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陆熵刚才没有提出这个建议, 不然这会岂不是……
迟雪洱不敢再细想下去,拍拍发烫的脸颊,抬手慢慢解开衣服的纽扣。
因为害怕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迟雪洱这个澡洗得格外磨蹭, 从浴室出来时, 看到陆熵坐在圆沙发里, 对着笔电处理工作。
听到动静,陆熵也转过身来,房间里暖气很热,他隻穿了一件衬衣, 贴身衣料勾出明显的肌肉轮廓, 领带早就扯掉了,扣子随意解开两颗, 有种不羁的性感。
他的双眼一如平常的深邃无波,只是在看到迟雪洱时眸光微微一亮,随即又慢慢灭下,像是压抑的克制。
见他面色不明,迟雪洱还以为他是等太久不耐烦了,手指抓着睡袍的衣带,小声说:“我洗好了。”
陆熵把笔电推到旁边,从沙发上起身:“口渴吗,我让人准备了牛奶。”
在里面被热气蒸那么久,迟雪洱嗓子倒的确是有些干了,在心里感叹陆熵的细致,往他那边走:“有一点,谢谢。”
牛奶在桌上放着,旁边还有一杯红酒,应该是陆熵给他自己准备的,迟雪洱没有在意,把牛奶杯拿起来。
杯子摸上去还是温的,迟雪洱一口气喝了大半,习惯性舔了一圈嘴唇。
嗓子和肠胃都舒服了,神经也跟着松懈不少,迟雪洱放下杯子,瞥一眼旁边的笔电:“你到这里来还工作呀。”
陆熵从他走过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两人距离很近,呼吸间都是他沐浴后身上香甜的气味。
陆熵垂眼就可以看到他穿着睡袍的纤细身体,看得出他不是很会穿睡袍,袍带系得松散,轻易就能看到里面浅粉色的肌肤,感觉摸上去应该很薄,很软。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情工作吗,分散注意力强打发时间罢了。”
陆熵回答他,嗓子有些哑。
迟雪洱抬头,恰好跟他的视线撞到一起,想到他可能用这样的目光一直在看什么,心头“咚”地一跳,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手也无意识紧抓住腹前的带子。
很标准的防御姿态。
很久没见小少爷在他面前露出如此强烈的警戒心了,像隻炸了毛的小猫,陆熵微翘起唇角,没有再逗他。
“我去洗澡。”
看着人彻底走开去了浴室,迟雪洱才缓缓转身,深吸口气,捂住胸口平复过快的心跳。
随即又不禁陷入反思,他刚才又因为本能而对陆熵做出了抗拒的姿态,陆熵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但也不代表他真的就全然不介意。
又或者即使是强大如陆熵这样的人,也是会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中而感到受伤的。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真的没有理由再继续逃避,退缩下去了。
迟雪洱握紧掌心,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浴室门被推开,陆熵裹挟着一身热气出来。
迟雪洱竟然已经在床上了,背对着他跪坐着,背影伶仃清瘦。
陆熵把毛巾随手扔开,走到前面,迟雪洱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他的头髮已经全干了,黑色的碎发柔软,遮住明亮的眼睛,笑得很乖。
“你洗好了。”
陆熵皱眉,伸手碰碰他的脸:“身体不舒服吗,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迟雪洱没有像刚才那样躲他,语气甚至也很放松:“因为热啊。”
看着他略有些反常的表现,陆熵没有说话,俯身凑到他面前,骤然贴近的距离还是让迟雪洱下意识要往后躲,却被陆熵捧住脑后,退无可退。
两人鼻尖几乎贴着鼻尖,有淡淡的酒香在呼吸间萦绕。
“喝酒了?”陆熵问,往旁边的圆桌瞥了眼,高脚杯里的红酒的确少了许多。
迟雪洱没忍住打了个小酒嗝,点点头:“可是我现在是清醒的。”
陆熵盯着他看了几秒,眸色很深:“喝了酒就不害怕了?”
迟雪洱眨了眨湿润的眼睛,脸蛋酡红:“会疼吗?”
他的眼神依然是无比清澈的,可问出的问题却能让人发疯,清纯到极致,也勾人到极致。
陆熵能感到腹部再次急促蹿腾而起的燥·热,像一团熊熊燃起的烈火,随着血液横衝直撞,盘亘不散。
浴室冷水衝身的效用似乎只有那么几分钟,在迟雪洱一个湿漉漉的眼神下,他的忍耐力就已经岌岌可危。
陆熵眼睛沉得发黑,手往下,握住他纤细的腰肢:“我也不知道,所以要试试。”
听到他说“也不知道”,迟雪洱心里不知为何有点高兴,但被酒精麻醉的大脑晕乎乎的,一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高兴,只是“哦”一声,笑得有些羞涩:“那你试吧。”
陆熵喉头髮紧,再没有犹豫,双手捧起他的脸,哑声命令:“张开嘴。“
迟雪洱听话开启唇瓣,与此同时就有一道很有力的滚烫闯了进来,不给他留任何适应的缝隙,狂风骤雨般,在他里面毫不留情地舔舐,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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