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女朋友宝宝。我之前怎么叫你的,难不成是honey?”
“没这么肉麻。”应春和脸上闪过一丝别扭。
脑海里适时回想起一点过往的片段,任惟从后面凑上前,分明个子比他高,却喜欢栽下头来,下颌抵着应春和的肩膀,没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
“老婆。”任惟的动作懒散,连带着声音也懒洋洋的,丝丝热气喷洒在应春和的脖子上,混着那个暧昧的称呼一起攀上应春和的耳朵。
微痒,更多的是酥麻。
思绪及时收住,应春和不太自然地揭过话题:“你去拿一下伞,在鞋架后面那个柜子里。”
任惟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起身去拿伞。柜子里有好几把伞,他拿了一把之后,动作微顿,问应春和:“外面雨大吗,拿一把够了吗?”
应春和看了一眼外面的雨,不算大,但是他们两个身躯不小的大男人同撑一把伞还是有点勉强,原是想说不够的,回过头来与任惟对上视线,眼巴巴的样子让应春和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那你拿那把黑色的,那把大一点。”应春和到底妥协。
以防奥利奥在他们出门之后又偷溜进院子里玩,再次酿成灾祸,两人出门之前给奥利奥找了个小球让它在屋里玩,并小心地将门给锁好。
任惟个子更高,他撑开伞,率先走进雨里,三两步下了台阶,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应春和,做了个标准的邀请手势,一如应春和那夜醉酒后邀请他跳舞。
他弯着腰,摊开的手掌伸至应春和眼前:“应春和,走吧。”
他的阵仗太大,神情也认真,不像是邀请应春和同撑一把伞,倒像是邀请应春和共赴一场华丽的舞会。
很中二的画面,放在少女漫画里,更像是说着“我的公主殿下”的骑士。
应春和配合出演,神情倨傲地抬了抬下巴,轻慢地将手放进任惟的掌心,一步步走进他的伞下。
黑色的伞和任惟揽过来的手臂一同将潮湿的雨幕与应春和隔开,裹在一个温热的世界里,如同应春和为避免院中花草被风雨摧毁那般,小心地用东西罩着。
花草用遮雨篷布,应春和用任惟的怀抱。
下过雨的路湿滑,一路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水坑,有些路段还有些泥泞,两人一路只好走得缓慢。衣服鞋子弄脏倒是小事,怕的是会摔倒。
“要买什么想好了吗?”应春和问任惟。
“想了。”任惟早已打好腹稿,应春和一问就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要买情侣拖鞋,情侣杯子,情侣牙刷……”
“停!”任惟话没说完,应春和就立即打断了他,颇有些羞恼地瞪着他,“任惟,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我们要买的是必需品!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
任惟眨了眨眼睛,语气很无辜:“这难道不是情侣之间的必需品吗?哪里是乱七八糟的了,难道我们一起在一起的时候没买过吗?”
应春和哑了火。
平心而论,他们以前真没怎么买过情侣用品。
没别的原因,主要是应春和一直认为那些挂了个情侣的用品,都只是一种营销手段,一把牙刷卖3块,两把六块,怎么情侣也是两把就得卖十二块?同理还有情侣杯子,一个杯子十块不到,一套情侣杯子三十往上。
勤俭持家的应春和不想浪费这个钱,出于让步他倒是买了一粉一蓝的同款牙刷回去,充当情侣款,任惟用蓝色,他用粉色。
应春和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与任惟再谈恋爱,这人还是热衷于买情侣用品。
对于任惟这一爱好,应春和不好评价,只道:“别买太多,提回去很麻烦。”
应春和的手腕上还贴着药,任惟也不可能让他提东西,轻笑着让应春和放宽心:“没事,反正买多少都是我来提。”
应春和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表示他根本不是担心这个:“白痴吗你?下雨天提一大堆东西很不方便走路,再说这伞遮住我们两个都够勉强了。”
任惟恍然大悟,应春和这是担心买回来的东西会被淋湿,并非担心谁来提东西,也并非担心东西太重,任惟提得太辛苦。
他轻轻地噢了一声,语气有几分阴阳怪气:“原来你不是担心我。”
“幼稚。”应春和撇开脸,唇角却压不住。
走到翠姐超市花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不知更多是因为路上不好走,还是因为他们俩不停笑闹忘了前行。
采购东西的人不少,超市里很是喧闹,翠姐裹了条花花绿绿的大披肩麻利地收着银。
超市门口有专门用来放雨伞的竹筐,任惟收起伞,在门口抖了抖雨水,才将雨伞放进竹筐里,而后去牵应春和的手:“走吧。”
两个男人手牵手实在有些奇怪,更何况离岛很小,超市里免不了会有应春和认识的人。
任惟想到这,手一松,打算将应春和的手松开,却被应春和反握住了。
他诧异地朝应春和看去,应春和就好像明白他心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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