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两人在水池里胡闹了一番,好在楼君泽还记得顾念着傅辰安的身体,到底也没做出什么举动,就是难为他自己得消消火了。
傅辰安这几天许是操劳过度了,直到楼君泽起身的时候,他还在躺在床上不愿动弹。“陛下,已经巳时了。要不先起身用些早点先?”楼君泽坐在床边,轻拍着傅辰安的肩膀,轻声哄道。
傅辰安一惯是有起床气的,他一听到楼君泽喊他起床,便立刻用身上盖着的被子,将自己的脑袋给蒙住,将自己团成一团。
“我是天子,真龙天子用不着吃早膳,自有龙气护佑。”傅辰安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又默默地翻转身子,将后背面对着楼君泽。
今天没有大朝会,他便赖床了一会儿,再说他昨日方处理了大量的要紧的折子,难道他身为帝王还不许偶尔赖个床了?傅辰安这般想着,他那异于常人的泪腺不断冒出水珠子,甚至还时不时咽哽了几下。
楼君泽一听到傅辰安的哭声,看着床上的小山包一抽一泣的模样,强行将团成一团的傅辰安抱起来,将帝王放在自己的腿上。
“陛下,恕臣逾矩。”楼君泽看着怀里的尚有几分少年稚气的人儿,那银色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可他眼眶还泛着红怎么瞧也不觉着凶狠,倒是有几分娇气的样子。
“事关陛下龙体安康,若是陛下恼臣,待陛下用完早膳之后,陛下想怎么罚臣也会受着。”
傅辰安并不想搭理他,只是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将脑袋扭到一边不愿看到将自己从温暖的被窝扯出来的罪魁祸首。
楼君泽试探性地将傅辰安放到床边,见他端坐在床沿上,便也唤宫娥打一盆暖水来,将细软的布料浸湿到盆里,稍微扭干擦脸巾后,楼君泽仔细擦拭着傅辰安的脸蛋。
傅辰安向来习惯被人伺候着,像个精致的娃娃一般任由着楼君泽洗漱打扮。他站起身子,打开双臂好让对方为自己穿衣。今个儿不必上朝,楼君泽给他选了一件群青色为底色,上边还绣着国色山河的图案。
傅辰安端详一番,收回了展开的双手,拒绝道:“换一件素一点的,这件看着有点老气。”楼君泽便放下手上这件常服,又从衣柜处翻出一件底色为霁青色的衣裳,上边简单地绣了一只用白鹤与月兰花相伴。
这件衣服看似简单,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在光线下能看到月兰花的花蕊泛出淡淡的萤火之光。
“陛下,这件可喜欢?”
傅辰安看了一圈,似乎也觉得只有这件常服顺眼,“尚可。”说罢便让楼君泽给自己穿上,又配了一块龙纹白玉坠在腰间。
楼君泽又细细抚平了傅辰安的领子,又将放在桌子上边的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一对儿银色手环拿出来,中间甚至还坠着一颗细小而又精致的铃铛。
傅辰安垂眸看着楼君泽,抬起白皙透光的手,让他给自己戴上。他垂下手的时候,手环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如同
“陛下今天可真好看。”楼君泽眼眸里的赞叹毫不遮掩,傅辰安如神只一般站在他的眼前,外边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射进来,轻轻地落在了傅辰安的身上,衬得白发熠熠生辉,一切是那么耀眼夺目。
傅辰安感受到身前让人无法忽视的视线,直径略过楼君泽的身边。傅辰安走到门槛处却还未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过身问道:“怎么还不跟上,我饿了,你还想要我等多久。”
傅辰安语气虽是不耐烦,可耳朵尖露出了一点微红却是暴露了主人的真实情绪。
楼君泽对他行了一个福礼,眼眸微垂,嘴角勾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还望陛下恕罪,臣一时晃神让您久等了。”他快步流星走到距离傅辰安身后半步的位置。
傅辰安见他跟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内室。福来早早站在门外边候着,他身后还跟着一直伺候傅辰安的俩宫女。他们给傅辰安和楼君泽问安后,引着两人到前厅用膳。
傅辰安刚坐下,福来便指使他认的干儿子小贵子捧着洗盆,只见那盆里还搁置着几块水灵玉,另外一个小太监则捧着一个接水的空盆子。
傅辰安伸出双手,小太监便将空盆子往他手底下捧着,小贵子则将洗盆里的水往傅辰安手上倒水,水声淅淅。那水灵玉果真是稀世珍宝,无论倒出多少水,依旧有源源不绝的水从盆里涌出。
待傅辰安洗净了手,候在手册的冬竹便拿出了手帕递给了给他,擦干净手上残留的水,做完这一套动作,楼君泽也已经净完了手,就等着傅辰安动筷。
福来依旧按照规矩检查了一边菜肴,确认无误就示意傅辰安这桌菜安全可用。
傅辰安刚起床没多久,也无甚食欲,动用了一点小粥小菜便已然七八分饱,这食儿倒是比猫儿还细。楼君泽一贯知晓他,也没劝他再用些吃食,只是吩咐了宫娥准备一点小糕点,待傅辰安饿的时候再给送过去。
傅辰安刚用完早膳,有些不愿动弹。福来只是命宫饿将这一桌的残羹剩饭撤走,换上了一壶温着的茶水,给陛下和贵妃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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