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愿。
——当然?,他?们也不敢去想失败的?后果。
所以常文都没提郡主,只关注殿下微湿的?发以及衣裳和鞋,忙道?:“殿下身体还未彻底痊愈,可不能受寒,还是先把?这?衣裳换了吧。”
夜深露重。
晏长裕在外面站了几?乎一夜,身上自然?湿了不少。只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直到此?刻常文提起,他?才感到了一丝凉意。
不仅身上的?衣裳鞋子湿了,他?的?身体更是冰凉。
与之相反,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却是一片火热。自昨夜重新燃起的?那把?火,烧了整整一夜,非但没有停熄,甚至越来越旺,以至于晏长裕甚至感受不到身体上的?寒冷。
不过常文说得对,如?今,他?不能再随意折腾自己的?身体了。
“进屋吧。”
所以他?微点?了下颌,话音未落,他?已经径直快步进了屋。
不用常文提醒,便快速褪下了身上的?湿衣裳和鞋子。待常文跟进来时,他?竟已差不多换好了。
“殿下……”
常文惊讶地瞪大眼。
“传早膳吧。”结果不等常文说完,晏长裕已经又开口说,“孤饿了。”
闻言,常文哪里?还有心思多想,忙高兴地应了一声:“请殿下稍候,老奴这?就去准备!”
须知自郡主与瑞王成婚后,殿下虽不说是茶不思饭不想,但确实食欲越来越差。如?今日这?般主动说饿了的?情况,更是再未有过。
所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常文敏锐的?察觉到殿下的?心情似乎不错。虽然?暂时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但可以想见,定然?与郡主有关。
殿下心情好了,难道?说,与郡主复合有望了?
想到此?,常文也激动了起来。他?快速吩咐下人把?早膳端上来,眼看着殿下全都用完了,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孤要休息一会?儿,若无急事,不要来打扰。”
用完早膳后,晏长裕吩咐了一句,便径直回了卧室。
这?一觉,他?睡得极好。
再不像是以往那般,中途便被梦惊醒,随后再难入睡。这?一次,晏长裕躺到床上,不过半刻钟,便已睡熟了。
也做了梦。
只是那梦一点?也不吓人,唯有一片美好。
他?梦到了前?世时,他?与她最好的?时候。那一段日子,他?们如?胶似漆,像天下间所有的?夫妻一般,每一刻的?相处都充满了甜蜜。
“晏长裕,我喜欢你!”
他?又听到了她对他?的?告白。
其实记忆里?,她从不吝啬说这?些蜜语。对于自己的?感情,她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直白表达。
无论是喜欢还是想念,亦或是不满和埋怨,她从未隐藏过。
所以在她的?面前?,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放松。不知从何时起,那座冷冰冰的?宫殿有了独一无二的?的?温度,他?不再抗拒回来,有时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
那时,他?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但他?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了卫元朝于自己的?不同?。
只不过他?没有深想,只认为她是他?的?妻子。她的?存在,代表着他?的?家。想家,是每个人都会?生出的?正常心思。
可他?从未想过,若他?娶得不是她,那还是家吗?
从一开始,他?便搞错了因果。
是因为是她,所以他?才愿意娶妻;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所以那才成了他?的?家。若是他?人,也成不了家,于他?来说,永远都只是那座冷冰冰的?宫殿而已。
从始至终,她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没有她,什么也不是。
再次醒来时,已是正午。晏长裕坐在床上怔愣了一会?儿,才下了床换衣。早早候在外面的?常文听见了动静,忙轻轻叩了叩门问:“殿下,您起了?”
晏长裕嗯了一声,快速换好衣裳,打开了门。
好好睡了一觉起来,他?的?精神都好了不少,眉目间的?病色少了许多,便连脸色也红润了几?分。
常文瞧着,便忍不住露了笑:“殿下,可要现在备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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