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居然为了让自己能顺理成章地处置太后,居然连自己的出生的改了,还改得这么假?这是在掩耳盗铃吗?看着震惊的林依兰,周承谨沉默了一下,道:“不是假的。”“什么不是假的?”林依兰有些疑惑,随即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瞬间瞪大眼睛惊呼道:“你说,里刚才说的不是编的,你真的不是吴氏的孩子,这……”林依兰只觉得自己脑子已经是一片浆糊了。当年周承谨因为脚踏七星出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所以他的身世,可以说是一目了然,丝毫都做不了假的,怎么现在……周承谨笑了,这笑容里面包含了太多的解脱和兴奋:“丫头,这是真的,我真的不是吴氏那个冷血女人的孩子。当年她怀疑三个月就小产了,为了解当时吴家的困境,她就要挟身边怀了龙裔的宫女,把孩子夺了过来。却没想到我是脚踏七星出身,让他们反而得不偿失。因此吴氏这才深恨我。这个秘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若不是拷问了吴氏身边的吴嬷嬷,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我可要错过了。”他早不为吴氏的所作所为感到伤心难过了,他只是恶心,恶心自己身上居然留着这样人的血脉。现在居然得知,自己并不是吴氏孩子,他简直想要放烟花庆祝。林依兰还处于震惊之中,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吴氏总想杀你,原来你真不是她的孩子啊!”也是,若是真是自己的孩子,就算不喜欢,怎么可能会想致自己的孩子于死地了。周承谨,应该高兴坏了吧!看到面前的人兴奋地像个孩子,林依兰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随即皱眉道:“可就算你真的不是吴氏的孩子,但恐怕那些大臣是不会相信这个说辞的,若真的杀了太后,恐怕又是一场风波。”不管是亲的还是记名的,在很多人看来,吴氏就是他的母亲,弑母的名声到底不好。周承谨有些伤心了:“丫头,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残暴不仁的人吗?你怎么会认为我会杀她呢?”他有点委屈。林依兰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不知怎么,觉得有点反胃,僵着脸道:“难道不是吗?”这人不是一向信奉斩草除根这四个字的吗?难道还要留着太后过年?周承谨:“……”他觉得,丫头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想到这,他缓缓地笑了,收起那“可怜”样,漫不经心地笑道:“丫头,你这次可真是猜错了,我不仅不会杀了太后,反而,我会依然保留她太后的头衔,只是不能留在皇宫而已。”他慢慢地说道:“我会送她去皇陵,让她在先帝面前忏悔她一生所犯的错误——和她的长子和长孙的遗体一起!”听到前面,林依兰在心里点了点头:太后卖国求荣,被送到皇陵忏悔的确是应该的,甚至她还觉得这个处罚太轻了。但听到后面,她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太后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自己的长子或是长孙成为这天下的主人,为了他们,她可以放弃一切。现在的她的希望破灭了,而她最疼爱的长子长孙被赐死,他们的遗体,会陪着她一起在那暗无天日的皇陵、面对着周家的列祖列宗的陵寝,度过后半生。这样的日子,是个人都会疯掉!林依兰不自觉得咽了咽口水:“你圣旨下了?”虽然她觉得这是句废话。“来你这之前刚下的。废和亲王、平王叛国谋反、罪大恶极,念为先帝血脉,不忍加以极刑,特赐全尸。太后吴氏虽非朕之生母,但也是朕庶母,朕不敢不孝尊上,太后之罪,只有先帝有资格处罚。现让太后即刻前往皇陵,终生在先帝陵前侍奉,以为忏悔。”林依兰听着周承谨和她复述的圣旨,只觉得心里的寒毛更胜。看着眼前这笑得一脸灿烂的人,她觉得这人的蛇精病病情好像又严重了。奇怪的是,她现在居然没有丝毫的惧怕?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怕着怕着,就习惯了?扯了扯嘴角,送了他五个字:“你开心就好。”然后就低头喝粥了。反正这人经常间歇性发病,过一会就恢复正常了。“没劲!”看丫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不由地嘟囔了一句。真是奇了,以前他这个样子时,这丫头总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现在怎么一点关心都没有了?难道是之前的套路不灵了?他陷入了沉思。强行转移话题,林依兰不想再聊这“恐怖”事件了,她怕蛇精病会传染!“太后,你是处置了,那嘉嫔呢?就这么关着吗?”去蒙古的庆元帝的四位妃嫔,只有一个江贵人没受什么牵连。她自己是不用说了,命去了半条:恪婕妤受母族拖累,已经被盛怒之下的周承谨给处死了;嘉嫔则在回京的路上就被幽闭了,到现在还被关在清宁宫。听说不吵也不闹,像是认命了一样。“嘉嫔不能死!起码,不能是现在!”周承谨严肃地说道。他以为林依兰会问他为什么不杀嘉嫔,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的质问,顿时有些郁闷。“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杀嘉嫔吗?”难道丫头一点都不怀疑他是对嘉嫔念了旧情才不忍杀之?奇怪地撇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自己说现在不能杀她吗?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将来还是要杀她,只是现在因为某些理由,不能动她。”这话很难理解吗?周承谨:“……你说的也没错。”总觉得自己像个傻子。紧接着他严肃地说道:“前段时间,孔家老族长亲自进京,恳求我保全孔家颜面,对嘉嫔不降位、不赐死。代价是他们孔家嫡枝全部退出朝堂,今后只教书育人,并清理门户。我同意了。孔家出过圣人,在天下学子心中的分量太重,他们太过介入朝堂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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