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泰王依旧稳得圣心,掌控船舵,这也让泰王一党心内大安。
既然如此,就算小舅子真有什么把柄在周随安的手上,张显也不怕了。
姓周的算个什么东西,不给他些排头吃,他还真拿自己当张家的祖宗了!
楚琳琅见此情形,本想找林娘子再说和一下,可是林娘子也变脸了,对她又是爱搭不理的样子。
楚琳琅知道,吞到肚子里的假账过了时效,只能劝周随安忍忍,他谨慎当差,不落人口实便好了。
周随安却一脸羞恼道:“谁让你跟她们家求情的?他还真拿鸡毛当了令箭,一个小小走马,能奈我何?”
若是以前,楚琳琅定然是苦口婆心地劝,可是现在不知为何,他不听,她也懒得劝。有些事,不吃足苦头如何能长教训?
可是小人之毒甚于蛇蝎,没过几天的功夫,就连琳琅新开的酒楼也有人上门来找麻烦了。
那些差役索要的苛捐杂税,各种名头多如牛毛。若是细细争辩,那些差役便吊眼梢问:“怎么?周通判家的生意,就可以网开一面另起炉灶?”
就这一句话,让楚琳琅绝了跟这些阎王小鬼计较的念头。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受人指使,有备而来的。他们隔三差五的查人赶客,本来挺红火的生意一下子清冷不少。
这酒铺开门的生意,长此以往也是要亏本的。楚琳琅当机立断,便决定趁着还没亏大钱,将刚到手的酒楼脱手,也绝了别人找茬的借口。
赵氏听了直些心疼,觉得这般太赔钱了!
而且这酒铺子挂起牌来,却无人问津。直到过了十多日,才有人来给价,可那价给的也是太低了。
楚琳琅找人稍微打听了一下才知,原来这铺子是那林娘子的小舅子找人来收的。
楚琳琅突然想起林娘子以前曾经细细跟她打听过这酒楼生意。原来那时,这赚钱的买卖就被人给盯上了。
周随安听说了,气得连摔三个碗,大骂张显一家欺人太甚。
楚琳琅也在愁,她愁酒铺子卖不上好价钱,更是烦忧跟张显这样有靠山的小人共事,只怕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司徒晟曾给自己批的那一卦,他说若有机会,最好挪动挪动……
可若想调任,也需得契机门路,不然的话,除非辞官不做,就只能跟这些蛇鼠苦熬。
这一日,周随安突然急匆匆回来,衣服都顾不得换,就将在花圃松土的楚琳琅拉拽回了屋子。
“你看,六皇子居然亲自给我写信了!”
原来六皇子被陛下申斥一顿后,便灰溜溜地去寂州修河道了。
他手里可用的人不多,便想起了在连州时,周随安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跟他讲过治理地方水利的心得,便觉得周随安是可用之才,于是写信来问他,愿不愿意调拨到他手下帮忙。
接到这封信,周随安如同接了烫手的山芋。
谁人不知,六皇子的差事办砸了,在陛下面前失了宠。
可六皇子却要将他招揽麾下。周随安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他拿不定主意,便回来跟楚琳琅商量。
楚琳琅反复看了几遍,生怕自己读书少,理解错意思,让周随安再念给她听。
原来六皇子被陛下派去管理河道,缺了些能干的官吏,便想起了连州的周通判,想让他去寂州帮衬。
楚琳琅嫌周随安读得慢,又一把将信夺了过来,自己一行行看,磕磕绊绊地念。
周随安嫌她读得吃力,再次抢过来念。
其实他接到信回来的路上,其实已经有了主意,所以念完之后,他低声说:“要不,你跟知府夫人说说,让知府大人上报连州军务繁忙,地方也要修筑水利,将我留用。我便有正经借口回绝六皇子那边了。”
楚琳琅想了一会,抬头看他:“为何不去?”
周随安气闷道:“你真当我傻?寂州是比连州还要穷困的地方,只有朝中不再启用的废臣才会被贬到那。我当初待六皇子甚是热忱,是希望凭自己的才学得了赏识,没想到他居然想拉着我陪他流放!”
楚琳琅若有所思,缓缓道:“人挪活,树挪死,我觉得去寂州也不错……”
周随安茫然瞪眼,不明白她为何这般说,楚琳琅却起身绕着桌子转,梳理着心里的头绪。
她缓缓说道:“六皇子的才干,你也是领略到的。他何时自己拿过主意,大事小情都得问询他那个少师的主意。若陛下真觉得他差事办错,也是该先拿帮殿下办事的人重罚。可我听着陛下却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虽然看似发配了六皇子去鸟不拉屎的地方整顿水利,却留了那位司徒大人在吏部……吏部岂是闲杂人等能去的地方?他官职不高,却办着要紧的差事。由此可见,陛下并非厌弃了六皇子。”
周随安眨巴着眼,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关节。
楚琳琅转了两圈,继续说着心里的想法:“在连州这地界,你也应该看明白了,水太深!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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