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揉了揉肿胀的眉心。
这算是什么事啊,警局的人说王富反口,坚称自己没有?特意换小孩,根本不知这回事。
他抱回家的孩子就是王见秋,从头到尾都?没有?错,就是医院弄错了孩子,混不吝地?在警局里撒泼。
二十多年?的事情了,既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只能将王富拘留,却又不能轻易定罪。
王富还有?毒瘾,中途犯了毒瘾,只能押送去戒毒所?。
年?底事情太多,他们一个不留神,居然没注意到祝天?语去看望王富了,还给王富交了保释金。
那边还以为是祝家的意思?,就让王富出?来了。
梅雪双手捏紧,胸腔里有?股气无法宣泄出?去。
大?过年?的,居然还在庄园外抓到鬼鬼祟祟的王富,真是糟心。
不多时,门铃响了。祝天?语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推开?了门。
祝从容和梅雪一言不发坐在客厅中,王富跷着?二郎腿,祝风休站在王见秋身边,镜片后的眼眸冷冷瞥向门口。
在看见王富那一刹那,祝天?语心跳加速,脚步陡然沉重起来,她缓步走进屋子,期期艾艾朝着?祝从容和梅雪地?喊了声:“爸妈”放在腹前的手紧紧相握,止不住颤抖起来,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将会面对什么,像是有?什么无法抵抗的事情即将发生。
祝从容和梅雪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的张玲盯着?王富,冷笑了声:“狗几把玩意还真会找食啊。”
王富裹着?一件破旧灰色大?衣,头发乱糟糟的,满是污垢,下巴乃至颊边都?是未刮的胡子,他闻言朝张玲看去,眼睛里布满血丝,目光有?些浑浊,像是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地?方,瞧见张玲那一刻,干裂的唇笑开?,露出?黄色牙齿:“玲子啊,我要发大?财了,我要过好日子了。”
张玲唾了一口,骂他:“去你妈的。”她往里面看了眼,余光瞟到王见秋安安静静站在沙发那侧,两?片抹着?劣质口红的嘴边黏在一起,细微动了动,没再说话。
脚底下粗跟鞋发出?咚咚咚声响,她扯了扯头发,鄙夷地?望向祝从容和梅雪:“两?个废物,连个瘾君子都?关不住。”
梅雪额角直跳,但多年?的涵养把她养得极为贤淑,她只是失望地?看了眼祝天?语,这个女儿好像长成了她不太明白的模样。
祝从容微叹了口气,对张玲说:“正好所?有?人都?在,我们两?家人也?好好聊聊吧。”
自从警局那天?对峙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王富和张玲。
而这意外交换女儿不是,是被王富故意调换了女儿的两?个家庭,还从没有?完整地?聚在一起过。
张玲大?力扯出?椅子,在吱呀声中一屁股坐下:“你们到底想聊些什么?”屁股后面坐上了长款羽绒服,劣质羽绒服发出?扑哧的漏气声,她咧着?嘴:“你们这一家还真是装模作样到了极致。”
梅雪闭了闭眼,几次和张玲交流的场景都?不是什么好的感受,她平复着?情绪,对那边始终站着?祝天?语说道?:“外面风大?,先进来坐下吧。”
不知为何,祝天?语眼眶里泛起了红,嘴角抿直,小步走近他们。灯光骤亮,众人才发现她衣裳上的雪迹还有?脸上通红的巴掌印,红得十分?醒目。
梅雪张了张嘴,看向她,眼神里充满太复杂的东西。祝从容见状拍了拍她的手,悄悄安抚了妻子,旋即说道?:“天?语啊,你为什么会想着?给王富交保释金呢?”
“我”祝天?语昏了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监狱里。
坐在椅子上的王富宿醉才醒,浑浑噩噩地?舔着?紫色嘴唇,时不时地?,会吐出?一些白色的泡沫,身体偶尔抽动一下。祝天?语看到他这副模样,脸上浮现出?一种难堪和羞耻,咬着?唇肉,不知道?该说什么。
祝从容沉沉地?叹了口气,这口气直直叹入祝天?语心里,她不可避免地?惶恐起来,眼眶里泛出?水光,委屈地?看向他们。像是幼时做错了事,凭借本能和直觉跑去父母身边,期待他们的庇佑和安慰。
祝从容却只是看向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小秋,她站在那,乌黑沉静的眼眸始终明亮又缄默,只是在某个瞬间陡然孤沉寂寞起来。
他温和地?看向女孩,“小秋,我们已经做好了起诉王富的全部准备,你要放过他吗?”即使小秋说放过,他也?不会放过这个瘾君子。
“当然不,”王见秋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随意。”
梅雪顿时放下心来,她害怕小秋受到pua般的待遇,还想着?放过王富这个养父。
“好,”祝从容应了声,沉声说,“警察马上就会过来,等警察将他带走,我们再好好谈谈。”
“警察?”目光呆滞的王富猛然大?喊,“谁!是哪个贱人要报警!我已经出?狱了!”
浑浊眼珠子黏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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