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宋朗月正跟表姐写写画画,然后就说起开年后要在老家的山地种香花做脂粉的事情。
“要我说,不论什么花草,用来做脂粉都要干净,细心才行,旁的都是其次。”大表姐罗若玉双手托腮:“公中虽然也采买香粉,我们却从来不用的,颜色不均,还带颗粒,涂上脸一点都不好看,也不知道采买的仆妇上哪家寻到的。”
宋朗月歪头,她还没到用香粉的年纪,顶多用膏脂润一润面颊,香粉的事情完全不懂。罗若玉越说越来劲,溜下榻去摸出她自己的香粉,一盒是让小丫头专门买的,一盒是公中发的,涂到手背差别很明显。
“看吧!是不是这样?”罗若玉撅起嘴巴,十分不满。
那我以后给大表姐做脂粉!宋朗月在纸上写着。
“有这个心就好啦!你现在年纪小,等大点再说。”罗若玉看着小表妹白生生嫩咚咚的脸蛋,还是没忍住伸出禄山之爪,轻轻摸了一把。手指尖滑腻腻的感觉,让人爱不释手,越摸越喜欢。
咳咳,要庄重,罗若玉收回手,“只是也不晓得,我还用不用上。”
面对小表妹不解的目光,罗若玉也没打算解释。罗若玉的年纪比弟弟还大两岁,如今已是十七,自然早早定了婚,只等两家商量好日子,就要正式过门。
只是男方那头,一直没动静,也不说成亲,也不说不成亲,总不能还要女方厚着脸皮上门罢?抬头嫁女低头娶妇,这也是一贯的传统,他们两家门第又不相差什么,难道还要他们先低头?
虽然母亲安慰过一切有长辈做主,罗若玉还是难免挂心。
而那边,听着罗恒睿跟宋朗旭谈论功课,罗恒景灌了一耳朵的四书五经,终于忍不住有气无力的说:“能换个话题吗?听的我脑袋疼。”
宋朗旭住了嘴,决定换个话题:“那开了年,二月的童生试”
“啊啊啊!”罗恒景突然站了起来,捂着耳朵大叫:“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然后就窜到女孩子那桌去了。
罗恒睿抬起的手放下,咬了咬下唇:“旭表弟别放在心上,大哥最近压力有些大。”
宋朗旭恍然大悟,“景表哥要参加二月的童生试?”临考生听着他们嘀嘀咕咕的说成绩,也难免烦躁,类比一下就是在放暑假的人面前,拿出几本《暑假天天乐》来,换他他也烦。
罗恒睿眼里透出几丝羡慕来,又迅速消失:“是啊,父亲说大哥也该下场一试,就算不成也只当积累经验。”
“这倒也是,听说在贡院里考试不轻松啊,出门的时候不少人都倒下了。”宋朗旭回忆起前世关于贡院的记忆,本来还想再多交流交流经验,再看满面烦躁的罗恒景,他识趣的没有继续说科举,而是换了个话题,聊起了话本子。
要论起他看过的话本子,对这个时代可是碾压级别的,先不说花样繁多的武侠探案玄幻,就是普通的故事也跌宕起伏,情节精彩,说着说着,宋朗旭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围满了人。
“后面呢?后面发生什么了?”罗恒景全忘了刚才的事,眼神晶晶亮,期待着接下去的故事。
宋朗旭歪了歪嘴角,继续把故事说了下去,他讲的可比孝子贤媳的故事有意思多了,直到吃饭时众人还意犹未尽,等着下午继续。
好容易才把一个故事讲完,宋朗旭喝干了三壶茶,终于能够回家了,但是等回家,还要面对妹妹期待的目光,宋朗旭只能硬着头皮,又讲了一个小姑娘。
赵管家拿出大夫人的赠礼,他翻开来看,都是上好的纸墨,自用送人都是佳品。
“收着吧,说不准我以后考童生试能用上。”宋朗旭嗤笑自己,这才刚刚升班,眼光已经放到童生试了,这算不算没学会走先学跑?
赵管家却小心收好纸墨,“说的也是,等考试二少爷肯定能用得上。对了,鲜菜已经按照名单送出去了,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送了就好。”第一批种出来的菜,他没打算卖钱,而是先拿着去送人,蒋学文的爷爷,罗府,还有书院经常照顾他的李先生,张先生都有,剩下的自家吃。
他可没有什么忍嘴待客的习惯,自家辛辛苦苦种的菜,当然要先享用,不然忙活一通干嘛?
第二批再说呗!
而韭菜跟豌豆尖,都是很容易长出来的菜,割了第一批,第二批很快就冒头,也不愁销量。
宋朗旭倒是没想到,自己的习惯反而带来更好的销量,意外达成“饥饿营销”成就。
起因是蒋爷爷,得了大孙子朋友送的礼物,还是个稀罕物儿,哪里忍得住呢?自己尝过惊为天人后,忍不住邀请(炫耀)自己的老朋友来尝,席上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鲜菜又珍贵,还只有蒋爷爷拿的出,别家寻都寻不到,怎么会不珍贵呢?一时之间还掀起一股风潮,人人都在寻鲜物儿。
所以许旺家的上门来想要多买一些鲜菜,也是情理之中,听说后日罗府要大宴宾客。
宋朗旭攒了两天的鲜菜这才算是凑够,许旺家的千恩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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