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的一声,巨大的声音响起,无数水晶琉璃碎飞的到处都是。不止佣人管家,就连谢炎都吓了一跳。谁都没想到严之畔竟然怒成这样。
看着温芷卿难得呆愣的神色,严之畔死死咬着牙,以免自己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容岁是我的儿子!我亲口承认的儿子!不是私生子,更不是野种!谁都不能质疑!他是我严之畔唯一的儿子!”
“喃凮容与我是唯一承认的伴侣!这辈子,除了他,谁都别想以我另一半的身份踏进严家的大门!”
“你说他没有资格,他不配!那我今天就告诉你!”
“既然我是严氏当家人!那他到底配不配,只有我说了算!不需要任何人来定意!”
“除非您把严氏当家人这个名号从我头上摘走。让我远在英国的亲爹回来主持大局,那样的话,您还是严氏当家主母,自然有说话的分量。”
“但现在不一样!容我说句大不孝的话,别说您了,就算我亲爹回来,他摘的走吗?”
“我不是任你控制的严之畔!你想让我重蹈三年前的覆辙?绝不可能!今天我就话放着儿了!您如果安安生生的不再多管闲事,您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严夫人,但您如果还妄图插手我的事情,别怪儿子不孝。”
“美国还有一处庄园,环境风景都不错,非常适合定居!”
说完,他不再看温芷卿一眼,转身离开。
温芷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气的不轻。管家佣人都不敢上前触她霉头,隻得唯唯诺诺的处理着地上的水晶渣子。
这一地的破碎一如严之畔和温芷卿二人的母子之情,几近决裂。
谢炎又惊又俱,胆战心惊的跟在严之畔的屁股后面。严之畔上了车,闭着眼睛喘着气,缓解心头各种汹涌的情绪。
谢炎踌躇了一会儿,才试探的问道:“严总回去吗?”
严之畔吐了口气,睁开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沙哑着嗓子摇头道:“不回,去固阳!”
谢阳楞在原地,“现现在啊?”
严之畔朝他看去,“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谢炎连连摆手。见他这么说,严之畔才收回目光。
谢炎松了口气,悄悄看了严之畔一眼,只见他衣衫凌乱,原本笔挺的西装外套正被压在背后,脖颈处的领带也被拉开了,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
“要不先送您回去,稍微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过去也不迟。”谢炎小声建议道。
严之畔本身心情就非常不好,早已没了耐心,靠在车椅背上,眉眼间带着一丝不耐烦:“我说现在就去!”
谢炎见他不悦,不敢再多言。就这样,凌晨时分,严之畔再次上了高速,朝固阳行驶而去。
虽然固阳那边儿还没传回消息确认容与的位置,但严之畔猜他一定是回去了。所以一点耽搁都没有,直奔固阳。
而容与这边,晚上九点左右才到家。好在提前给容玫打了电话,把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
下了车,累了一天的容与许琰说了几句话,约好第二天一起吃饭,就回家去了。
容岁早已困的哈欠连连了。容与无奈的笑了笑,快速帮他洗漱好之后,塞进他自己的小床上。
容岁两岁左右的时候容与就跟他分床了。不过有时候他晚上要起来上厕所,为了方便,容与就把他的小床放在了自己的床边。
躺到自己的床上,容岁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容与锤了锤酸痛不已的腰,先把带回来的行李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去洗漱了。家里这段时间没住人,有不少地方要好好打扫一下,但容与实在没那个精力了。坐了一下午的车他腰痛的不行。隻想赶紧洗漱洗漱躺下去。
告诉你妈,容与要跟我结婚了
第二天严之畔到了固阳。下了告诉谢炎见他状态实在不好,苦口婆心的劝道:“严总,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严之畔摇了摇头,只是稍微整理了下仪容,就朝容家老院儿去了。
很快他看了看那座略显破旧的院子,深呼了一口气,拉开车门正要下去,一辆白色本田却停在了容与家的门口。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个人。
这人看起来二十多岁,一米八五左右,身材修长,长相帅气。严之畔认识他,正是那天容与刚到医院时陪着他的那个男人。
许琰轻车熟路的把车停好,打开车门下来的时候,容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从院子里迎了出来。
许琰笑了笑大步向前,两人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朝里走,许琰还顺手将容与怀里的容岁接过来抱住。
两人挨的很紧,肩头都碰到一起了。
正欲下车的严之畔僵在原地。谢炎也是一脸呆愣,等他反应过来,忐忑的偷偷看了一眼严之畔的脸色,没敢说话。
好半晌,严之畔才回过神,用力咬了下舌尖,尖锐的刺疼唤醒他僵硬的思绪,吐了口气,拉开车门,朝容与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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