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从随身包包中真的掏出一盒头?孢,从里面抽出药板,对准其中一粒直接一挖,放进嘴里就着水当?场吃掉。
吃完还不忘强调:“我没骗人,我真的在吃药。”表情语气?全都是十足老实人的诚恳无心机。
秦飞扬在一旁看得有点咬牙切齿,满脸写着不甘心。
他忽然伸手?:“把你的药拿来?我看看。”
钟晴毫不畏惧地递过去。
秦飞扬翻过来?调过去地检查那板药。真的是头?孢。
他不甘心地把药甩回给?钟晴,还附送嘲讽的一声?嗤笑。
那笑声?在说钟晴真不识抬举。
钟晴把那板头?孢收进药盒里放好。
其实躲酒这招,还是易强生前教她的。易强未雨绸缪,提前教导她,以后毕业步入职场之后,会开始有诸多应酬,酒是这些应酬场合里必不可少的东西。
这时可以在包里备一盒头?孢,但提前把药板上的真药挖掉一颗,换一颗假的进去,再把锡箔纸盖回去。
在应酬场合,如果被逼酒逼得急了,就拿出药板板来?,当?场挖那颗假的吃下去。别人就算不信把剩下的药拿去检查,也?查不出什么,他们并?不能看出被挖掉的那颗药到底是之前就挖开了,还是当?场挖开的。
这样也?就把酒躲过去了。
钟晴一颗“头?孢”下肚后,再没有人过来?劝她的酒。
秦飞扬也?不再搭理她,就像房间里没有她这个?人。
钟晴乐得清静,韩向风却有点叫苦。今天等于白带一个?人头?来?,不仅不助攻,甚至还有点拖后腿。
哪怕来?的是凌娜那个?社恐,在这种酒局场合,也?会比钟晴上道些,酒会去敬,来?敬的也?会酌情喝一点。
那边秦飞扬很快喝得上了头?,有些醉醺醺的样子。明?明?长得不错,清俊五官白面皮,偏偏被眼?角嘴角的邪佞放肆败掉正面分。
钟晴对他的反感?又多一分。
以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就算能忽悠住他,让他答应为韩向风对接的标的公司投资,可第二天酒醒后他真的会记得吗?
她把这疑问小声?对韩向风问出。
韩向风拍拍公文包,也?小声?给?她解惑:“所以我把协议都带来?了。如果可以,就借他的酒劲忽悠他先?签下来?,这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钟晴:“……”
她服气?的。
打这样的主意得需要一些乐观精神的。
但显然,秦飞扬酒后没有那么好摆布。因为他酒劲上头?后,整个?人就开始变本加厉地作妖,二世祖的坏脾气?臭德行就此一览无遗。
有穿着收腰外?套和一步窄裙的年轻服务员过去给?他倒酒,正巧别的位置有喝多的人抽风转桌子,从汤锅里伸出的一只勺子把,一下撞在服务员手?上,服务员手?一抖,分酒器里的酒哗啦啦全都洒在秦飞扬身上。
秦飞扬立刻脸色一变,醉醺醺地开始闹腾。
年轻姑娘被吓得不清,不住地道歉。
秦飞扬不买账,胡搅蛮缠,指着自己上衣上的酒渍没好气?地嚷嚷:“我最烦就是衣服上被人洒东西!今天我也?不难为你,你就负责给?我清洗干净就行。”
他说完竟然开始当?众脱衣服,毫不在意旁人眼?光,光着膀子把上衣往桌面一放,看着服务员。
钟晴真是觉得长见识了,世界之大,什么人都有,富二代的秉性真不是常人想象可以预测。
好在他还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大肚腩,不然眼?下她非yue出来?不可。
服务员被秦飞扬这阵仗吓坏了,手?足无措地用耳机对讲叫来?主管。
然而主管在秦飞扬面前起不了一丝一毫的作用。从主管无奈心酸又祈求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二世祖好像是很出名的一块滚刀肉,人见人愁。
其余人要么喝多了,歪在那里醒神。要么还有清醒的,不想蹚浑水,悄悄地走人。
韩向风看钟晴一脸凝重,安慰她:“别怕,我看你刚刚也?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赶紧该吃吃。秦飞扬他啊,就那样,看着吧,最后非得给?这俩人整得跪地上哭他才痛快。”
钟晴转头?看向韩向风,有点不理解他的冷眼?旁观和若无其事。
是她还太年轻吗,对身边发生的不平事还抱有极大同情心?而韩向风已经步入很会讨生活的老油条行列,见多这种事,于是见怪不怪,同情心的阈值被逐渐拉高,遇到事情,就渐渐变得这样冷眼?旁观。
可钟晴希望自己多年后也?不要变成同情心麻木的人。
她转头?看回秦飞扬那边。他还在光着膀子,晃悠悠地靠在椅子上,拎着他的上衣对服务员说:去,现在就给?我洗干净,洗干净了,这事就过去了。
可他那件衣服实在太贵,洗下来?凭小小服务员的那点工资根本承受不了。
她请求秦飞扬大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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