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九重天。
偏僻的真神洞府角落。
已经封闭了两觉,听不得、嗅不得的孔雀小兽落翎,扶着丈粗的榕树,纤白玉手捂住胸口,强忍之下仍止不住地浑身发热、神识模糊。
毕竟是这三界之中,诞于混沌初开之际而后所剩不多的真神,掌管世间万物情欲的婬神娘娘在与人交合。
婬神溺于欲峦之巅,哪怕散出只一丝的神愉,混在这浓郁而浩渺的灵气里,都足够令下等神仙妖怪把持不住。
更何况落翎一个修炼不过百年的小妖,撞了大运给婬神娘娘捡回来,才有幸来到上界九重天,这个从前她只能仰慕的地界。
且她长居的扶桑九重天,更是第八重天,天道的东方。
这里本是众神有要事时才汇聚的地方,只有主人这等上古真神,才能随心所欲地将洞府落在这里。
那位身份尊贵的主人享乐之时不许落翎窥听,所以每每到了这时,她都乖顺地避开,在角落耐心等候。
心绪不宁中,落翎绞着霜白的长发默默想,今日登府的长启神君,许久不曾见到了,如今远远一瞧,竟又超然了不少。淡泊泠泠,通身光华教人不敢直视。
长启神君是肩负天道规则、布施斗转星移的卯月星君。
卯时,日升月落。卯时的月,清淡到几乎不可见。长启神君受封此神位,当真恰如其分。
落翎席地而坐,将不怎么受自己控制的身体塞进树缝之中,托着腮闲闲思忖。
那几位交替而来,陪过主人的神君们,几乎都是天神级的。得了她家婬神娘娘的青眼,汲取真神阴精融汇,也不知得惠多少年的修为。
不过,神阶不等于神位,如今上古十二真神只余八位,大都不问世事不争不抢,把持三界重任的多是天神、上神之流。落翎见过的那几位,一个比一个位高权重,也不算辱没了主人。
正当她走神之际,一道强劲暖风轰然而至,烧得落翎头昏眼花,浑身发烫不住抽搐。
她奄奄一息地想,今儿个,那位长启神君怕是攒够了狠厉,给婬神娘娘伺候舒服极了。
此般动静,她个小小孔雀实在难捱。
此时,偌大的洞府之中,集最盛灵气哺育的神树仙草繁茂灵秀,在婬神与神君交合时散布的神愉中,抖擞着舒展枝条,点点荧亮跃动其间。
这里没有巍峨气派的仙宫楼宇,就连婬神的寝殿,瞧着也像是由根系、藤蔓交织牵连而形成的天然洞穴。
绵软绒草作毯,遮天蔽日的花瓣作榻,原始纯朴。
然而,就算是婬神脚边一株不起眼的花,也是有大妙用的高等仙草。
嫩黄鲜亮的花瓣被交欢到酣时,修长而优雅、完美无瑕的腿毫无知觉地蹭来揉去。
嫩白剔透的脚趾在旁,蕴秀含清的千年仙草都要逊色三分。
战到浓烈之处,光滑且丰腴的长腿随大开大合的动静摆动,搅人心神。长启神君忽地紧握她脚踝在手,倒向一边压在身下。
他俯身擒得她动弹不得,一声喘息尾音微颤:“尊上,赐我极乐。”
他那看惯星河浩渺、年岁漫长的淡泊眉宇紧闭,银灰色衣衫散乱,墨发如瀑而落。
数万年如一日苦修,克制持重的卯月星君,在她床榻上也免不了贪一晌之欢。
佑春嗜美,最怜惜殊色。
寡言少语的长启难得求她,这滋味比他阳身乱顶,撞得她酥烂更叫人心动。
她优美如玉柱的手指,似惩似娇,按了下他腰腹间深刻的沟壑。
旋即,粉雾起,真身现。
无数根肥硕的柔软触须包裹住长启神君,中间最软最热,细密从小小漩涡中伸出的灵活短须紧绞他胯下巨物,吮吸索取,令他紫府翻腾,几欲失控。
婬神佑春的真身是一朵软葵,又称淫葵。
自天地尚为一片混沌便开始聚形,又万年,待有了生灵,才凝聚出意识,随欲妄蓬勃而诞。
请得佑春现出真身伺候,便是吃一场最重的神罚偿还也值得。
长启神君此前不曾体会过,然而有了这一遭,他不会再要她迁就第二次。
就算他最擅省身克己,这两万年来任职卯月星君从未行差踏错,这一刻也离奇动摇,竟然生出想要永远堕落在她真身淫葵的吸裹中的念头。
不妙的是,大概仅有这一次的荒唐,随着另一尊靠近婬神洞府的神架越来越近,就像九九雷劫降临之前,万丈乌云涌动间时隐时现的紫电。
积蓄着威力,只等碰撞后,倾巢爆发。
感知到神架靠近的气势,落翎站起来扬首观望。她虚着眼辨认良久,在神架接近洞府上空时,认出来的那一刻,落翎双眼猛然瞪大,无措、空洞,又慌乱。
是帝危神官!
完了,以帝危神官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这下怕是会捅破天去。
那可是掌管天界众神神罚的神官,重权在握、执法如山。天界尊称其——雷霆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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