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
顾暖瞪着眼睛,眸光灼灼似一把利剑,像是要一眼望穿他的眼底,戳穿他虚伪的面具。
“我没有。”
秦峰霆眼底一片坦荡,“暖暖,若真是我做的我会认。”
原以为会将秦峰霆看透,不成想却半点做坏事的心虚都没有,顾暖怔愣片刻,缓步后退。
那会是谁做的
秦峰霆还想拉着顾暖说两句话,却被一把甩开走了。
看着在华山研究院来去自如的背影,秦峰霆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心心念念的人从进来就没看过他一眼,张清安插兜的手微微握了握。随即故作轻松地从窗台那儿走开,朝着门外走。
“我先走了。”“站住。”秦峰霆冷声叫住。“是你做的。”语气十分肯定。
张清安身形一顿,嘴角勾了下,侧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峰霆,“你有证据吗?”
被人当刀使的滋味并不好受,秦峰霆微微抿唇,语气讽刺说:“我确实没有证据,我祝你永远捂紧这个秘密,可千万别让她发现了。”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
张清安扔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这件事做得很隐蔽,他有十二分的把握不会被发现。
他说过,既然不肯和他在一起,那就做最特殊的朋友
这一次失手,下一次定然不会了。
窒息的活着
房门大敞着,客厅里摆放着一个临时的供桌,大家轮番说着告别的话。在轮到林晚时,她险些没有哭昏过去。
最后还是顾暖强行拉着她到一旁,才堪堪冷静了下来。
待到大家都做完了告别,言锵走上前将骨灰盒抱起来,转身要往外走,却在门外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余庆手上也抱了个白色的骨灰盒,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外处,凝视着众人。
言锵对望过去。
没有人愿意打破沉默。
气氛逐渐焦灼。忽地,余庆笑了下。
“我知道我的恨意来得莫名其妙,但是我还是很后悔,后悔当初和你们组队。如果我们不曾遇见,也不曾相识就好了,这样或许对我们来说反而更好。”
“我也知道你们背地里认为我眼瞎,怎么好端端地会看上一个娇纵蛮横的女孩子,可你们不知道的是,她曾是我昏暗人生中唯一的光,而现在你们把我人生中唯一的光给夺走了,这比杀了我还要更加难受。”
余庆垂着眸,声音平静,但却能感受到深深的悲恸,“我更知道我没有资格去责备你们,因为是丹丹先错在先以后我们不要再有来往了。”
说完,余庆转身便走了。
背影单薄且孤寂。肩膀塌了下去。
好似浑然间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言锵频繁眨着眼,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沉默了好半晌,深吸好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走吧。”
从基地内走出去,爬上就近的一座高山。
烈日依旧灼眼,黄沙依旧被风卷着跑,山河依旧斑驳
一切都没有变,但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言锵打开骨灰盒的盖子,抓起一把骨灰扬撒在空中,风轻轻一吹就飘向了远方。
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兄弟,一路好走。”
言锵眉头紧锁,眼眶微红。
我们下辈子还做好兄弟,下辈子换我来保护你。
风沙扬起,卷起阵阵热浪,林晚肩膀微微颤抖着,眼中泛起的泪花颗颗滚烫,灼烧着她的眼睛,连带着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顾暖表情木木的,眼珠子沉寂地盯着风沙的轨迹,久久没有回过神。
上官睿看了一眼骨灰离去的轨迹,垂眸看着身侧的顾暖,手指微动,叹息着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几人都没动,站在原地待了很久,直到快要天黑才动身离开。
回到住处,各自回房。
顾一一坐在顾暖身旁,拉着她的手,清澈的眼眸中透着担忧,“妈妈,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顾暖扯了扯干涩的嘴唇,“你包叔叔过世了。”
顾一一脸上闪过错愕。
怎么会这么突然?
包叔叔不是挺厉害的吗?
陈小鱼倒是比顾一一要沉着许多,联想到前两天顾暖突然来找他的事情,他心下了然,恐怕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出了一些不可控的事情了吧。
“所以,你们在和言叔叔和林姨说话的时候,多注意点儿分寸,这几天别在他们两人面前提起包叔叔,知道吗?”
“知道了。”“嗯。”
顾暖没什么精神,挥了挥手,“你们写完作业,就赶紧去洗澡睡觉吧。”
“那妈妈你呢?”
“我坐一会儿,想点事情。”
两个小家伙看出顾暖心情不好,也没再多说,听话地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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