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缸里被砸到脑袋的感觉并不好。
“呃………”我揉揉额头,重新接上网路。
编码已经整理的差不多,打包之后我就直接发给了提姆。
从冰凉的浴缸里爬出来,我顺手把数据线绕了几圈挂在浴缸旁边置物架的小钩子上。
“瞧瞧,是哪个小哥这么上相啊。”双手撑在洗手台的边缘,我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人。
镜子里,金发的青年笑的轻浮,视线飘来飘去的不知道在看哪。除去浑身挂着的水珠外,引人注目的就是手臂和锁骨上嵌入皮肉的金属结构。哦,还有脖子上的项圈。
我抬手摸了摸镜子上自己的脸。
“就是这股劲,v。”我说。“你大名鼎鼎啊。”
“嗯?”已经有段时间没打理过的头发,发尾已经遮挡住了耳后的接口。
之前都没注意,这样的话头发丝可能卡到神经插槽里面,导致连接受阻不说,被项圈压在脖子上还很闷。我看到了整齐摆放在旁边的剃须刀。
按理说应该是电动的吧……真是有钱人细枝末节的复古。
我用水把过长的发尾打湿,再从发根往上推。眼看着自己的碎发落在水池里,我还是有点心疼的。
“哼——哼…”不一会儿,原本干净的能反光的水池底部就被金色的碎发覆盖。
“……让我们看看———”
我往后退了几步,把额前的头发全部向后脑顺过去,转了转脑袋。后脑剃过的地方摸起来刺刺的。
“不错。”我耸肩,顺手把剃须刀扔回洗手台上。
剃须刀的刃面磕在大理石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走出浴室,套了件衣柜里翻出来的裤子后,我仰倒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天花板,抬手遮住了眼睛。
“晚安。v。”我说。
早上。也有可能不是早上,鬼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醒的。
脑子里铃声突然响起。
我迷迷糊糊睡睁开眼,看到了联系人的备注。
“老兄……现在才几点啊……”
皮下护甲向中枢神经发出警报,原本模糊的网膜上,歧路司的ui跳动的频率接近峰值,冰冷的红色轮廓标识出的人形几乎布满了我的视野。
也就几秒钟的事,我猛的侧头躲开身上人捅向左眼的刀尖,一看就是上等品的羽绒在裂口处逸散开来。
我操操操操操———
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就是本能和肾上腺素在帮我做决定了。螳螂刀割开血肉的声音就像一元店的披萨被撕碎,既不利落,也不干脆,生硬的跟他妈生嚼塑料似的。冰凉的血液混着鬼知道是脑浆还是什么玩意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嘴里多了点咸腥味儿。
“操!”我抬腿把身上这具脑壳开洞的尸体踢开,狠狠地啐了口吐沫。恶心死了。我一边想着之后一定要找时间去把这里的垃圾食品吃个遍,一边抬头快速标记了剩余的几个人。
无论到了哪里,这种事都不会变,你杀他,我杀你的。要是把我的这些经历拍成个片,说不定完播率还没扭扭街的毛片高呢。
等到我清理完了那几个猫头鹰福瑞异装癖,我才注意到提姆发的信息就是“小心猫头鹰”。
「太及时了,朋友;」我给他回了一条,却没有得到答复。加上刚才地下室——蝙蝠洞的一声巨响,就算是我,也该咂么出味儿不对了。
“你最好还活着,老兄。”我在脑中拨通交流内线,祈祷不要创下委托人快速死亡的新纪录,顺带一提,目前的记录保持者是个屌上冒火的傻逼。可怜的家伙,那天正好碰上大堵车。
大厅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砸的七七八八了,那个拿桶砸我的家伙正被两个猫头鹰缠得脱不开身。
考虑到付钱的不是他,我给其中一只下了个连带传染就继续往地图上的定位赶了。
在我距离委托人定位只有一墙之隔——甚至可以听到对面传来的爆炸似的声响——的时候,我认识到一个十分不妙的事实。
那就是这个哥特建筑里的小机关,我完全不知道怎么用。我的意思是,地图会给我定位,不会帮我解谜啊。
在尝试黑入打开无果后,我恼火的抬脚踹了一下书架。它开了。
好,我要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已经开发出有字母特质的家具了。
“小先生,火一会儿再发……底下…需要点帮助……”
尽管滋滋的电流声和爆炸杂音混在一起,贯穿内线,就像剪烂了的超梦,但我认出来那是管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啊?听起来十分的——不妙。”我侧身躲进石壁的阴影里,看着一个接一个的猫头鹰人冲下石壁,加入烟雾弥漫的战场。碎石的粉尘和燃烧的黑烟让直接观察变成奢望,只能凭借刚刚的扫描出来的红色轮廓判断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是——蝙蝠吗?”我忍住揉眼睛的欲望,快速查看了定位。不错,韦恩就在那群飞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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