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她反而有些后悔。
楚琳琅是惹急了敢跟父亲叫板的猢狲性子,她若回去跟妹夫打起来,自己岂不成了搅屎棍?
于是她忙劝楚琳琅不要冲动。三妹夫今非昔比,从地方能熬入京城不容易。男人嘛,风花雪月些也很正常,千万不可因小失大,坏了夫妻感情。
楚琳琅却笑了笑,轻问姐姐:“大姐夫庸碌无为,败了银子,姐姐为何不肯听了父亲的话,与他和离?”
楚金银苦涩叹气:“他的确是笨了些,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是自成婚以来,他待我甚好,家里也清净,没有什么侍女小妾的营生。更何况我俩还有一双儿女,岂能说分就分?”
楚琳琅只让姐姐不必担心,就与她告辞了。
当楚琳琅坐到马车里时,脸上的笑却渐渐淡了。
不愿和离,总是因为姻缘里有些难以割舍的。
可是她与周随安如今却还剩下什么?
如此几日,楚琳琅出入了金铺,变卖了些闲置的首饰,又在京城的房牙子那跑了跑,更是去了趟城西的望湖酒楼。
那日,她在望湖酒楼呆了足有一日,终于在临近中午时,看到一个骑马男子等候在店门口,又从马车上搀扶下个女子……
楚琳琅从窗缝里看着,不敢置信地慢慢瞪圆了眼,捏着窗棂的手太过用力,竟然将窗棂上的木头条子,抓捏了一块下来。
不过那对男女并没入酒楼,而是相携一路,去游湖赏秋花去了。
楚琳琅关上窗,独坐包厢,饮了一壶酒。
当她从酒楼里出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日渐西沉。
走过宅门时,楚琳琅吩咐了门房,等大官人回来时,无论多晚,都让他先来她的屋子一趟。
周随安回来的照例是晚了些,他入了屋子,很是不耐烦道:“有什么事情,我一会还有公务要去书房办……”
楚琳琅定定看着他,突然开口问:“说吧,她是谁?”
周随安飞快抬起头来,艰涩道:“你在说什么?”
楚琳琅已经心中有数,只是定定问:“那个赠你荷包,与你邀约望湖酒楼的是哪家千金?”
周随安如同被狗咬了一下,腾得站起身来,定了定神:“你也知京城里应酬多,我不过是跟同僚在酒楼应酬,认识了几位魁首,只是饮酒罢了,至于那荷包,我不是说是满福……”
还没等他说完,楚琳琅已经再也按捺不住,抓起桌子上的笸箩筐狠狠砸了过去:“你当我是傻子,就这么糊弄我?”
琳琅嫁入周家这么久,在诗书满腹的夫君面前,都是尽量端着娴雅端庄的做派。
所以就算周随安在楚家老仆那里听闻琳琅小时泼辣得能跟男孩打架,还是有些难以想象楚琳琅撒泼的样子。
可是如今,他被那一笸箩正打在了头上,连连倒退两步,一时都有些发懵了,再然后就是怒吼:“楚琳琅,你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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