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等?陆家人说话,贺敛继续道,“五皇子与?陆姑娘皆是如清风明月之人,他?们之所以流落野外,也是迫不得已。学生相信他?们的品德,便是孤男孤女独处一夜,也不会做出任何龌龊之事!”
最后一句,他?微微提高了音量,说的斩钉截铁,似乎当真很信任皇室与?陆家的品德和家风。
“学生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非常时期自然行非常之法,这事不怪陆姑娘。”
“说得好!”
围观的人闻言,有人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贺举人好气度啊!陆大人能得这样一个出色明理?的孙女婿,是好事啊!”贺敛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人一时根本挑不出破绽。
周围更是有不少叫好之人。
陆家人:“……”
他?们都没?想到贺敛竟是这般伶牙俐齿之人,一时都有些憋屈。
陆家能有今日,是因为他?们打造了一个好名声。因着清流之名,陆家这一路得到了许多优待和好处,今日却是第一次被名声所累。
所以,陆家此时骑虎难下。
贺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家还能直接拒绝吗?若是此刻说一个不字,怕是不出一日,陆家的名声就要臭了。
明日弹劾陆家的折子怕也要如雪花一般呈上去。
“……贤侄好口才。”承恩侯世子到底不如父亲沉稳,勉强露出一抹笑,“你的心意,我们也都明白了。只是这婚姻大事,不可轻许。贤侄来得也太过?突然,我陆家未曾有准备……”
“伯父放心,学生是诚心求娶,并不是故意捣乱。”贺敛表现得很善解人意,“反正?这么多年学生都等?了,也不差这两日。”
说着,他?还向陆家人谦逊一笑。
他?本就生得出众,这般一笑,更如温润如玉的君子,让人心生好感。
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坐在马车里?的元朝心满意足的又?吃了一块点心。因为好奇,她?甚至都顾不上精心准备的锅子,特意出来想看看这出戏。
如今瞧着,果真是一场好戏。
这贺敛,当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不管今日陆家应不应,反正?贺敛的目的是达到了,最多一日,此事就会传得全城皆知。
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想必,传遍全国也不是难事。
事实?证明,元朝猜得还是太保守了一些。
不到一日,这事,京中便几乎都无人不知了。贺敛在承恩侯府说的那些话,也都传了出去,为他?博得了不少好感,也让陆家不得不快点做出选择。
当然,事实?上,陆家错失先机,已然没?了选择的权利。
陆家几乎已经乱做了一团。
今日本是陆瑾的生辰,她?还邀请了好些闺中姐妹来玩,然因着这件事,这小?生辰算是彻底毁了。
不仅是生辰,她?的前程也毁了。
如今,就算她?不嫁贺敛,也不可能再嫁给五皇子。摆在她?面?前的路,只剩两条——要么嫁给贺敛,要么终身不嫁,保全陆家的名声。
“我可怜的阿瑾,往后,你可怎么办啊!”承恩侯世子夫人白氏抱着陆瑾哭,“那贺家就是个破落户,你可是侯府的千金小?姐,哪里?吃得下这苦!”
这话其?实?有些偏颇了。
不说内情,光从今日贺敛派人送来的聘礼,便已是不菲。陆家嫡出公子娶妇,怕是也拿不出这么多。
但有些东西,不是能用钱财衡量的。
当年贺家之事,陆瑾并不太清楚。这种?阴私事,长辈也不可能告诉他?们这些小?辈。但陆瑾自幼聪慧,自然能猜个大概。
若他?们与?贺家是正?常婚嫁,那她?咬咬牙,嫁过?去也便算了。贺敛虽只是个举人,但未尝不会有飞黄腾达的一日,她?也还有往上爬的机会。
总有一日,她?还是能做人上人!
可如今,他?们与?贺家之间隔着的可是破家灭门之仇,贺敛又?怎会真心求娶?今日这提亲来得莫名奇妙,明显不是好事。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与?太子退婚了!”白氏懊悔无比,“便是嫁给废太子,也比嫁给那贺敛强!”
是啊,若当初没?有与?太子退婚,那今日,便是贺敛来了,她?也不用面?临被家族放弃的绝境。
陆瑾咬了咬唇,心里?突然生了一股希望。
宫中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洪文帝听了禀报后,只长叹了一口气,便把本已写好的赐婚圣旨压下了。不管陆家是何选择,皇室都不可能再聘陆瑾。
“摆驾慈元宫。”
洪文帝放下政事,站起身,背着手出了福宁宫。
此刻,慈元宫的反应液不比陆家小?多少。小?陆氏甚至都没?忍住脾气,生生捏断了自己精心保养的指甲。
五皇子还未出宫建府,早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跑来了慈元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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