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离开以后就立刻转身回去, 她脚步飞快一连小跑回去,等见到容神仙仍坐在原地打坐的时候她的心才放了下来。
似是感知到她回来, 对方睁眼朝她看来,“说完了?”
傅柔嗯了一声, 随后又道:“你不是都能听到吗。”
言下之意便是他既然都知道还问这句做什么。
容云棠会错了意,以为她是不高兴她的对话会被他感知。
顿了顿了,他说道:“下次不会了。”
傅柔摆摆手,并不在意, 总归不过是小问题,他愿意听就听好了, 总比瞎猜在那发疯来的强。
“你还好吧。”
傅柔还记得她走之前这人那副要黑化的模样,故而问了一嘴了。
容云棠没想到她会提这个, 想起刚才二人干的事情,褪去的晕红再次浮上了面颊。
浅浅淡淡的晕色在面颊上绽开, 有种静悄悄的美,像是午夜芙蓉花静静绽放,有一种让人忍不住为止流连的美。
傅柔本来还没怎么想,眼下见他脸红思绪也回到了刚才,她咳了一声,自顾自的道:“没事就好啊,下次如果感觉身体出现不对的话一定要马上叫我,别自己扛着啊。”
容云棠点了点头,但心里仍然存留疑惑。
之前傅柔对他的态度和现在可以说是转变的非常迅速,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对他这么好,这让他心里总会留下一丝不安。
担心这份来之不易的关怀有天会随之而去。
这种担心是跟她求证上百遍是否会离开也无法弥补的心里空缺。
他知道这是那个私欲的情绪在作祟,他能做的只能是尽力去压制那些私欲,不让它们膨胀蔓延,保持心魂神志清醒。
他自然不知道傅柔突然之间的转变只是怕他会成为世界的变量而已。
一切都是为了来之不易的工资,或者说工资在眼下来说也比不过活着出去更重要了。
当然,既能活着出去又能有工资的话就更好了。
傅柔这么想着的同时盯着容云棠的目光也更仔细了,容云棠颤了颤眼睫,面容上的晕色又深了很多。
“我还需要闭关很久,如果你无聊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本来晴朗明媚的天气忽然变得灰暗。
一股风从远处吹来,带着令人不安的味道,风中的气息冷冽又血腥,像是什么东西被释放出来了一般。
傅柔被吹的措不及防倒退一步,她抬眼看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只瞧的见远处黑的厉害,像是一堆黑沉沉的乌云堆积在了一处似的。
“这是要下雨了吗?”傅柔喃喃自语道。
“不。”容云棠清润的声音从傅柔身后传来。
“只是一场推迟了已久的灾难就要降临了而已。”
他说的风轻云淡,听的傅柔也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以为容云棠只是在说笑,但没想到,灾难却真的降临了。
万岳宗的宏伟殿宇中,众位长老急的团团转,紫慧见他们都不说话率先问道:“眼下怎么办啊,掌门也不知道去哪了,仙人又……”
“如何是好啊。”
她声音带着焦急,一旁的长胡子长老思索片刻道:“不然还是请仙人出来吧。”
“可仙人的状况也并不稳定。”紫慧并不赞同这个决定。
“你不是说有那小徒在身边就能抑制住吗,那就让她成为牵制仙人的绳索。”
“可这样是否太过危险。”紫慧有些犹豫。
“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深渊的裂口撕开放任那些妖魔进来毁了人间吗。”
长胡子长老的一番话让紫慧沉默了下去,最后她只道:“若是仙人不愿掺和怎么办。”
“那就注定天下要经历一番大动荡了,到了那时,便也是你我气数已尽之时。”
长胡子长老叹气。
万年前经历的那场争斗最终结果是以仙人用一半修为的代价压住了深渊里的那些妖魔。
如今仙人心神不稳,囚禁那些妖魔的屏障也有所减弱,被囚禁了万年,一旦有了冲破的机会,他们自然是会不留余地的争抢着出来。
他们这边尚且忙乱,谢青衣那边更是忙的焦头烂额。
第一时间察觉到深渊有所变化的莫非他莫属了,但他用了浑身解数也未曾压制住,为此还叫来了花祈。
他们集结二人之力好不容易将鬼门的骚动压下来了,却不想深渊却产生了裂口,虽然眼下裂口尚小,但光从里头飘出来血腥残冷之气就让人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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