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洗衣粉洗得干干净净,没有半丝异味。
她每天都洗澡,几块钱的硫磺香皂可以洗得很干净,从来不会有臭味。
等她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房间已经收拾妥当。祝风休拿着遥控一样的物件,在调整扫地机器人的方向,见她出来就停下了动作,从浴室拿出干发帽和吹风机,示意她吹头发,然后问道:“你换下来的旧衣服呢?”
“在脏衣篓里,”王见秋抿着唇:“我等会儿洗。”
“不用洗了。”祝风休弯腰从脏衣篓里抱出她的衣服,一起扔在袋子里,打包系好。
“你干吗?”王见秋眉头微皱,似乎不太能理解。
祝风休又挂着那种笑:“扔掉。”他把王见秋开胶的鞋子发黄的衬衫膝盖鼓包的裤子全部装一起,然后丢掉,丢得越远越好。
镜片后的眼眸微扬,嘴角舒惬,似乎解决了一件梗在心间许久的事。
“从现在开始,你只能选择穿新衣服,或者光着走出去。”
王见秋:“”
脚边扫地机器人撞到脚,磕了半天也不知道转弯,她默默挪开步伐,给机器人让道,然后说:“有病。”
祝风休似乎找到一种对付王见秋的方法,嘴角笑意加深。
祝风休这从不住外人。望月桂宫,被朋友称作广寒宫的地方,祝风休曾被戏称嫦娥。
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的地盘有别的会呼吸的生物,房子里干净得就像广寒宫,终年飘雪,冷得令人发指。
但当天晚上就多了位有营养师资格证的厨娘。
厨娘姓何,叫何善汤。不高,身形白胖,看起来很喜庆。祝风休很满意,指了指王见秋:“请把她也养成您这样,谢谢。”转头看王见秋面无表情盯着他,便微微耸肩,“你觉得不好吗?”
王见秋黑黝黝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
厨娘乐不可支,在这户家里住了下来,当天晚上就端了五红米粥给小姑娘当宵夜。
米粥清甜,王见秋又不是什么浪费食物的人,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大清早又做了极为丰盛的早餐,每份食量不大,但种类极多。
王见秋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吃到最后刚好饱得够够的。
司机还没到,祝风休慢条斯理擦擦手,放下碗筷,开车送她去学校上课。
王见秋刚想开后座的车门,祝风休放下车窗,面带微笑:“把我当司机吗?”
狭小车窗里好像露出一张奇怪的笑脸,王见秋对他的笑脸总有些抵抗,内心一阵发毛。
从前在电影院外兼职时,曾看过一张动画片的海报,里面画着没有表情的黑色奇怪生物。
祝风休就像是那张白白的没有表情的脸,然后可以画上了标志性笑容。
无法,王见秋往前两步,坐在了副驾驶,祝风休塞给她一个容量很大的背包:“里面有新手机新电脑,存了全家人的电话,一个个拨过来。”他温和又不失专,制地问道:“好吗?”
王见秋打开包,不仅掉出最新款手机,还有零散几颗糖。五颜六色的彩纸包装,捏一下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买手机送的,”祝风休调整方向,“不吃就丢了吧。”
王见秋斜了他一眼,不懂怎么会有人随意把食物丢掉。食物就是最根本的东西,是每个人生活必须拥有的物件。
她把糖放回背包,拿出手机,换上自己的卡,点开通讯录后发现最上面一排星,星星下是三个电话号码。
——梅间雪色妈妈
——从从容容爸爸
——风休-哥哥
垂眸沉默了会,王见秋挨个拨打电话过去,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是喜出望外:“小秋,想妈妈了吗?”
“小秋,爸爸也在这里。”
“这是我的号码。”王见秋解释道。
梅雪笑着说:“妈妈有你的电话呀,你在哥哥那睡得还好吗?他洁癖又龟毛,脾气还大,你别理他就好。”
电话外放,声音很大,祝风休微微一笑:“妈妈,我在旁边。”
“噢,”梅雪语气明显懊恼,“你可以当作没听见吗?”
祝风休从容应答:“好的。”
王见秋微微抿着嘴角,回了梅雪些问题,意识到车已经停好,教学楼就在面前时才匆匆道:“我还要上课,下次再聊。”
梅雪和祝从容的声音一起传来:“好好好,小秋专心上课,缺什么和妈妈说哦。”
王见秋语气平淡:“嗯。”
她收拾好东西,正要叠好旧布袋时,祝风休修长手指按在布袋上,眼镜片发射微光:“不舍得扔吗?”
这布袋是超市送的,上面映着大大的“公平超市”,倒也没有什么不舍得,只是很好用——厚实耐脏又能装很多东西。
祝风休说:“我帮你扔。”他微微看向王见秋:“中午厨娘来给你送饭,记得吃饭。”
知道男人的专横,王见秋放下布袋,穿着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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