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却说:“我长得美不美另说,想要满馥州城的女子羡慕我,只要做一件事就够了。”
辛良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你也想嫁给杜侍郎?!”
乔沅一怔,立刻道:“谁喜欢他了?!我明明指的是——”
意识到失言,她马上闭紧了嘴巴。
辛良遥露出满足的笑容:“自打杜侍郎来了馥州,满城的富贵人家谁不想为自家女儿给他说媒,你娘非要让杜大人住在国舅府,那些贵妇人们背后个个酸得牙痒。就连你妹妹都对他芳心暗许,偏偏你不喜欢他。”
他眼中闪动着盈盈笑意:“那国舅府的乔娘子,究竟心悦哪位青年才俊呢?”
乔沅不甘示弱,回击道:“杜大人来馥州前,那些贵妇人争着抢着想要的女婿是谁,辛公子不会不知道吧?辛府的管家每个月要请走多少个媒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乔沅语气轻松,表情灵动,一点也不像她在国舅府时的样子。
在辛良遥面前,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样做就怎样做,永远都不用隐藏真实的自己。
辛良遥苦恼道:“完了完了,我赶走了那么多的媒婆,到时候等我请的媒婆进了国舅府,该不会也被你们府里的管家赶出来吧?”
乔沅眼中闪过一丝欣悦:“你……真的会来么?”
“当然。”辛良遥语气温柔:“我要是不来,岂不是砸了延通寺菩萨的招牌?”
乔沅杏眼圆睁:“你、你知道我去庙里拜菩萨了?”
“菩萨有什么用。”辛良遥柔声道:“你要是有所求,不如来拜我,只要是你的心愿,我都会满足你。”
稍晚一些,打扮妥当的乔沅和柔真被辛良遥派马车送回了乔府。
三人商量好说法,就说乔沅是带着柔真在庙里修行了几日,下山时正好遇到辛良遥的车,就由他捎带了一程,送了回来。
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事先准备的说辞根本用不上,因为乔府就没有人担心过乔沅的去向。
当日乔沅去往延通寺后失踪,乔和昶和宁彤夫妇就没当回事,从始至终都当她是住在了庙里。
至于她为什么好几天都音信全无,为什么要去清修却没有事先告诉他们,国舅夫妇不关心也不在意。
乔和昶先是忙着应对铁矿塌方,后又与水匪起了争执,面前摆了一摊子烂事亟待他处理。
而宁彤则忙着与新媳妇相处,以及给乔沅寻找夫婿,她一心惦记着要把乔从露嫁给杜昙昼,根本不在乎那个庶出的女儿到底去了哪里。
也许在她心里,要是没有了乔沅,就不用操心她的婚事,反而能更快将乔从露许给杜昙昼。
从乔沅进府,到她回到居住的小院,居然没有一个人问过她这些天都去了何方。
进了小院,柔真的眼眶又要红了。
乔沅却很习以为常,自己没放在心上不说,还要安慰她:“你哭吧,一会儿辛良遥说他要送点心来,趁你忙着哭,我就可以一个人偷偷吃完了。”
柔真破涕为笑,笑完又更想哭了,含着眼泪吸溜着鼻涕说:“还好有辛公子,等以后沅娘嫁了,就是辛家明媒正娶的正房正妻,看谁还敢欺负你!”
乔沅神情有些复杂。
柔真马上反应过来,她是想到了她那个早逝的亲娘,慌忙解释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是说——”
“我都明白。”乔沅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在意。
围墙另一边传来动静,没多久,辛良遥就从墙上探出头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乔沅迎了上去:“柔真快来,再不来我要一个人独吞了!”
乔沅没想到,她回到乔府的第二日,天就变了。
前天晚上,乔和昶一夜没有回家,宁彤急得整夜没合眼,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管家要去州府报官。
小厮刚打开上锁的府门,就见杜昙昼和冉遥早就等在门外了。
冉遥见到宁彤出来,心里一虚,退了半步。
杜昙昼微微一笑,缓步走上了乔府门前的台阶。
“下官见过乔夫人。”杜昙昼深施一礼。
宁彤对他尚算有耐心,勉强露出个稍纵即逝的笑脸:“杜大人来了,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杜昙昼拱手说:“国舅爷一夜未归,下官想着,总是要给夫人一个交代才是,便登门拜访了。没有提前告知,还请夫人恕罪。”
夫人让他无需客气。
杜昙昼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礼貌道:“国舅爷被下官和刺史大人抓了,眼下就关在州府。夫人请放心,国舅爷不在地牢,他单独关在暗室里,有吃有喝,没有需要夫人操心的地方。”
“什么?!”宁彤大惊失色,又急又怒:“我夫君是天子亲封的异姓王,是陛下的亲舅舅!你们怎么敢毫无理由地将他关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冉遥垂着头拱着手不敢言语,杜昙昼却温和宽慰道:“夫人莫要惊慌,下官行事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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