景堂夫妇正站在门口恭迎前来参加书院焚香开堂典礼的贵客。
当看到司徒晟带着一个纤美女子走来时,齐景堂心知,这一定是父亲曾经跟他提起,靠着一个“法”字,反将了他一军的那位女管事了。
当初听父亲提起,要收个府宅下人女子入学堂时,齐景堂曾连连摆手,问父亲为何要提这么荒谬的提议。
结果倔老爷子虎着脸问他,开设女学的初衷为何?
齐景堂自然老实回答:“是为了让致于学的女子有可学之处,让她们开宗明义,将来也是大晋儿女的言传老师。”
齐公又道:“当年孔圣人办学,容弟子三千,上有王公贵子,下有商贾莽夫。倒也没见他老人家看人下菜碟。那楚氏既是女子,也致于学,为何你要看人之出身贵贱而拒之?若真这般,还不如将你书院的匾额改一改,把‘容林’改成‘难林’‘贵林’才对!”
父亲这一番话,说得齐景堂愧色连连,连连称是。
当然,他并不知他父亲还有一番话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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