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而去。
偏偏司徒大人还不明就里,一个劲儿追问,为何周家休妻,却要谢家出人张罗,还要出面来补银子。
妇人可恨!不是明明早就告诉她们要息事宁人,尽量补偿了楚氏嘛?
怎么能如此害人名声,还言语胁迫人,逼着楚氏走投无路告到了大理寺!
也幸亏司徒大人提前知会了他一声,没有立刻提审安氏去公堂对峙,不然他一辈子谨小慎微的清誉,都要被银子蒙了心眼的娘们给毁了!
如今被司徒晟如此逼问,谢胜有苦难言,只能含糊表示大约是谢王妃与那妇人是旧识,可怜她才要补些银子吧。
至于那安氏,大约也是跟周家老夫人有私交,谢家并不知情。
不过司徒大人既然告到了他这里,能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都是官眷家事,何必闹到公堂上去?
司徒晟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开口道:“若是周家懂事,也不会闹得现在的满城风雨。那可怜女子如今投靠到了我府上当了管事。她是个体面人,在人前也是要脸的。以后若是有人风言风语,说她行为不检点,才被夫家休弃,岂不是也带累了在下的名声?这脸面,人人都要得,却并非个个都配得……”
听到那女子竟然成了司徒晟府上管事,再听着少卿大人温吞而意有所指的话,谢胜的眼皮直跳,隐隐觉得,这位大人知道的可能比他以为的还要多。
想到司徒晟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若是此事处置不周,被陛下听到什么风声,那可就彻底坏菜了。
而且事已至此,司徒晟已经亲自来跟他问话,他若还刻意隐瞒,岂不是给脸不要脸?
所以司徒大人给谢家脸面,他也得识趣接住这份好意。
咬了咬牙,他干脆破釜沉舟,面带愧色,说了自己女儿与周随安犯下的勾当。
只是老将军表示,周家休妻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也绝不敢逼着周家休妻。
如今司徒大人既然询问此事,那么他便让女儿去给周家做妾,亲自去给楚氏赔不是。至于女儿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若楚氏不肯原谅,便扭了女儿入寺庙,打了孽种,剃掉头发,绝不敢搅合了人家大好姻缘!
那天谢胜也顾不得避嫌了,将未来的准女婿周随安也叫到了府中。
当着司徒晟的面,谢胜也是新愁夹旧怨,将周随安连带他那个老娘都损了一遍。
周随安也没想到,楚氏如今不但去大理寺告状,还在司徒的府上做了管事婆子。
她又不是没有铺子钱银,何必做这可怜相?无非就是存着一口恶气,不让他好过就是了!
可是司徒晟说六王妃答应赔楚琳琅一笔钱银,这事儿他也不知情啊!
结果三方对峙,便对出个克扣对缝钱银的姨母来。
这位安姨母如此上蹿下跳,存着打秋风的心思,只是周随安向来不过问家中油盐,自然不清楚这里的贪赃官司。
他原先恨极了楚琳琅的无情,又要争个谁抛弃了谁的面子,便也冲动应了母亲,写下了休书一封。
可是如今那司徒晟明明知道了他与谢二小姐私通的隐情,还故意问他这样的情形,休妻是否合适。
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终于在众目睽睽下起了作用。他在司徒大人和未来岳丈的面前,如同被剥了遮羞的裤,羞臊得双颊紫红,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走神。
一时想不明白,他堂堂户部郎中,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为何会落到如此恼人尴尬的境地!
谢胜看着周随安半天憋不出个屁的德行,也是气得眼皮乱颤,心道:女儿究竟看上了这蠢材哪点?还要死要活非他不嫁!
没办法,他只能代为出面,将这些儿女留下的屎粪擦拭干净。
他先跟司徒大人表示此间误会一场,若是那楚氏不愿离开周家,他就是押着女儿入庙庵,也绝不敢夺人姻缘。
司徒晟听了浅浅一笑,说那楚氏看透了负心人,不愿将就。这等情状,由楚氏出一封与周随安恩断义绝的义绝书更合适。但是顾忌到谢二小姐的名声,楚氏愿意退一步,帮忙隐瞒谢家的家丑,只和离就好。
谢胜一听,心领神会,走过去伸拳给还在愣神的周随安一下子,让他赶紧写下和离书。
周随安被打得一个趔趄,总算恍惚回神,脑袋木木地按照谢胜的吩咐做,一式两份,写下了两封和离文书。
当司徒晟揣着墨迹未干的和离书出门时,谢胜将军一路殷勤相送。
他跟司徒晟承诺,少给楚氏的银子,过两日一定加倍补全,全送到司徒大人的府上,绝对不叫楚氏委屈。
只是此等家丑,到底干系女儿家的清誉,连带着大女儿六王妃都要难以做人。还请大人看在他和六殿下的情面上,代为周全一二,莫要让谢周两家的丑事宣扬出去。
司徒晟瞟了一眼跟在谢胜身后的周随安,淡淡道:“那楚氏与谢王妃也是旧识,就是感念着王妃贤德,就算手握铁证,受了诸般委屈,也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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