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现在她是完全没有这个心思的。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埋下种子,更不能给他错误的信号,令蒋墨成误会所有的矛盾都可以靠“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方式来摆平。好在蒋墨成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即便忍得再难受,她没点头, 他也不会不管不顾地继续下去。反正他早已经习惯了戛然而止,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吻了吻她的额头, 没再继续压着她,退开, 躺在她身旁, 静静地平复着呼吸。柏盈沉默。蒋墨成当她是生病的人一般,将她搂进怀里安抚, “除了我的身份,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那些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你又何必非要胡思乱想,扯到你身上来?”巧了,柏盈也是这样想的。他说过的废话数不胜数,这一句话还算中听。柏盈知道他被迫进入清心寡欲模式,想要跟她走心,她低垂着眉眼,轻声道:“怎么是胡思乱想。”之前在宁市酒店她跟他争吵,那是绝对不能退让一步的。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也要适时地改变方针,比如让这个自信的男人用鬼话来说服她。“我问你,如果我没有出现,你会不会离开沈宅?”柏盈想了想:“……会。”蒋墨成懒得去打听她跟沈晋之间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听,此刻听她说早有分手的打算,他心里确实痛快了些,“如果我是徐扬,你会不会继续跟我在一起?”柏盈面露难过,“……会。”蒋墨成将她搂得更紧,却又话锋一转,“你有没有想过,他迟早有一天会找过来?”不等她回答,他气定神闲地说:“如果我今天是徐扬,他不会放过我,你猜他会怎么对付我?我想他会亲手扒了我的皮,总之他沈晋自然有一百种手段来对付我。”“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而且他不是那样——”柏盈话还没说完,他的左手从她肩背挪开,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唔唔唔——”该死的放开她!!蒋墨成危险逼近她,眯了眯眼眸,冷声道:“你想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人很好?”这也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果是别人,譬如林飞,他会怀疑对方脑子里进了太平洋大半的水。“他人好,会打断姓钟的肋骨?”蒋墨成嗤笑,“他这一年以来为什么要把你藏起来你心里就没点数?他仇家不知道有多少,你以为全是别人心胸狭隘?”柏盈突然不挣扎了。一双眼眸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像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又有些害怕。蒋墨成这才松开了她,继续抱着哄着,“即便今天我是徐扬,你跟他根本也不会和平分开,到那个时候,跟他斗的人会是你,你跟他注定不会好聚好散,跟我是不是蒋墨成没有关系。”他真的是逻辑鬼才。柏盈惊呆了,虽然早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但现在他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如果当事人不是她,她都想为他惊叹、鼓掌。即便是在内心深处,柏盈也不是没有为他是蒋墨成这件事而感到放松过。如果他只是保镖徐扬,以他普通平凡的血肉身躯,他根本挡不住沈晋的怒火。人是不能闲着的,等沈晋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他,下一个就会轮到谁?答案不言而喻。可他是蒋墨成,那就截然不同了,蒋墨成是坚实牢固的“盾”。连她都看得出来,沈晋即便是男主,跟作者笔下设定的旗鼓相当的对手对上,必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蒋墨成见她不吭声,知道她是听进去了,继续低声说道:“我是蒋墨成,对你对我,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我是徐扬,你根本斗不过他,你以为他会放你走?还是说你跟他只是闹闹脾气,你根本不想离开他?”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我想,可是……”“没有可是,别有用心的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更不用感激。”他说,“他是商人,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柏盈依然不说话,不过不说话,有时候是无声的反抗,有时候也是一种默认。蒋墨成更相信是后者,安慰她,“既然你知道我跟他是对手,那你也该猜得到,他烦我,我更厌他,迟早会有这么一遭,时间早晚罢了,跟你没多大关系。”对对对对!说得好,说得妙!柏盈心里已经在点头了。蒋墨成点到即止,他并不指望用一个晚上就能消除她心中的芥蒂,但只要她的心在他这里,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接受这一切,比如,他是蒋墨成,比如,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他心满意足埋在她颈间,细细密密地吻着,只觉得怎么都不够。-翌日。柏盈醒来发现床上只有她,没有看到蒋墨成的身影,洗漱后下楼,她还没问,阿姨王婶主动告知:“先生跟老刘天没亮就去海钓了,先生让我转告您,他在中午之前会回来。”有好玩的事就不叫她。柏盈微笑点头:“恩,我知道了。”王婶又问:“那我现在给您准备早餐?”“行,麻烦了。”
柏盈闲来无事,见外面日光强烈,歇了出去溜达的心思,开始对这栋房子产生兴趣,蒋墨成不在,她正好可以里里外外的参观。她扶梯而下,来了地下储藏室,收拾得很干净也很整齐,她扫过那些冲浪板,也算是明白了他会买下私人海岛,以及他每年休假都会在这边度过的原因。除了海钓以外,他还喜欢冲浪。一楼除了并不大的客卧以外,便是客厅、厨房、饭厅以及洗手间。他几乎将二楼全都打通,主卧、衣帽间、洗手间占据大半面积,余下一间书房,她原本以为他会锁上,没想到随便一推门就开了。看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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