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六皇子的小姨子。
六殿下的小姨子此番随着母亲一起来看望姐姐,正好在京城与来寂州公干的司徒晟同行。
至于方才发生了什么,逼得司徒晟跳船,这两位从京城来的贵人似乎都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谢小姐听到楚琳琅原来已经成婚嫁人,而且是六殿下调任官员的官眷时,面色微微缓和了些,可依旧带了些不屑,冲着楚琳琅流于表面地客气一笑。
楚琳琅偷眼看了看司徒晟的胳膊,看着他从容负手,似乎伤势已经大好。
那次城外土路相遇,是他二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所以这场合,她只是客气寒暄了一番后,便寻了借口,先回到马车驻扎的路旁。
周随安刚刚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听闻司徒晟也来了寂州,连忙整理了衣衫去见司徒晟。
司徒晟倒是很得闲,他也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先是跟周随安寒暄了一会,先目送了谢夫人和谢悠然上马车入城。
然后,他让自己的几个随从帮衬着周家卸船。
不过看到那个跟在赵氏身后,梳着发髻的胡氏时,司徒晟似乎有意无意地瞟了楚琳琅一眼。
卸船的功夫,周随安带着楚琳琅与司徒晟坐在茶摊,共饮茶水。
男人相见,总是会往国事民生上聊。
聊了一会寂州本地的风土之后,周随安很自然地便聊起了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命案。
“说来也是巧了,在连城受重伤的员外,他的儿子正好也在寂州为官。听说这几个月里,先后有五位退隐的官员被杀,他们还都曾在连州负责辎重运转,管理地方军务。说起来也巧,我前些日子,还寻访过曾跟他们共事的官吏,这凶手究竟与他们何愁何怨,竟然千里行凶,挨个杀人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正在低头饮茶的楚琳琅真是要强自按压下一口冷气,慢慢地用杯子遮住了自己震惊的脸。
她当初为了帮衬夫君,费心搜集了连州之前几年的官吏名册,还找了熟悉旧事的小吏,以供夫君参考。
这些日子竟然死了这么多人,而那些死者,竟然跟她给夫君的名册如此雷同!
要知道,她当初也将这一份名册,原封不动地给了司徒晟……
想到这,她趁着饮茶的功夫,沿着杯沿,不动声色地半抬起头,瞥向坐在对面的司徒晟。
不凑巧,司徒晟也在饮茶,在单手扣着的杯盏间露出了一双犀利冷意的凤眸,也正紧盯着她……
四目相撞,楚琳琅落得下风,不敢与他对视太久,立刻低头去吃果盘子。
不一会,货物卸完了,茶摊的茶水也凉了,于是众人纷纷上马车,浩荡往寂州城赶去。
六殿下看起来别来无恙,还是那么瘦弱而不怒自威。
眼看着周大人与司徒晟同来,少不得要摆一摆宴席,款待英才。
除了诸位大人,寂州的官眷也都来了,顺便也算是给六王妃的胞妹接风洗尘了。
一时间大厅热闹非凡,众人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能被派来寂州的,不是官场倾轧的败将,就是些不善攀爬的老实头。此地的官风与连州那种军事要地截然不同,带着寂州特有的淳朴。
诸位大人们彼此说话也不用暗藏玄机,需得加着万分小心。
周随安只跟这些同僚打了个照面,就觉得舒心顺气多了。
诸位官眷夫人们都不太擅打扮,看到谢悠然满身的时兴花样子都纷纷咋舌,夸赞京城里的小姐会穿搭。
而连州来的楚夫人也不错,虽则不见名贵布料,可容貌如此昳丽,也叫人忍不住上下打量。
谢小姐仪态端庄地坐在姐姐谢王妃身旁,看着这些冒着土气的官眷们,只是客套勾勾嘴角,并无攀谈结交的意愿。
她的目光扫视,看着这满满一屋子的男人——在一群矮粗老胖的番薯里,只有司徒晟仿若辉月星辰,叫人忽视不得。
除此之外,便都是一群庸物了……哦,那个叫什么周的大人也勉强能入得人眼,听说他老家是水乡江口,南方公子如玉,倒是另一种温润气质。
想到今日那司徒晟为了避开自己,竟然跳下船去,谢悠然一直心中有气,趁着空闲跟身边的姐姐抱怨:“司徒晟实在可恶,姐姐要让六殿下狠很罚他!”
六王妃谢东篱也听闻了些妹妹与司徒大人的恩怨,对于妹妹的心思尽是了然,忍不住轻声提醒:“你也老大不小,再不是小孩子。司徒大人虽然是六殿下的少师,但也是外男,不能不避嫌。你戏弄人本不应该,人家司徒大人躲你有什么错?”
谢悠然见姐姐不愿帮衬,气得又是脸儿微鼓。
此处人多,姐妹也无法倾心相谈,不过六王妃觉得好好说说自己的妹妹了。
妹妹的那点心思,让人一目了然,无非就是看上了容貌出众的司徒晟。
可是人家司徒晟都没等谢家开口,就早早在六殿下那封了口,只说他母亲年前刚刚过世,他要为母守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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