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已经好了。”陈故快步走到姑姑身边,指着被枝枝护着的小鬼,示意姑姑看。
陈诺已经注意到了阿奴,昨晚去救枝枝时看到阿奴挡在前面护着枝枝,是个善良的小鬼,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没事就好。”陈诺看枝枝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说起昨晚的事情,“铃婆跑了,不过飞云将军已经抓到。”
她们昨天查到院长和铃婆合作摆阵抓厉鬼,根据线索找到了铃婆在北城郊外山里的住处,屋里到处都是血腥气,还摆满了装鬼的陶罐,另外还绑了两个七月半出生的女孩儿。
她们去时铃婆不在,直接将房子里鬼全部一网打尽,随后一部分去抓铃婆,一部分前去救枝枝,到的时候枝枝已经将现场劈了一个遍。
陈诺还记得飞云将军脸上被抓出来爪印已经爆掉的眼球,想想还是没有暴露枝枝的秘密,“飞云将军已经被关进特殊事件管理局大牢,审讯完会送去地府。”
提起飞云将军,原本情绪就不高的枝枝小脸又垮了下来,红着眼眶问:“师父是被他们害死的,能让他把师父还给我吗?”
“已经不能了。”陈诺心有不忍地看了眼枝枝,“枝枝可以多为你师父积福,兴许以后还能再见。”
只是兴许。
只是个安慰罢。
谁都知道被吞掉的魂魄就是不在了。
就算枝枝再努力,她也找不回师父了。
枝枝低着头小声抽泣起来,身前的被子湿了一大片。
从枝枝回家以来,陆之南是第一次见到枝枝哭,想到枝枝师父的遭遇,他心底闷得慌,抬脚走到床边抱住他家的小公主,“枝枝,你还有我们呢。”
听到三哥哥的声音后,枝枝控制不住的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师父去世时她没有这样哭,一个人下山时没有哭,被厉鬼欺负时也没有哭。
可是现在师父再也回不来了。
她再也没有师父了。
枝枝埋在三哥哥的怀里嚎啕大哭,呜呜呜,她再也没有师父了。
陆之南听到枝枝的哭声,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紧紧的抱住她,“枝枝,你还有我们,还有爷爷、伯伯们、哥哥们”
陆之西在警局见惯了家属们悲伤痛哭,一颗心已经有些冷硬了,但现在看到枝枝哭得这么伤心,鼻尖泛酸地往外走,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走出房间,留给枝枝一个安静的空间。
陆之西靠在医院墙壁上,拿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想了下又放了下来,侧目看向清丽的陈诺,“陈队长?”
陈诺颔首。
“你们既然是特殊事件管理局的,那应该知道枝枝师父具体是怎么回事吧?当时是有很多人?”陆之西不会玄学,但他是警察,可以从他这边的路子入手。
陈诺颔首:“根据最近查到的来看,都是觊觎大家的气运,枝枝师父的事情老道士、铃娘都有参与,另外应该还有玄学人士,不然以枝枝师父的本事不可能出事。”
陆之西语气不善:“你们玄学界是时候该清理这些鼠辈了吧。”先是盯上陆之北,这次又盯上了枝枝。
陈诺也不怕他,不过确实该好好清理一下了,她想起之前抓老道士时他说过的一句话,心底隐隐有些猜疑,“你放心,我们会清理干净。”
陆之西颔首,“麻烦给我们一份资料,我们也会想法子。”
一向让警局配合她们特殊事件管理局的陈诺抬眸睨了陆之西一眼,枝枝的这几个哥哥说话都挺不客气的,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这事事关枝枝,他们愿意查就查。
外面的人简单聊完,屋里的枝枝哭得差不多了,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
陆之南拿出湿纸巾给枝枝擦脸,“难不难受?要不要喝点水?”
“不要。”枝枝小声抽泣着,时不时抬手抹着眼泪,小脸因为大哭而变得通红。
“那你想要什么?和哥哥说。”陆之南又拿起酸奶、果汁、草莓等东西,“饿不饿?吃点东西?”
枝枝低着头,抽抽搭搭的摇头说不要。
“还好吗?”陆之西走进来,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怎么一直低着头?让我看看眼睛是不是肿了?”
“还真的是。”陆之南从病房冰箱里拿出一个冰袋,用干净帕子包裹着给枝枝敷一敷,“敷一敷,免得更严重了。”
枝枝接过冰袋冰一冰眼睛,冰了一会儿情绪也稳定了下来,“谢谢三哥哥。”
“不客气。”陆之南拿回冰袋,又帮枝枝检查了一下,确认眼睛没那么红了才放心。
枝枝被盯着打量,忽然觉得哭了那么久有点不好意思,默默地拉起被子,将自己红扑扑的小脸盖住。
“枝枝这是做什么?”陆之西注意到她埋进了被子里,“想睡觉?”
枝枝将小脸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瓮声瓮气地说着:“我哭了,丢人。”一点都不酷了。
“不丢人。”陆之西笑着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枝枝只是难过了,难过了人就会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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