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机会,还不冲了?!
附近的邻居还记得当初那个有点呆呆的孩子,没想到一眨眼都成了状元哩!这种热闹怎么能不瞧?第?一天流水席就爆满,挤满了人,酒楼的人提供了三次饭菜,这才勉强供应上。
宋朗旭从脑海中翻出邻居的姓名,叔叔婶婶的喊的亲热,让那些人更激动了,非要挤到前面?,让他摸一摸自家孩子的脑袋。
据说这样能够沾到文曲星的灵气?,保佑自家孩子更聪明。
宋朗旭尬笑着摸小孩头,然后?递出麦芽糖,让小孩甜甜嘴。
赵叔笑的见牙不见眼,听着乡邻们的奉承,过来吃流水席的邻居,挤满了整条巷子。
这时有人凑趣说:“赵老?哥,咱们这里难得出一个状元,要不要竖个碑,纪念纪念?也?好让咱家孩子记得读书的好处么!”
赵叔一拍脑袋,怎么忘了这茬了,别?家中个进士都要立碑,他们怎么能少了这个排场?立,要立一座精美雕刻的石碑,这才是?二少爷多年?苦读的回报啊。
他一想到这茬,人群里马上有碑匠木匠相应,说是?回家就去干,加班加点也?要提前立起碑来,绝对不会耽误时间,他们在离开之前就能看到石碑。
柳治衡看到此情?此景叹道:“你也?算出头了。”能够到这地步,至少迈过一座大山,多少人徘徊在山前,不得门?而入啊。”
宋朗旭拍了拍他,“我不过是?早出发一个时辰登山,早晚你也?能爬上来的,加油,我在山顶等你。”
柳治衡心头升起豪情?万丈,“好!咱们相约顶峰相见。”
他打算入夏时进京城读书,奋力一搏,只求不愧此生。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情?谊依旧。
不远处的宋家老?宅,宋朗旭的堂兄弟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翻滚着多少妒火和懊恼,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不能让他这么得意,这么嚣张!得想法子给使绊子!
可是?,宋子兴第?一个泄了气?,他们倒是?上哪儿想办法呢?如今自家父亲早就大失权威,没有往常说一不二的威风,族长的权利一半被三叔拿走了,还逞什么能呢?
流水席办过后?,就要开祠堂祭告祖先,后?代子弟有了出息。
宋大伯以?身体不适为缘由?没有出席,主?持的人是?宋三伯。宋三伯肯定提前学过相关礼仪,做的像模像样的,焚香祷告,仪式周到。
等到祖先祭告完毕,宋朗旭被各种叔叔伯伯包围了,一张张如花笑脸呈现在面?前,各个都跟他亲热的很,这个喊着侄子,那个叫着侄孙,好像他们亲自照顾着宋朗旭长大似的。
宋朗旭也?懒得计较,不咸不淡的应答着,只要彼此不越界,保持现状就挺好。
他这种表现反而让对方放心了,至少没翻脸不是??只要没翻脸,就有回转余地,以?后?慢慢活动着,都是?亲戚,不说沾光,至少以?后?不会被随意欺负,做到这点即可。
跟族亲们应酬过后?,还有一场聚餐宴,吃过之后?,回乡祭祖的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临走前, 碑匠还?真的加急赶工,把石碑立了起?来,就竖在街道的入口, 上面简单描述了某年某月某日, 此地?出过一个状元, 鼓励大家一心向学奋力进取, 以后?也做出一番成就来。
宋朗旭抚摸过上面的字迹,最终化为一句长长叹息, 让赵叔多给碑匠加钱。
办完事情后?,他们就返回?京城,去?吏部销假, 然?后?再去?翰林院报道。
鲍鸿光跟原禄家都?住的比较远,还?在路上奔波, 别的进士只?有零星几个人来报告了。
他被授了从六品编撰的职位,目前主要的工作职能就是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等, 但?很显然?,重要的工作还?轮不到他去?干。
负责给他解说的上司是一位姓魏的侍读学士,告诉他这些日子不忙, 就留下翻看?典籍即可。
宋朗旭点了点头,就待在属于他的工作间, 看?了一整日的诏书典籍。
初来乍到,自然?要先低调些认清形势再说。
回?家后?,朗月问他第?一天上值的感觉怎么样, 宋朗旭回?忆着?说:“就四个字,头晕眼花!”
翰林院里到处都?是书籍, 最怕明火,所?以点个蜡烛都?是小心翼翼的, 生怕出现任何事故。屋内光线又不好,看?书费劲的很。
估计再这么折腾几回?,宋朗旭很快就能把自己保护良好的视力,变成近视眼了。
那可是进士,真近视。
朗月扑哧一笑,又好像想?起?什么来,家里的烛台都?是经过改造的,要不然?就自带烛台过去?呗?想?了想?她又觉得不行,是不是太出格了?
“不至于,我那间屋子就我一个人,另外两个还?没到,谁还?没事过来扒拉我的烛台看?啊?带!明天我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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