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皇的训,让他罚跪书房。父皇大骂他不懂得开源节流,脑子最近像蒙了猪油,总是提些混蛋主张……”
楚琳琅当时不过听个只言片语,但也听出四皇子的话有挑拨的嫌隙。
这简直是将六殿下说成了狗屎一堆,谁挨着都得熏一身臭。
四皇子也是猴精一个,知道老六前阵子受重用,全是这位锦囊少师的功劳。
现在老六失了少师助力,又是原形毕露,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四殿下这是不遗余力地继续拱火,让这对师生情分彻底断干净啊!
这男人争抢人才,怎么跟争女人似的,各种无耻花样尽出啊!
四皇子不光说老六宫里丢的丑,还说他为人拎不清,跟个名不见经传的谢家结亲也就罢了,却为了谢家的姻亲大骂恩师,简直是有辱斯文。
况且那是个什么姻亲啊?前些日子,太子的亲随送了一船特产入京,老六家的一个安姓姻亲居然打着谢将军和老六的旗号扣押船只,要抽好处费。
若不是太子看在是自己六弟的情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只怕这事儿闹起来就够老六喝一壶的。
司徒晟听着四皇子含而不露地埋汰他的六弟,只是神色如常地冲水泡茶,并不多言。
四皇子说了半天,却不见司徒大人搭言上钩,只能继续诱导:“你说,我那太子哥哥也并非宽厚的性子,怎么被人扣了船都能忍,情愿掏钱让小事化了……他那船上运的是什么?真的只是地方孝敬的土产?”
原来说了半天,四皇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着六弟,其实剑指太子啊!
他似乎故意往船上引,让司徒晟出面去查。
听四皇子问,司徒晟总算开口了,只是温和一笑:“大理寺并不监管水运船务,四皇子若好奇,不妨找相关的人审一审。”
四皇子闻言哈哈干笑,表示这不过是聊天聊到这了,他一个当弟弟的哪里会去查储君哥哥的帐底子?只是少卿身为父皇的咽喉耳目,也是应该对京中的大小事务有个章法什么的。
楚琳琅当时特意站在门外稍远的地方,不巧顺着风听得一清二楚。
这位四皇子还真拿她家大人当傻子用?
不管人家太子运了什么违禁的东西,都轮不到大理寺去管顾。
四皇子有心将这事儿捅到陛下那,又不好亲自去,便跑到司徒大人这搬弄是非来了。
不过他说的那个六皇子管河道的姻亲,应该就是安姨母用来吓唬她大姐的那个夫家侄儿安峰吧!
何夫人说,官宅管事堪比七品,消息灵通得很,还真是些道理。有些事情,她不想知道,都会不由自主地往耳朵里灌。
楚琳琅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手脚麻利炸好酥肉等着晚上用。
做完了,便可以清闲摸鱼,
她闲来无事,便准备练练字。最近司徒晟很爱给她讲字,用了他的法子记字,果然就不会丢笔画了。
就在楚琳琅描字的时候,突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楚琳琅还以为是司徒晟去而复返,早早归来了呢。可是夏荷趴着门缝一看,却是连州故人,何夫人身边的小厮。
那小厮似乎一路跑得甚是急切,只喘着粗气跟夏荷一顿窃窃私语后,夏荷的脸色都变了,转头便冲着楚琳琅道:“大姑娘,怎么办,我大哥好像被官府抓走了!”
原来夏荷的兄长夏青云的盐船今日到了京城的码头,料理了生意上的事情后,就入城寻访妹妹。
只是最后一次通信后,他都是托入京的熟人,烦请他们给妹妹带话,并没跟妹妹通信,更不知道周家楚大娘子婚变的事情。
所以今日他入京,买了礼品和布料子,便准备先去见楚大娘子。
当他一路打听去了木鱼石巷子,却看到周家迎新纳彩,迎娶新人的情形。
夏青云当时不明所以,问了看热闹的邻居,这才知道周随安竟然跟先前的大娘子和离,又转头迎娶了高官之女。
夏青云听得眼眶都要挣裂了!
他跟妹妹一样,与楚琳琅打小就认识。也许在那些达官显贵的眼中,盐商庶女身份低贱,可以任意踩踏。
可是在夏青云眼中,那个笑得灿烂,眼中总是闪着夺目光芒的明艳女子,却是年少梦里都不敢亵渎的谪仙。
明明该是在云端养尊处优的女子,这些年过的竟然是这般难心日子!
这个姓周的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此糟蹋他的楚大姑娘!
一时气得不行,夏青云将手里的礼物盒子一扔,带着几个盐帮的兄弟挤出人群便拦在了周随安的马前,粗声问他,楚大娘子现在何处?
周随安也认得夏荷的兄长的,只是没有料到,自己大喜的日子竟然招惹了莽汉前来踢馆。
而且这夏青云的嗓门极大,一句“楚大娘子”顿时惹得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新郎官的脸色青绿,只羞恼地叫人先将夏青云给拉开。
可惜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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