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青云颔首,看来陶老太太跟另外几人的死因不一样,凶手也不是同一人,那么,之前的所有推测都是成立的,有人假借陶老太太的名义在杀人。
将陶老太太的尸体埋好之后,封上上就近蹲下,从地上找了跟树枝,用树枝在地上写了“凶手”两个字,然后画上圈,又在这个圈四周写上陶氏、沈雷子、郭大海三人的名字,分别将三人的名字与圆圈划上线条连接上,道:“现在我们不知道凶手是谁,但目前已知的是:三个死者都与凶手有联系,凶手同时与这三人有仇,并且,凶手都喂过三人同一种药物,致使三人心脏坏死,在睡梦中呼吸骤停。”
应青云也跟着蹲下,认真地看着地上的关系图,见他蹲下,吴为六子云泽也围上去蹲下,一行人蹲成一个圈。
景皓左右环视一周,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无语道:“不是,你们为什么非要在一片坟包之间讨论案情?咱们就不能换个地方说吗?”
封上上摆摆手,“在陶家讨论案情不方便,在这里没人发现。”
“那咱们不去陶家,换个其他没人的地方也行啊。”
“搞那么麻烦做什么,赶快蹲下来,说完咱们就回去了。”
“”景皓默默地蹲了上去,把圆圈的最后一个缺口给填上了。
封上上将棍子点在陶氏的名字上,继续说:“陶氏就是个普通的妇道人家,一般来说不会跟两个男人出去做什么共同的大事,但又偏偏都得罪过同一个人,所以我认为,凶手是外面人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我倾向于凶手是村里的人,他对每家每户都很熟悉。”
“嗯。”应青云道:“这个凶手,很了解陶老太太的生活习惯,可以熟练地模仿她的日常样子,把咳嗽和拐杖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甚至连咳嗽声音都模仿得很像,若是外来人,不可能那么了解,所以,这个凶手肯定经常接触陶老太太。”
封上上在地上把“村里人”和“经常接触陶老太太”这两点写下来。
“大人。”封上上看向他,问:“你觉得,凶手是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应青云学着她的样子在地上写了“咳嗽”二字,“三家人都说听到了陶老太太的咳嗽声,说明凶手模仿陶老太太咳嗽的声音很像,若凶手是男人,除非他擅长口技,能变声成任何声音,若是没练过口技,还是女子的声音更易模仿。”
“我也这么人为。”封上上又写了个“三”,将女人两字给写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转眼就得出了凶手的范围和性别,旁边几个人看得叹为观止,却半句话也插不上,因为实在是跟不上这两个人的思考速度,只能跟着后面听,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趁两人说的忘我之时,景皓戳戳云泽的胳膊,小声道:“发现没有,每到分析案情的时候,你家少爷就和小仵作成一国的了,我们好像都是外人,我感觉我们唯一的作用就是挖坟。”
云泽赞同地点点头,“我家少爷从小就聪明,平时很难遇到能跟懂他的人,现在遇到上上,也一样聪明,两人可不就一国的嘛,谁叫咱们跟不上他们,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点来呢。”
“哎,这么一看,你家少爷和小仵作还挺配的嘛,两人都好看,又都聪明,还能一起破案,简直是天作之合啊。最关键的是,你家少爷若无必要平时跟女子一句话都不说的,但跟小仵作之间话却多的很,简直把一辈子跟女子说的话都放小仵作一人身上了,我说你家少爷不会有点那心思吧?”
“你别瞎说,我家少爷从不把女子放在心上,多少姑娘对他芳心暗许,他一个都没理会过,跟上上说话多那也是为了案子,上下属间哪可能不说话,唉,我看我家少爷这辈子是不打算成亲了,要是太太还在还能劝劝他,现在谁都劝不了他的。”
景皓想想也是,“是我想多了,想当初太傅独女对他一见钟情,死活都想嫁给他,太傅榜下捉婿,也同意把独女许配给他,结果他愣是不要,二话不说就拒绝了,想那太傅独女才色双全艳冠京城,哪个男子见了不心动啊,偏偏你家少爷半点不入心,但凡他能入点心,现在说不定都进六部了,你家少爷啊,脑子里就没这根弦。”
想想自家少爷半点不动凡心的样子,云泽也忍不住叹气。
作为话题的主人翁,两人浑然不知秘密差点就被发现了,还在继续说案子。
“现在已知的我们都说出来了,下面说说怎么解决疑问点。”封上上在地上写了个“疑问”,道:“此人手里有可以让人迅速心脏病变,呼吸骤停的药物,这种药物肯定不是随处能买到的,想要找到买这种药的渠道也不是易事,那么凶手到底是如何弄到这种药呢?这种渠道去哪找?”
这个问题暂时无人能回答。
应青云接道:“凶手在死者家中制造出了陶老太太的声音,说明她当晚一定出现在了死者家中,但三个死者家中的门都没有任何被撬动的痕迹,那么,凶手作为一个女子,为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家中,她是如何做到的呢?”
这个问题,围观的几人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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