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管家对赵明海刚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也颇为不满,“保镖都是由赵总安排的,新来的那个保镖才来没几天就说家里有事提前走了,接着柏小姐也消失了。”赵明海挑了挑眉,语气不善,“什么意思?!”保镖确实都是经过他的手才进来的,别说是自个儿,三代都被他查得一清二楚,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会入职。管家这话实实在在的就戳了赵明海的肺管子,“你是说我的人在捣鬼?”管家一脸正色,“时间上太凑巧,剩下的人这几天我都盯着,只有这个人还没排查过他的行踪。”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沈晋淡定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一锤定音,“去查吧。”赵明海忍了忍,“好。”正在这时,传来敲门声,赵明海离得比较近,过去开门,来人是沈晋的秘书,孙秘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今天一过来,沈宅的气氛很怪异,紧绷着,仿佛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他屏气凝神地汇报情况:“沈总,环球蒋总的秘书在上个月25号时致电,说想跟您约时间见面。”“今天是环球的林副总打来电话,再次约您,说有重要的事情见面详谈。”意识到谈的是公事,管家很识趣地离开,顺手关上了书房的门。赵明海听了秘书的话,却是一愣,“谁?你说谁??”就连沈晋都面露微微讶异。孙秘书说:“沈总,环球的蒋总要见您。”赵明海瞬间将什么保镖什么柏小姐都放在脑后,皱紧了眉头,嘀咕道:“蒋三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平白无故地要见面?他这是什么意思?”孙秘书还在等着沈晋的回复,沈晋略一思忖,颔首:“可以,约个都方便的时间。”孙秘书点头应下,随即离开书房。顿时书房只有沈晋跟赵明海,赵明海向前走近几步,抵着了办公桌后,疑惑而又急切问道:“他这是要整什么幺蛾子?这面能见?”真要论起来,蒋墨成跟沈晋的关系虽然没有外界猜测的那样恶劣,但确实也没好到哪里去。野心一样,目标一致,能力似乎也不相上下,这样的人连朋友都做不成,做对手更是硬碰硬,每回见了,都让身边的人不由得捏把汗。“可能跟东南亚航线有关,谁先谁后总要有个结果。”环球跟沈晋的长晋说白了就是竞争关系,这两个公司都是做集装箱内陆运输起家。国内的市场已经够他们吃得满嘴流油,但蒋墨成跟沈晋都不是容易满足的人,他们有着同样的野心,目光一转,盯上了国际船舶,未来竞争势必会更激烈。赵明海搓了搓下巴,“想不通啊,你说他一个富家子弟那么拼做什么?他又不是没钱,富得跟什么似的,还想来抢咱们的饭碗,撑死他得了。”“怎么是我们的饭碗?论本事罢了。”沈晋淡笑,“蒋家传统,分家的时候百分之六七十都得给蒋鸿成,远光没蒋墨成说话的份,现在是他大嫂还有他堂姐说了算,这两个女人怎么都不可能让他进远光。”“不是,他们蒋家一大家子不是过得挺亲热的?”“感情归感情,利益归利益。”沈晋说,“环球才是蒋墨成的底,他不拼,他不争,以后谁还知道蒋家有这么一个人?你以为大家族的旁支是怎么来的,往上数数,都是亲热的一家人。”赵明海长叹一声:“那看来他蒋三的日子也不好过。”沈晋笑而不语。这就是蒋墨成要的局面,他看得出来,蒋墨成压根就没看上远光,否则也不会痛痛快快地要去接手环球,再过个十来年,谁说得清楚究竟是远光代表蒋家,还是环球?“去吧。”沈晋说。赵明海点头,只是在离开前,透过要关未关的门缝看到沈晋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来,这封信不知道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多少遍了。沈晋的面庞都好似覆上了一层寒霜。-宁市比起锦城来说还是小了点儿,柏盈也没逛个痛快,不过冬天才过去,她都窝在屋子里,难得逛这么久,竟然觉得有些累。蒋墨成几次三番地打量着她纤细的身躯,更觉不可思议——逛街倒是体力好得好。柏盈再累,还是没有趴在床上,更不允许蒋墨成靠近。她穿上拖鞋走进浴室,站在浴缸前深深地叹气。蒋墨成也跟着进来,见她在瞧浴缸,问道:“想泡澡?”柏盈点头又摇头。“什么意思?”“想,但是不。”柏盈坦然地回,“之前肯定有人泡过,想起来怪膈应的。”床倒还好,床单被套她都检查过,至少看起来还挺卫生干净。她又不是光着身子睡觉,勉勉强强也能接受。浴缸就不同了,这也是她为难抗拒的根本原因。“那带你去泡温泉?”柏盈想都没想就拒绝:“得了吧,都这么晚了。”她对泡温泉兴趣不大,一般温泉都在比较偏僻的郊区,一来一回路上少说也要折腾一两个小时,泡嘛,泡个二三十分钟都是她的极限。为了这二三十分钟,跑一趟郊区太不划算。而且,除非是私人汤泉,那种度假村的温泉池一天泡过多少人,她都不愿意往深了想。她今天累了,累了当然也没有兴致,蒋墨成要贴上来都被她拒绝,“累都累死了,我想早点睡,你,快点回去隔壁。”她睡得早,起得也就不算晚。酒店的餐厅吃一两次尝尝鲜也就足够了,翻了翻餐单,柏盈对上面的东西没有丝毫胃口。“带你出去吃。”蒋墨成丢下这样一句话,居然去了阳台,将她晾晒的内衣都收了起来。她大部分衣服都交给了酒店的工作人员,手洗的交给了他,贴身的她是自己来,兴许是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心态,从沈宅出来后,她在蒋墨成面前就很放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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