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亲妈无情道:“妈你回去吧,穆于会留在这里照顾我。”
肖韵无法,只能头疼地拜托穆于,说她回去就会找护工,让穆于辛苦帮忙照顾一晚。
面对肖韵的诚恳请求,穆于自然无不应是,等将肖韵送到楼下,目送对方上车离去后,再回来时就见周颂臣已经靠在玄关的地方,看起来打算将轮椅展开,准备出门。
穆于握着门把手,奇怪问道:“你要去哪?”
周颂臣狼狈地扶住玄关的柜子:“你去得也太久了吧。”
说着他侧过脸,眉眼耷拉着,很有些可怜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走了。”
哪怕知道这个模样并不可信,但穆于还是无声叹气,上前扶住对方的胳膊,准备把人扶到沙发上。
哪知周颂臣却反客为主,搂住他的腰,仗着自己腿伤,穆于不敢反抗,把人压在了门上。
亲吻还未落下,穆于眼疾手快地按住周颂臣的嘴唇,把人推得脑袋后仰,有些羞恼道:“我是答应照顾你,不代表你可以对我做这种事!”
周颂臣单手撑着门,将穆于笼罩在自己身下,好奇地歪着脑袋:“你的意思是,让我重新追求你?”
穆于感觉到掌心里对方吞吐的热气,痒意顺着胳膊涌到心房,耳朵也跟着热胀起来:“我没这么说。”
周颂臣被挡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双眼微微弯起,好像没有比他更真诚的人:“可以,哥哥的一切要求,我都会满足。”
为了证明自己足够听话,周颂臣在穆于将他扶到沙发上后,除了请求对方将电脑和咖啡拿过来以外,没再提出多的要求。
进入工作状态的周颂臣,正常了许多,不再黏黏糊糊地喊哥哥。
周颂臣的眼神变得平静而淡漠,电脑蓝光落在侧脸,像随意勾绘,浑然天成的画,穆于将目光在“画”上停留了数秒,随后安静地起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没有开灯,只有客厅余晖斜斜地沁在墙上,朦胧而模糊的光晕。
穆于立在那道光晕里,周遭很暗很静,像一个密闭的,安全的空间。
穆于从柜子里拿出了食材,盛水开锅。
锅里热水滚滚起泡,他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
他手按着胸口,像是有些不适地揉了揉。
就好似那里跳得有些快了,撞得他有些难受。
幽蓝的火苗热烈地烧着,危险的烫意将穆于撑在一旁的手指染上微红,隐约还能瞧见上面星点干涸的血渍。
穆于没有去清洗双手,反而盯着手上那点残余的暗红发呆,与过速的心跳不同,他的嘴角慢慢弯起,忍不住笑了出来。
周颂臣说要重新追求,但两人的相处与往日没有太多区别,连微信上的联系也没有因此变得频繁。
加上周颂臣伤了腿,课业繁重,穆于日常行程满满当当,他们甚至没什么碰面机会。
中途穆于去外地参加了一场比赛,回来后收到周颂臣的信息,问他回了北市没有。
穆于回复,在棋社上课。
结束棋社课程已是下午,穆于从棋社走出,就见不远处的树荫下,周颂臣坐在轮椅上,正跟一个女生说话,地上有盒被打翻的蛋糕。
穆于走过去时,就听女生不断道歉,表示可以加个微信,将蛋糕原价赔偿给周颂臣。
周颂臣拒绝说不必,女生坚持要赔偿。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面色已有不耐的周颂臣在余光里瞧见穆于:“我男朋友来了,他会给我重新买个蛋糕,所以真的不用。”
女生诧异回头,瞧清楚穆于的样子后,没再继续坚持赔偿问题,低着头匆匆离去。
穆于站在周颂臣身前:“你怎么来了?”
周颂臣撑着轮椅扶手:“这么多天没见了,有点想你。”
如今对周颂臣的情话,穆于已经有了良好的适应能力,只当没听见。
周颂臣没得到穆于的应答,也不在意,他看着地上的蛋糕,面上阴云密布:“本来想跟哥哥一起吃的,现在没了。”
穆于将地上翻掉的蛋糕盒捡起来,打量了一下,摔得惨不忍睹,盒子裂开,蛋糕也脏了。
“确实不能吃了。”穆于将蛋糕拿到一旁的垃圾桶扔掉后,扶着周颂臣的轮椅把手,“我记得附近有家奶茶店的蛋糕还不错。”
说着他推着周颂臣进了棋社楼下的那家奶茶店,他没喝过这里的奶茶,但是每次路过都会留意柜台里精致的小蛋糕。
穆于对蛋糕并不热衷,之所以有印象,不过是因为周颂臣爱吃。
他将周颂臣推到其中一张桌子,问他要喝点什么,周颂臣随口道:“抹茶奶昔。”
穆于来到柜台前,却见柜台的店员越过他在打量周颂臣。
还未等穆于开口点单,店员就对他说:“先生,前段时间我们店里有老客户专享活动。你朋友是我们店里的常客,我们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完,店员笑眯眯地从柜台里取出礼品推给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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